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主,楚公子,你們來了。”
看着迎面走來的楚鸞雄父子,趙建安宛若哈巴狗似的搖尾乞憐,與對待陸寧的態度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面對趙建安的恭維,楚東不以爲然,反而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趙建安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財富地位,完全是仰仗楚家的庇護。
像這樣的走狗,楚家還有很多,如果趙建安不是陸家的親戚,還有點利用價值,恐怕他都不會多看趙建安一眼。
“建安啊,想不到你這麼早就來給陸家主慶祝壽誕了!”楚鸞雄笑呵呵道:“原來南峰兄也在,看來陸家主的面子不小啊!”
沈南峰這個人他有所瞭解,爲人剛正不阿,這些年來,沈家在他的帶領下,逐漸走向鼎盛。
雖然未曾有過接觸,但楚鸞雄曾經聽過,某次商行內的一位大人物過壽誕,親自向沈南峰發出邀請,但沒想到,對方竟然以身體有恙爲由,公然拒絕。
想不到,那位饒是他都得問候一聲的前輩的壽誕,沈南峰都不予理睬,此刻,竟然親至給陸寧拜壽?
不是說陸羽只是沈復的跟班嗎?一個小跟班,怎麼可能請動沈南峰出山?要知道,連沈洋的生意,都仰仗着沈南峰的庇護啊!
“楚家主,您好!”沈南峰頷首。
在行業內,憑藉楚鸞雄的地位和影響力,足以稱得上是龍頭,一呼百應,哪怕如此,他也並未表現出過分的親密。
“陸羽,還愣着幹什麼?你是眼睛瞎了嗎?楚東公子大駕光臨,你還不過來招呼?”
趙建安指着陸羽,直接斥責道,宛若在訓斥犯了錯的僕人。
他想的是,在楚鸞雄父子面前好好表現,彰顯自己在陸家的重要性,一旦得到楚鸞雄的重視,他的生意不就能再提升一個層次。
“趙建安,你是菊花長嘴巴上了嗎?滿嘴噴糞,這裡是陸家,還沒你說話的份!”
陸羽沒給趙建安留面子,哪怕對方按輩分論起來是他的長輩。
有些人,你就是一點好臉色都不能給他,否則,換來的只能是得寸進尺。
“你……你……這個豎子,我特麼是不是給你臉了?你也敢對我這麼說話?”趙建安感覺臉面掛不住了,轉過頭,指着陸寧的鼻子罵道:“陸寧,我告訴你,你別不識好歹,趕緊拉着你那個混賬兒子,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否則,咱們沒完!”
要是連這兩個廢物,自己都拿捏不了的話,還有什麼臉面,在楚鸞雄的手下混?
楚東端着手臂,一臉戲謔的笑容,陸羽,你真是牛嗶啊,竟敢公然頂撞趙建安?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那個窩囊廢的爹,能怎麼辦。
陸寧變得猶豫不決,雖然他心裡清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趙建安挑釁在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倘若能哄趙建安開心,給陸羽謀個穩定的職業,哪怕某天他撒手人寰,也不用擔心陸羽後半輩子的生計問題。
親戚,再怎麼說,也是親戚啊!
想到這,陸寧朝着趙建安的所在,深深鞠了一躬。
“建安,羽兒年少不懂事,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計較!”
“建安,建安也是你能叫的?你有那個資格嗎?記住了,叫我趙大人,還有,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讓你磕三個響頭,你是聾子嗎?”趙建安的神色愈發猖狂了。
陸寧啊,陸寧,你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沒有半點長進,窩囊到了極點,真是想不通,像你這樣的窩囊廢,怎麼還有臉活着?
沈復和沈南峰都愣住了,我去,這個趙建安的腦子沒問題吧,竟然讓陸羽和陸寧給他跪下磕頭?你他麼吃錯藥了吧?你可知陸羽的身份?你可知陸羽背後的人脈,不要說背靠着楚鸞雄這棵大樹,哪怕是朝廷大臣,也不敢對陸羽這般放肆啊!
沈復和沈南峰互視一眼,他們一致得出結論,趙建安是在找死!
陸寧身體劇烈顫抖,掙扎了一小會兒,就要跪拜下來,卻被一隻手拉住,擡頭一看,竟然是陸羽,只見陸羽神色冰冷,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殺機。
“爹,畏威而不畏德,這纔是人的本性!”
哪怕陸寧給趙建安跪了又能如何?只要趙建安不滿意,有一千種方法玩死陸寧,因爲自始至終,這都是一場實力不對等的談判,身處弱勢一方的陸寧,早已註定了必輸的命運。
“果然,如我想的那般,你的確不容小覷!”楚鸞雄搖頭冷笑,“要是給你機會,一旦成長起來,必然是楚家最大的威脅,只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令楚鸞雄沒想到的是,陸羽年紀輕輕,竟然對人性洞察到這般深層次的境地,比他爹陸寧不知強過多少倍,既然如此,那陸羽就更留不得了。
“怎麼,狼子野心暴露了嗎?”陸羽玩味一笑。
自楚家父子一進門,他就知道對方沒憋好屁,現在這是忍不住了嗎?
“陸羽,你知道楚家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嗎?我們有一千種方法玩死你,並且是不留痕跡的那種,官府又能奈我何?”楚東狂笑,如同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陸寧惶惶,對於楚東的話,他確信無疑,不要說楚家這樣的名門望族了,哪怕是趙建安,想要玩死他們父子,也易如反掌。
“楚鸞雄,想要動陸羽,先過我這關!”沈南峰挺身而出。
“沈南峰,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叫你一聲南峰兄,別以爲你真的擁有和我稱兄道弟的資本了。”楚鸞雄面露兇色,威脅道:“不客氣的說,滅了沈家,我用一根手指足以。”
這話狂!
狂的沒邊了!
但楚鸞雄狂的有理有據。
楚家的背景和那位大人物,都是楚鸞雄膽敢狂言的底氣!
“哪怕是拼個魚死網破,楚家也休想好過!”沈復橫眉冷對。
“無知,可笑!”楚東不屑道:“沈復啊,你要知道,在楚家這張大網面前,哪怕是沈家這條魚死了幾百次,也別想翻出什麼浪花。”
區區沈家,還沒資格讓他放在眼裡。
“是嗎?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連官府都奈何不得!”
一陣威嚴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霎時間。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