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十六章 起伏

秦元心想,看樣子這秦祥和幾個夥計說地倒不像假話,也不像串供了的。否則,秦祥可以直接否認那捆涼蓆是用細鐵鏈捆的,一對一的口供。而這幾個夥計也可以直接說扔在垃圾堆裡找不到了就行了,而不會說應該還在房間裡,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看來,有可能真是那打魚的船家兄弟拿走了。

打魚的?秦元腦海中靈光一閃,急忙追問道:“那打魚的是誰?現在在哪裡?”

那夥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我只是看他穿着打扮,又到咱們商行的後院來,這才估計是來交幫費的船家兄弟。”

“幫費?”秦元當然知道是他們船幫的幫費。故意不經意地問了句:“什麼幫費?”

秦祥瞪了那夥計一眼,低聲喝道:“你他孃的找死啊?”

那夥計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掩飾道:“沒,沒什麼,我說錯了,好像他是來買東西的。”

秦元笑了笑:“好,本官不問你們那什麼幫費就是,本官有重要的事情要找這個漁夫。秦掌櫃,我希望你能配合本官,找到這個漁夫。”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祥現在的命運就在秦元的手裡,再說了,他也不知道秦元找這個漁夫幹什麼,但估計是別的什麼案子,應該不是他們船幫的事情,就算是,這漁夫也不知道什麼內幕。另外,這巴州,東北一帶的漁夫,十有都是船幫的幫衆,如果要調查,不找這個漁夫也會找別人。

既然秦祥估計到秦元找這個漁夫不是爲了查他們幫派的事情,也就沒必要隱瞞,轉頭對李才說:“你快回去查一下登記本,那天來交幫……來辦那件事的漁夫都有誰。”又對剛纔那小夥計說:“你也一起去,和他們一起好好想想。那個可能拿走細鐵鏈的漁夫究竟是誰!”

“是!”李才和那個小夥計答應了,秦元叫徐捕頭帶兩個捕快和他們一起去,查清楚馬上回來稟報,隨即吩咐將秦祥收監。宣佈退堂。

孟雪一直在後面聽審。見秦元出來,正要說話,秦元擺擺手,帶着她來到楊俊豪他們護衛隊的住處,屋裡坐着幾個護衛。見到秦元進來,連忙起身施禮。

秦元問:“吳雄,怎麼樣?沒事吧?”

“屬下沒事,多謝大人牽掛。”一臉血污的吳雄連忙起身施禮。

吳雄笑呵呵說道:“大人,你不用擔心,秦祥那一拳,給俺撓癢癢都不夠。”

秦元也笑着說道:“你小子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擡進來的時候,氣息全無,我還真有點擔心呢。”

孟雪也道:“是啊。我看他滿臉血污,還真以爲受傷了呢。”

吳雄嘿嘿一笑:“那是我事先喝下去的豬血,然後在將它吐出來,多謝大人和夫人牽掛。”

當然,吳雄到船家商行故意找碴惹事,都是秦元一手安排的,目地就是要讓這商行的掌櫃秦祥惹上官司,將其拘捕之後,以此爲契機,開始偵破船幫黑社會案件。

秦元說道:“理論上你已經死了。所以,這段時間只好委屈你躲在護衛房裡別出去,等案件查清楚了再露面。”

吳雄躬身說道:“屬下遵命。”

在護衛房裡又說了一會話,一個護衛進來報告說。徐捕頭他們回來了,在簽押房等候。

秦元趕到簽押房,徐捕頭興奮地說道:“大人,查到了,那個人是文武河上打魚的漁夫,名叫李賀。有人看見他從後院夥計們的住處拿了一根細鐵鏈出來。問了他,他說是夥計們答應給他拿回去拴漁船的,反正那細鐵鏈也值不了什麼錢,就放他走了。”

秦元很高興,問道:“這李賀究竟在文武河的什麼地方打魚,你們查清楚了嗎?”

“查清了,他經常在前塘村一帶打魚!”

對上號了!秦元大喜,吩咐道:“立即集合捕快,咱們去抓那李賀!”

徐捕頭連聲答應。抓這種普通刑事案件的嫌疑犯,徐鬆徐捕頭那是盡心盡力的。

很快隊伍集合完畢,大隊人馬直奔前塘村。

蘇安北知道秦元這一次終於發現了重大嫌疑犯,差不多能破案了,都很興奮,跟着秦元去看熱鬧。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前塘村。

河邊有幾艘漁船在河上游蕩,另有幾艘在岸邊休息。

徐捕頭帶捕快到河邊問情況,無巧不巧,問的這艘漁船正是上次打魚打到劉好人死屍的那個報案的龔老漢父子,一聽說官老爺查案,非常配合,說那李賀的漁船正在河中間打魚。

徐捕頭讓餘老漢父子划船帶他們去抓李賀,餘老漢一聽說這李賀很可能就是殺死上次他們網到的那個死屍的兇手,義憤填膺,請徐捕頭和幾個捕快上了漁船,划着船直奔李賀的漁船。秦元他們就等在河邊看着。

眼看越駛越近,漁夫李賀正在船頭撒魚網,發覺有漁船靠了過來,船上站着好幾個捕快,頓時慌了神。扔下漁網,划着漁船就跑。

徐捕頭大聲喊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們要放箭了!”

李賀見勢不妙,縱身跳進了河裡,河面蕩起幾圈漣漪,隨即恢復了平靜。

看來這李賀水性很好,準備潛水逃走,而徐捕頭等幾個捕快都是旱鴨子,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餘老漢和餘鐵柱已經縱身跳進河裡。

徐捕頭等人手提腰刀站在船頭,盯着漸漸恢復平靜地河面。有些擔心這餘老漢與兒子能不能抓住那李賀,千萬別兇犯沒抓住,自己把命給搭上,那可就麻煩了。

正疑慮間,忽然河面一陣波濤翻滾,三個人在水中鬥將起來,那李賀的水性很好,不過餘老漢父子的水性也不比他差。以二對一,李賀已經漸落下風,被餘鐵柱按住嗆了好幾口水。

徐捕頭等人急忙七手八腳將漁船劃了過去。齊聲吆喝威脅李賀投降。

李賀見已經無路可逃,放棄了抵抗,被餘鐵柱父子架到漁船邊上。幾個捕快將他拖上漁船,用鐵鏈鎖上。餘老漢父子也上了船,先將船劃到李賀的漁船處,將他地漁船拴在後面。然後劃到了岸邊。

這李賀看見捕快來就跳河逃走,顯然心中有鬼。現在被抓住,也基本就可以肯定他犯的事情了

秦元也很高興,幸虧有這龔老漢父子,要不然還真有點麻煩。打賞了他們父子十兩銀子。龔老漢父子兩喜出望外。跪倒磕頭感謝。

李賀被鐵鏈鎖住,渾身地站在岸邊。秦元問:

“你叫李賀,是不是?”

李賀點了點頭。

“前面前塘村的劉大好人是你殺的吧?”

李賀臉色煞白,支吾着沒說話。

秦元見他還心存僥倖,不再訊問,走到李賀的漁船旁邊,上了船。

衙役等人都不會水,急忙吩咐龔老漢父子上了船保護知州大老爺。他父子兩領到這光榮的任務,趕緊來到岸邊,龔文厚拉着漁船的繩索固定住李賀的那艘漁船。龔老漢則上到旁邊自己的漁船小心提防着老爺落水。

李賀這船已經停在岸邊,還是比較穩當的,秦元仔細檢查李賀漁船的每一個角落,終於,在漁船鋪在船底的木板下的少量積水裡,找到了兩把串在一起的鑰匙。

李賀的漁船上並沒有需要鎖的東西,如果是他自己家的鑰匙,也不會扔在船板下面的積水裡。秦元將那一串鑰匙展示給李賀看,問道:“這串鑰匙不會是你的吧?”

李賀已經面無人色,畏畏縮縮道:“我……這……”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串鑰匙應該是你在漁船上殺死劉好人地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你殺人慌亂之下,沒有注意到。”秦元冷冷說道。“只需要拿這鑰匙去劉好人家開一下鎖,就知道我猜得對不對了。”

說完秦元將鑰匙交給徐捕頭,讓他派兩個捕快跑到前塘村劉好人家試一試,看看鑰匙究竟是不是李好人家的。

秦元繼續檢查李賀的漁船,在船篷裡翻出了一個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放着一些衣服褲子,在最下面一層,發現了一個鼓鼓的錢袋。

錢袋的繩子上有暗紅色血樣斑痕。解開錢袋,裡面都是銅錢。錢袋上還繡了一個小小的“劉”字,證明很可能就是死者劉好人的。

看見這繡了字的錢袋,秦元想起了自孟雪的那個精緻的繡花錢袋,自己還一直帶在身上,不由望了岸上的孟雪一眼。

孟雪也正看着秦元搜查漁船,見他看向自己,眼中不知何故充滿柔情,自然猜不到秦元此刻正在回憶他們的初次相逢,便也向他莞爾一笑。

搜查完畢,再沒找到其他證據。秦元拿了錢袋,又拿了一根船漿回到岸上。

李賀看見秦元搜出那錢袋,雙膝一軟,癱在了地上。

秦元讓捕快數了數錢袋裡的銅錢。有三千多文,看來,這李賀還來不及花這些錢,就被秦元人贓俱獲了。

秦元冷冷問道:“李賀,如果本官猜得不錯,這錢袋應該就是死者劉好人的。”拿着那船漿,摸了摸窄窄的漿邊,說道:“你就是用這船漿從後面猛擊劉好人的後腦,將他打昏的。”

秦元順手拿過那船漿,摸了摸船漿邊。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這船漿和木刀似的,劈在後腦上,劈裂了死者的頭,是因爲這船漿是木頭的。硬度比頭骨低得多。本縣說的對不?”

徐捕頭臉色一板:“你這狗賊,人贓俱獲,還不招供。難道要等大老爺用刑嗎?

李賀哆嗦着翻起身,給秦元跪倒磕頭:“小人……小人招了。”

原來,那天劉好人趕着牛到巴州城去賣,路過這裡,兩人認識,並打了個招呼,這李賀知道了劉好人是去賣牛去了。

當天下午,李賀去城裡船家商行繳納船幫的幫費,正好遇到商行夥計李才扛那一捆席子到夥計的住處,李賀看見地上那根捆席子的細鐵鏈,就和李才說了之後拿走了,準備用來當船索。

李賀回到竹峪村石灰窯附近自己的漁船上,已經傍晚,沒來得及換船索。便將船靠在岸邊開始做晚飯,燒了一條魚。

這時,劉好人從巴州城裡賣了牛回來路過這裡,聞到香味。讚了一句好香。

李賀見他空手回來,知道他地牛已經賣掉了,眼看天色已晚,四周無人,頓時心生歹意。假意邀請劉好人上漁船來喝酒。劉好人在巴州城裡已經喝得有幾分酒意,當然滿口答應。

兩人喝酒之際,趁劉好人不備,李賀從後面用船漿猛擊劉好人的頭部,將其擊昏,搶了他的錢袋,然後找了一塊石頭,用那根從船家商行拿回來地細鐵鏈捆了石頭系在劉好人的脖頸上,把漁船劃到河中間,將昏迷的劉好人推下了漁船。沉入水裡淹死了。

死者沉入水底的地方,正是石灰窯附近,河底淤泥裡有石灰殘留。正是死者指甲裡的這石灰顆粒,和他脖頸上那根細鐵鏈,指引秦元找到了真兇。

這時,到前塘村覈對鑰匙的捕快已經帶着死者劉好人的娘子吳氏一起趕回來了,向秦元稟報說,經過測試,秦元從漁船上找到的那兩把鑰匙,正是劉好人家地大門和櫃子鑰匙。

聽說抓到了兇手。劉好人的娘子吳氏哭喊着跟來了,秦元先讓他辨認了那錢袋,果然是他夫君劉好人的,那個字也是她繡的。真相大白。便將那袋銅錢退還給了吳氏。

吳氏一問之下,知道那跪在地上套着鐵鏈的李賀就是殺害自己夫君的兇手,哭喊着從地上揀了塊大石頭就要往李賀的腦袋上砸,幸虧捕快們攔得快,這才擋住了她。隨後聞訊跟來的鄉親們幫着吳氏將李賀痛罵了一場,又連說帶勸。這纔將吳氏勸回了村子。

秦元問李賀道:“你到船家商行繳納船幫幫費是怎麼回事?”

但凡是被抓捕歸案的罪犯,都有一個共同的心理,希望能將功贖罪,這李賀也不例外,聽秦元忽然問起這幫費的事情,忙不迭回答道:“回稟大老爺:在這川東北大大小小的河流上,只要撐漁船打魚的人家,差不多都是船幫的幫衆,要按規定繳納幫費的。”

“如果繳不上呢?”

“那,那就要拖漁船,打板子的。”

“打板子?”秦元微微一怔,這是江湖幫派還是官府衙門,又問道:“你們這船幫都幹了些什麼壞事,你知道嗎?……如果你能說出有價值的消息,或許能將功贖罪。”

其實,秦元心裡很明白,這李賀一個普普通通的漁民,他要知道的東西,那餘老漢父子也會知道的。果然,李賀哭着臉搖搖頭:“我除了按期繳幫費之外,幫裡的事情我們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呢。”

秦元俯下身,低低的聲音問:“那你知不知道,城裡前些日子死的那些人,是誰殺的?是不是你們船幫乾的?”

李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只是那之前就聽幫裡的弟兄們說,那些人太操蛋,壞了我們好多事情,上頭已經在準備收拾他了,但是,究竟是怎麼幹的,這等秘密,小人如果要是能知道,也就不會呆在這文武河上打魚了。”

這倒是實話。看來,這船幫的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查清楚的。秦元吩咐將李賀押回衙門,同時吩咐將那孫篾匠無罪釋放。

終於這件案子到此爲此算是高了一個段落,就在秦元以爲能休息一段時間的時候,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一早,秦元正在衙門和上官鬱等人商量“黑天計劃”的最後一點不合理之處,這時,門房慌慌張張跑進來,跪倒稟報:“知縣大人,不得了了!”

秦元手裡正拿着一個卷宗在慢慢審閱,聽這話不悅地擡眼皮看了看門房:“何事驚慌?慢慢說來。”

門房喘了幾口氣說道:“縣丞大人的女兒被人謀殺了!”

“什麼?”秦元猛地扔掉了卷宗,猛地站起身問。

門房急聲道:“老爺,千真萬確!”

“速叫吳雄前來此地!”

離開衙門,秦元一行人直接到了縣丞的府邸。

府邸大門的一對石獅子的脖子上赫然是兩朵白色的紙花,門上也掛着長長的挽幕。秦元等人一見這情景,心中更是一寒,這縣丞大人大人家裡果然發生了喪事。

下了馬,遞上帖子通報進去。不一會。縣丞帶着隨從迎出了門外。

縣丞急步上前,雖然滿臉堆笑,可眼神盡是哀愁和落寞。施了一禮說道:“大人,下官沒想到您會不期而至。真是喜出望外,快快請進!”

秦元見他幾日不見,就已經是身材清瘦。一縷花白鬍須透着無盡的悲涼,白髮人送黑髮人,放誰身上,都是想死的心吶!”

秦元立刻擺手道:“不必多禮,本縣也是剛剛知道這個不幸的消息。所以馬上放下了手中的其他事情,希望能幫助縣丞,理清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縣丞聽秦元這麼說,也是微微一愣,隨即會意,勉強一笑:“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快快請進,裡面說話。”

進到園子裡,只見裡面哀愁滿園,家僕人人戴孝,一股悲涼之意。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走到房間,奉上茶之後,縣丞嘆了口氣說道:“大人能夠光臨,下官本應當好好設宴款待,只是……,只是數日前,小女不幸亡故……”

秦元心中一嘆,問道:“令嬡亡故?……不敢請教吳大人,令嬡閨名可是劉舒婷?”

縣丞微微有些吃驚,問道:“正是。不知大人如何得知?”

秦元不答反問道:“吳大人,令嬡是怎麼死的?是被人殺的嗎?”

“正是,不知道大人是如何……”

“令嬡是哪日去世的?”秦元打斷了他的話。

“兩天前。”

秦元猛地站住了,這尼瑪都死了兩天。怎麼就不知道找人通知他一聲?若非今日門房通知他,他就不打算通知自己了?這個縣丞是死人心眼?還是說,他有什麼苦衷在裡面,以至於他不能通知自己?

縣丞見秦元忽然停步不前,傻呆呆站在那裡想心事,便站在一旁。靜等着他。身後的一隊人也都停了下來,悄無聲息靜等着秦元發話。

秦元腦袋裡在飛速旋轉着,考慮這裡面的道道,知道一邊的吳雄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他一下,秦元這才意識到縣丞大人還跟在一旁呢。急忙歉意說道:“縣丞,本縣這次前來,不知道府上發生這等大事。實在有些冒昧,還請見諒。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本縣願意將兇手緝拿歸案,還死者一個天理公道!”

縣丞急忙客氣了兩句,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引着秦元來到客廳,客廳裡坐滿了前來弔唁的賓客,縣丞這一介紹。居然都是餘江縣的鉅商富甲、土地員外、全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他人一聽來的這年輕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元,都是十分的驚訝,一一與秦元見了禮。

一番介紹過後,縣丞又領着秦元回到了後面的房間。

秦元說道:“縣丞,本縣倉促拜訪,沒想到正遇到令嬡慘遭橫禍,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縣丞眼圈都紅了,抽泣了一下,說道:“小女慘死,下官心中悲憤。組織緝拿元兇,無奈手下皆是一些能力低微之輩。時至今日,也未能將元兇緝拿歸案。”

秦元說道道:“吳大人劫哀順變,如果有需要本縣效勞的地方,縣丞儘管直言。”秦元眼看他都已經花白鬍子,自己這話語也就謙恭了一些,畢竟這縣丞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在自己來之前,也是一把手,給點面子也是應該的。。

縣丞悲傷之下倒沒發覺秦元的恭敬之意,聞言擡起頭,感激地望着秦元,患得患失問道:“大人此話當真?”

“本縣一番肺腑之言,如果能幫吳大人些許小忙,也是本縣的榮幸啊。”

縣丞急忙起身,向秦元深深一禮說道:“多謝大人!大人破案如神,下官早有耳聞,如能出手相助,偵破此案,爲小女報仇雪恨,不僅下官一家上下都感激大人恩德,就是小女在天之靈,也會倍感大人大恩大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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