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出一幅主母氣息十足的楚寒月,突然是雙手鬆開抓住的麻繩,一下子就從凳子上面跳了下來,順勢就抓住小紅的左右手,而目的就是不讓其繼續解開衣釦。進退維谷的小紅,着實犯難起來,於是視線是再一次的看向了自家老爺。
滿面笑容的李文軒,確實也沒有打算要看小紅的胳膊道。“行了,你不用再脫衣服了。”此話一出,立即就使得楚寒月是瞬間就鬆開了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而沒有爲此高興起來的小紅,心裡面是好一陣子的失落,畢竟自己的胳膊要是給老爺看了,那麼她在府中的身份和地位或多或少都應該向上面走一點兒纔是,而不是每一個丫鬟都有幸被他指名點姓的要求寬衣解帶的欣賞一下身子。即便只是身子的某一個部位,也算是得了一回榮光。
“你是刻意這麼來氣奴家的嗎?”。楚寒月是見來硬招不奏效,而只好改變策略來軟招道。
雙手輕輕地彈了彈身上的李文軒,表現出看似不經意的樣子,而是在對她進行一定的敲打道:“既然我答應過的事情,那麼就不會不講信用。不過,你最好別在府上一味耍小聰明,非要搞出一些是是非非來。”說完話的他,直接就站了起來,而雙手依舊是背在身後,挪動了一下步子,就直接向着門外走去。臉上都笑得有一點兒泛紅的醜丫頭,一邊跟在他身後而去,一邊是忍不住還想笑,畢竟自己算是看了一場自作聰明的好戲。
雙手捧着自己剛剛沏好的茶是和他迎面相對的小翠,先是本能的讓出了道路,然後是稍微的屈膝和俯身相送自家老爺出去。至於她辛苦了一番,起了爐子。燒開了井水,倒入青花瓷的茶杯中才沏好的茶,還來不及讓李文軒是喝上一口,就這樣結束了。
沒有趕忙跟着一起出去的朱彪,也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子事情,於是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楚寒月。口氣還算客氣的一本正經道:“楚姑娘,請你今後自重一些,不要再鬧出這一些無聊的事兒來驚擾不寧。我們家老爺,可不是其他家的公子哥那樣的無聊。”話畢的他,轉過身就加快腳下步伐的出去了。
在旁邊一把椅子上面是坐了下來的楚寒月,瞧見小翠是恰好端着茶進來,於是招手示意她過來把茶交給自己。爲此,心裡面是一忍再忍的小翠,可不認爲自己是楚寒月的使喚丫鬟。自己的內心裡面是一直存在有相當大的逆反。
不過。終究還是不敢發作出來的她,心裡面是隻有詛咒她的同時,還得照她說得去做,一方面她是自己主母的親姐姐,另一方面她即將成爲府中的六夫人。與此同時,小翠最爲真實的想法,便知道前者是怎麼也無法改變,而巴不得後者能夠攪黃掉最好。自己最大的心願。恨不得就此見到楚寒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順着一個想不開就上吊自殺成功。最好不過。
把茶是接了過來的楚寒月,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揭開茶蓋,用嘴輕輕地吹了三下之後,是纔去慢慢地品上了一口,而見到姐姐不再哭鬧的楚寒露。這才讓小紅和小翠是把屋子裡面的凳子,麻繩是一併清理了出去。
“姐姐,既然你本就不想死,那麼何必非要鬧這一出呢?在我看來,夫君爲此很不高興。”同樣是聽懂了李文軒話語的楚寒露。坐在了她旁邊的一把椅子上面,本着親姐妹之間是可以無話不談,推心置腹道。
把手中得茶是放到一邊茶几上面的楚寒月,見到屋子裡面就她們姐妹二人,於是不妨把心裡面的大實話是和盤托出道:“我也不想哭鬧這一出,但是不這樣又不行。若是他真得就此答應了胡家,你姐姐我就得只好嫁給那一個胡公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胡家人這一來吧!充分說明奴家還是頗有魅力,要不然胡家小子也不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而病了。”
道明不白的楚寒露,眨巴了兩下眼睛,不解道:“夫君不是說過了嗎?姐姐的終身大事的主宰權不再於他,而是在於母親。我覺得他說得一點兒都沒有錯啊!”
揚起左手的楚寒月,禁不住冷哼了一聲,解惑道:“那都是他冠冕堂皇的話罷了。他一旦真要是親口答應了胡家人保這一場媒,那麼定然就會給母親施加必要的壓力。絕對受不住他這方面壓力的母親,定然就會把我許配給了胡成那小子。”
見過胡成這一個人的楚寒露,回想起當初見到此人的感覺還是可以,連連發問道:“姐姐去到胡家當正妻不好嗎?爲何非得給夫君當小妾?我們楚家,有我一個人給別人當小妾還不夠嗎?難不成,我們姐妹就是這樣的命運?”
“死女子,當初是誰第一個開口提出要他李文軒娶了我的?別說你忘記了。我可還沒有忘記。那一個人就是你,楚寒露。給別人當正妻就一定好了?就算是修成正果?按照我的意思,當小妾有什麼不好?非要說不好,那就得看給什麼人當小妾了。”重提往事的楚寒月,伸出左手就去捏她的臉,笑罵道。
“那時候,我又不知道胡家公子對你一往情深。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那麼說了。說不一定,你們二人真是有緣分呢?”實話實說的楚寒露,沒有虛僞道。
“呸,誰和他有緣分?奴家的緣分就是這個府上的一家之主。在這裡,姐姐還是得謝謝你把那一層窗戶紙替我捅破,才使得我有機會成爲他李文軒的六夫人。”腦子裡面清醒着的楚寒月是滿臉喜色,笑盈盈道。
“其實,我覺得吧!胡公子這一個人應該也是不錯的。姐姐,你要不再認真考慮一下?”完全不在意和她共侍一夫的楚寒露,倒是覺得她有另一個不錯的選擇道。
“考慮什麼?沒有那一個必要。難不成,我是考慮繼續過一輩子的苦日子?”早已經是不改初衷的楚寒月,突然不高興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