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兩扇長生門再也沒有打開過。而孫胖子和歸不歸、廣仁他們就真的好像要跟長生門裡面地那倆人耗下去一樣。楊軍帶着人送食物、睡毯之類的東西還不算,他們還在外面搭建了一個簡易地廁所。看樣子孫胖子真打算做了死磕到底地打算。
不過這事似乎也不像我們想的那麼複雜,就在徐祿試探我們,將長生門打開一道縫隙那次又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那扇長生門在沒有一點要打開的跡象,百無聊賴當中,我坐到了孫胖子的身邊,對着他說道:“大聖,這樣行不行,徐祿我們先不管他,向北現在可沒有了白頭髮的能力,最多也就是五六十年就交代了。這樣,咱們讓老吳和歸不歸他們在門口擺一個法陣。讓他們想出來都出不來,再過幾十年向北一死,單單剩下一個徐祿就讓他在裡面養老吧……”
“要是那麼容易就好了”沒等孫胖子說話,一旁的歸不歸聽到了之後,扭過頭來對着我說道:“知道這個門爲什麼叫長生門嗎?用現在的話講,進入到長生門裡面的人會和外面的空間、時間徹底隔絕。在裡面沒有時間流逝這一說,是不是白頭髮在裡面根本沒有分別。還有,你也太小看徐祿了。這麼說他也是那個姓徐的弟弟,他的輩份比我還要高半輩。廣仁、火山他們就更不用說了。我們的術法都是一個路子的,我們能擺出來的陣法,徐祿都用方法破解,這個只是時間問題。想拖死他們的話,還不一定是誰先死。”
我說這麼給兩扇門起名叫長生,敢情這裡面還有這個說道。現在看來徐祿和廣仁進去就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了,除非他們腦子壞掉,自己從裡面出來。要不然的話,就算是吳仁荻守在這裡,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現在這個長生門裡面的倆人成了雞肋了,爲了他倆無限期的耗在這裡不值當。不過就這麼放過他們倆又太可惜,想想這個局面就很是頭疼,好在我認識的人當中,腦瓜最靈的一老一小兩個都在這裡,這個局面怎麼破解,就當他們倆都疼吧。
不過看來歸不歸和孫胖子兩個人也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一轉眼,我們這幾個人已經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山洞裡面耗了十來天,而長生門裡面那倆人沒有一點要出來的跡象,而我們的這裡則開始越來越煩躁不安起來。
終於,在第十三天早上,吳仁荻第一個不耐煩起來,他把這個亂攤
子丟給了歸不歸之後,自己一個人從山洞裡走了出來。雖然這個最大的靠山離開,好在有歸不歸]、廣仁他們四個人對付徐祿也夠了。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四個人的火藥味開始越來越濃。
吳仁荻離開之後的第三天,火山先是跟着任叄幹上了。起因是小任叄不知道怎麼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說千百年前,他和吳仁荻、歸不歸三個人也遇到過類似的場景。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是藏着‘門’裡面的人,而守在‘門’外等着抓他們的正是現在已經化敵爲友的廣仁、火山他們這一夥人……
小任叄連說帶比劃的說,當時他們三個人就藏在一處被掩蓋住氣息的山牆裡面。而歸不歸、火山還有一些人就在距離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他們找了一百多天愣是沒有發現他們三個人的蹤跡,最後還是方士一門當中出了突發大事,廣仁、火山回撤,他們三個人才毫髮無損的離開。
小任叄說到痛快的時候,剛纔的歸不歸還在一旁幫着搭腔。說得涵養那麼好的廣仁臉上多少都有些掛不住起來,而脾氣本來就爆得火山更是差一點就跳起來。要不是廣仁摁着,加上孫胖子不停在想辦法調停,才暫時把火山安定了下來。雖然沒有直接過去動手,不過火山也把當年歸不歸和任叄走麥城,出醜的事情都想了起來,當下好像自言自語一樣,把那些事情也都說了出來。說的小任叄當場就竄了,這次是歸不歸和孫胖子死命的按住,那個小傢伙纔沒有衝過去找火山拼命。現在門裡面那倆人沒有出來,我們這邊卻火藥味十足,眼看看就要一觸即發。
轉眼又過了兩天,這兩天歸不歸、任叄和廣仁師徒倆雖然沒有明顯得口語之爭。不過他們兩波人相互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交流,就算有什麼要說的,也是要孫胖子傳話。幾天下來已經把孫胖子折磨得快精疲力盡起來,他也想了要化解兩波人得矛盾。不過他這麼一個只活了二十多年的胖子,在這四個老人精的面前,說的話實在沒有分量。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是勉強維持住了這個局面。
到了長生門關上之後第十九天頭上,他們四個人積累的矛盾終於到了頂點,好像火山一樣的爆發了。起因是任叄和歸不歸拉着孫胖子閒聊的時候,突然從歸不歸的重重孫女看上了吳勉,說到了廣仁當年的女人。由於時間久遠,小任叄也想不到那個女人的全名。只是一口一個“苒苒”
的叫着,說這個叫做苒苒的女人七生七世的在同一個地方輪迴,就爲了和廣仁的一段情緣。想不到陰錯陽差之間,每次輪迴都是和廣仁擦肩而過。這些年廣仁一直被吳仁荻囚禁在民調局的地下,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遭受輪迴之苦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天無論任叄說他和火山什麼不露臉的事情,廣仁就當作沒有聽到一樣。不過這次聽到小任叄的嘴裡說到‘苒苒’這兩個字之後,這位素來以涵養過人著稱的廣仁瞬間瞪起了眼睛。身子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位做過大方師的人站起來的瞬間,他四周圍的空氣都跟着顫抖了起來。
“誰讓你提她的!”一聲怒吼之後,廣仁伸出手掌在空氣裡面抓了一把,隨後將手裡面夾雜着雷鳴之聲的‘空氣’對着任叄、歸不歸和孫胖子甩了出去。
好在廣仁動手之前,歸不歸和任叄已經反應了過來。小任叄瞬間就鑽進了地下,而歸不歸一腳將身邊的孫胖子踹了出去。將孫胖子踹出去的同時,這個老傢伙的身子也突然消失。幾乎就在歸不歸消失的一剎那,他剛纔身處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陣撤天撤地的爆炸聲,隨後一股濃煙從那個位置冒了出來。
等到濃煙散盡之後,就見剛纔他們幾個人身處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不可及的窟窿。如果剛纔有誰慢了一拍的話,現在和我們已經陰陽兩隔。
這時,小任叄從窟窿旁邊的地面上露出了腦袋,對着廣仁恨聲說道:“姓光的,你來真的!”
小任叄的話剛剛說完,廣仁身後的火山手中已經憑空出現了竄着火舌的長劍和長鞭,對着任叄露頭的位置一揮鞭子,嘴裡同時說道:“小崽子,我忍你很久了!”遠處在地上蹭了一臉血的孫胖子已經站了起來,衝着這四個人大聲喊道:“別動手!徐祿、向北還沒出來,你們自己打起來算是怎麼回事兒?”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廣仁、火山已經和歸不歸、任叄動起了手。開始我還以爲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做戲,不過看到這老四位每次出手都是以性命相博之後,我才反應他們四個人是真的動了肝火,正要過去勸架的時候,場面上已經有了無可挽回的局面。
就見廣仁再次從空氣當中淘了一把,隨後對着歸不歸的方向甩了過去。老傢伙急忙閃身躲過。這一下子正好打在歸不歸身後的那兩扇長生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