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了醜丫頭的李文軒,沒有親自去煉丹房取丹藥,而是讓她去代勞。自己把她叫到近身旁,細細地告之了所需丹藥瓶子的樣子,放在什麼位置,並且還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股幽蘭的芳香。明瞭一切的她是點了點頭,便直接轉身去了。
有一些話沒有說出口的李文軒是心裡面想着,這丫頭要是有半面臉不是那一個樣子,那麼他一定會納爲妾,而造物弄人,可惜了。她要是終身不嫁,就隨她這樣一輩子好了。自己或多或少還有一些離不開她,畢竟不少事情還得要她去辦最爲妥帖。
沒過多時,醜丫頭的一隻手裡面是拿着一個白色瓷器的小瓶子是重新走了進來。沒有直接交到胡山手內的她,而是先用雙手給遞送了出去,問道:“爺,可是這一個瓶子?”一直忙於政務和學習的李文軒,越發變得懶散,已經沒有怎麼煉製過丹藥。除了自己每月必須敬獻給皇帝服食的丹藥之外,已經是很少有所補充了。爲此,自己的東西一變少,就是非常的瞭如指掌。沒有拿過來打開看一下,聞一下的他,心中自然是非常有數,絕對不會搞錯。
擡起左手掌是朝胡山的方向是擺動了一下的李文軒,交代道:“沒錯,就是這一隻瓶子。你交給胡大人吧!”明白的醜丫頭,側轉過身是向對方走了過去,停住了腳步才遞送了出去。
視如珍寶,趕忙站起身來的胡山,伸出雙手來是接了過手,再三感激道:“多謝李大人賜給犬子丹藥。感謝這一位姑娘能爲我親自取過來。”客氣了一下的醜丫頭,明白自己能夠受對方這般高規格的禮遇,全是仰仗自家老爺。要不然他纔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回子事情。
沒有再挽留胡山的李文軒,是才叫了一聲“送客”,便由其他人是把他們主僕二人引領了出去。坐在椅子上面的他,展開四肢是伸了一個大懶腰,衝着醜丫頭是呵呵一笑道:“來,給爺按一按。要是按得好。有賞!若是按不好,可是會受罰的。”面朝他是重新走了過去的醜姑娘,一直跟隨他這麼些年,心知肚明他是在和自己說笑玩兒,於是也不去搭話,站在椅子旁邊就給他輕輕地揉起了太陽穴。
感覺到好是舒服,不禁雙眼閉了起來的李文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這一個年紀也是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齡。跟隨了我這一些年來,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府內外。你可有相中的兒郎沒有?若是有,只管說出來,爺親自給你保媒。”
愣了一下的醜丫頭,隨即手上的動作跟着也暫停了下來。片刻以後,逐漸回過了神的她,手上的動作繼續,卻沒有想到他會說這種話。自己一時之間,還真分辨不清楚是真還是假。只好用“萬能話”進行應對道:“爺,你又拿奴婢取樂子了。”
“這一次。我沒有說笑,而是說真的。如果你真有看中意的小子,就要把你以我李府副小姐的身份給嫁出去。至於嫁妝什麼的,我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使得你今後在夫家是有絕對高的地位和話語權。除此以外,我還會給你預備下一份私房錢。以備不時之需。”正兒八經的李文軒,不吝惜給她置辦下東西的心態道。
聽出了他是認真的醜丫頭,內心裡面是一暖,好生的感動,畢竟自己在主子的心中是有一定的位置。不怕提及自己短處的她。反倒是抿嘴一笑,開始不正經起來道:“多謝老爺關心奴婢的終身大事。雖說奴婢確實想要你送出的這兩份大禮,但是沒有福分消受。奴婢都長成了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誰願意要我哦?”
依舊沒有睜開了兩眼的李文軒,不免臉上發笑了一下,瞬間又變得認真道:“誰要是能夠娶了你,可是他的福氣。你是一寶,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明眼人能夠看到?要是被你相中的兒郎娶了你,那麼爺一定會好好地擡舉他。無論是他想當官兒要權,還是想做買賣發財,或者其它,都能讓其心想事成,如願以償。不過,唯一得就是娶了你過門,便不能納妾,更不能把你一個人仍在家裡去外面肆意鬼混,要不然爺就弄死他。”
聽完這話的醜丫頭,情緒是一下子就失控,雙眼一發紅就不間斷的落淚起來,聲音哽咽道:“有老爺這一番話,奴婢萬死也甘願。”
張開了兩眼的李文軒,側動了一下身體,又偏轉過頭看向了用手在擦拭臉上眼淚的她,揣着明白裝起了糊塗道:“哭什麼呀?你可千萬不要再哭了。這裡就我們二人,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見了,還以爲爺把你給那個了。”深知他是在逗自己的醜丫頭,情不自禁的又哭又笑起來。她不是沒有多次想過,自己那半面臉要是完好的,就算被他那麼着了,也是心甘情願。
恰在這時,去而復返的朱彪,突然冒冒失失地又跑了進來。瞧見這一幅光景的他,不想搞一個清楚,急忙回稟道:“老爺,不好了。楚家小姐是在五夫人那裡,手中拿着繩子是又哭又鬧,說什麼你要是食言反悔不娶她,就要上吊一死。這時候,五夫人和兩個丫鬟是生生地攔住了她,又哄又勸,所以小人是才得以跑回來報信。”
完全是顯露出無動於衷的李文軒,認定是楚寒月使出了女人慣用得伎倆,一哭二鬧三上吊。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這種愛慕富貴和喜歡享受的女人,絕對不會捨得在這一個即將事成的關頭上面去死。他感到楚寒月在這一個時機上的尋死覓活,怎麼着都是一幅矯情的模樣。
打了一個哈欠的李文軒,沒有去接朱彪的回話,而是繼續看着旁邊的醜丫頭是沒有哭了,是纔不急不慢的一語雙關道:“這就對了嘛!哭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而唯有笑纔是制勝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