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而原因就是痛醒的。
慢慢睜開眼,發現四周充滿了血腥味,而面前正有一個齜牙咧嘴的人拿着一條皮鞭對着我,眼睛裡充滿着嗜血的興奮。
這是個潮溼的房間,還冒着冷氣。
房間的四角分別站着四個黑衣人,蒙着面。
四周在這一刻變得很靜,只聽見不明液體滴落的聲音,而那液體除了水,就是現在我身上那妖豔的鮮血在緩緩落下。
血腥味的來源就是我了。
只見他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長蛇向我襲來。
唔---
我一聲悶哼,緊緊咬住雙脣,兩眼惡狠狠地盯着面前這個笑得張牙舞爪的人,就是不肯叫出聲來。
如果這個時候不堅強,那麼懦弱給誰看?
我慕容踏雪,就是死,也不會認輸,因爲我只有這一份執着,或許說是固執---絕不在人前顯示自己的軟弱。
‘‘叫啊,你怎麼不叫啊!啊!’’面前之人似乎極度不滿我的不出聲,雙眼更是變得殷紅,又是一鞭砸在了我的身上。
‘‘呸’’我向他不屑,頭一偏,就是不叫!儘管臉色已經很蒼白,明顯感到身體在一分分虛弱下去,因爲若不是被綁,我現在怕早是躺在了地上。
他們是把我綁在十字架上,就像古代的監獄拷打犯人似的。
等等,古代!腦中已閃過萬般種念頭、、、
面前的人簡直是惡魔,鞭子連續向我抽來,似乎還不解狠,又拿來一罈酒潑在我身上。
嘶--
饒是驕傲如我,這是也忍不住狠狠地倒抽了口氣,雙眼更是變鮮血染得通紅。
身上的傷口本就遍處都是,原本白色的運動服早就成了紅色的血衣,疼,已經不能說明我現在的感覺,現在又加上了一罈酒,只能說,生不如死!
而這種傷,雖然疼到骨子裡,卻不致命。
‘‘臭妮子!’’這時面前的人突然一把扔掉手中已經變成紅色,鞭頭還滴着血的長鞭,拿起一把小刀奸笑着向我走來。
我眼神一凌,他忽得停住腳步不明所以。
此人心中一愣,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被這個女孩子家家的眼神給嚇愣的呢?
他又馬上恢復常態,向我走來,反覆把玩着小刀,小刀在他的手中則顯得異常寒冷,反射着令人心驚的銀白、、、
‘‘唔---’’我緊咬着雙脣,口中鮮血溢出。
‘‘唔!唔-!!-’’不是別的,而是這個人正在用小刀把我的傷口劃大!
‘‘哈哈!哈哈!臭妮子,我弄死你,看你叫不叫!’’面前這個人已經完全不顧形象的大笑,小刀已經把我全身弄得遍體鱗傷,有些地方已經連肉都被劃了出來。
我全身冷汗和着鮮血快速滴下,額頭上的汗已經豆大般,全身都在顫抖,臉色不比白紙好到哪兒去。
‘‘蛇崎,不要再弄了,你,你再這樣整恐怕這個人就會死的,老大不是吩咐不能弄死她嘛’’連那邊上旁觀的人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說道。
這個叫做蛇崎的人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那人連忙低下頭不再說話,蛇崎又看向我,把刀扔向一邊,拍了拍手。
‘‘臭妮子,今天就放過你,不過、、哼,這一級大牢也夠你受的,哼’’
‘‘你們老大是誰?’’我掙扎着說出這句話,連聲音都在顫抖。
蛇崎瞥了我一眼,‘‘你也配知道?好好兒看着她’’說完就出了這充滿血腥味又泛着寒氣的地方。
四個角落的人低頭答應,等那人走了,剛纔那個出聲的人走到我的跟前。
我已經虛弱地睜不開眼睛,嘴上的鮮血已經凝固,只是身上還在流血,就像--生不如死!
這個人雖然蒙着面,可還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搖了搖頭,‘‘唉,不知道你得罪了誰,這麼一個女子受這種罪,不過你還真是特別,平常人,就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受這種刑罰也會叫出聲,然後昏迷。’’
我微睜着眼睛看着他,‘‘這是哪裡?’’連我自己都聽不見聲音。
面前的人明顯是受過訓練的,聽到了我的聲音,‘‘你還是好好兒呆着吧,希望你還可以多活幾天,知道這是哪兒又怎樣,反正你也出不去’’他說完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只給裡面的人留下一句話
---‘‘你們先看着,我出去一下’’
我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昏迷之前只有一個念頭
---我慕容踏雪在有生之年,一定十倍百倍地把此仇奉還給這個什麼老大,還有這個蛇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