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柳白先生和我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蘇安北眼睛一眯,眼中起了第一次起了殺氣。
對於蘇安北眼中的殺氣,柳白並不在乎,眼神中露出回憶之色,慢慢道:“當年,老夫有幸在白駝山上悟出了一些東西,被人尊稱爲天下第一劍聖,那個老夫受到很多的人的追捧,就連老夫自己心裡,也是有些得意的,無數人來白駝山,想拜老夫爲師,想學老夫的劍法,老夫並沒有藏拙的心裡,畢竟,無論如何,老夫都要有老去的那麼一天,如果不能將老夫的這一身絕技,傳承下去,那麼老夫的這一身工夫,很有可能就此失傳了。可是,即使如此,老夫也不能隨意的就將這身工夫傳下去,因爲資質不夠,學習老夫的劍法和內力,不僅無法達到大成的境界,反而會影響他今後的道路。”
“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姐姐來了白駝山,她雖然男扮女裝,也裝扮的很像,但是卻休想瞞過老夫這雙招子,老夫一眼就認出來,你姐姐是女兒之身。雖然老夫心裡打定了注意,這套工夫,傳男不傳女,但是你姐姐的骨骼和資質,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老夫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把這套功夫傳給了她,後來三皇子來的時候,原來你姐姐,是三皇子的人。”
說道這裡,柳白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黯然道:“如果知道她是三皇子的人。那麼老夫是絕對不會將這套功夫傳給她的,如若不然,她也不會最終落得如此的下場.....”
“哼”
蘇安北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但即使如此,秦元還是能夠看到,蘇安北的眼角有些淚花在閃爍。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壓抑起來,顯然衆人都不該說些什麼。柳白這幾段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
“李牧,多年前。你的師傅,來大河挑戰過我一次,那一次,幾乎沒有人知道。表面上那一次,是老夫勝了,但是老夫心裡清楚,那一次,是師傅他略勝一籌,贏了我半招。”
“雖然只是半招,但是贏了就是贏了。當時你師傅礙於老夫的面子,沒有將這個事情說出去,老夫一直記得他這個人情。今日既然你們找上門來了。那麼所有的恩怨情仇,就在今日一併瞭解了吧”
柳白大袖一揮,沉聲道:“你們要的人。老夫會命人給你們送過去的,記住,你們只有一夜的時間,如果過了一夜的時間,你們還沒有收穫的話,那個時候。如果你們還是想要審問的話,就要問過老夫手中的劍了”
說着。柳白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他的聲音,慢慢消散在半空中。
柳白的身體剛消失,就看到金輪走進來,神色複雜的對着衆人道:“諸位,請隨我來吧。”
秦元看了一眼蘇安北,發現蘇安北慎重的考慮了一會,然後點點頭,開口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有些弄不準這個柳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不過有李牧跟着,我們倒是可以去看看,如果他真的將人交出來,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事情,也就變得容易多了。
好在,接下來金輪並沒有讓衆人失望,因爲當他推開房間的那一剎那,正好看到一個人,正批頭散發的跪在那裡。
“師傅說了,你們只有一夜的時間,問出來問不出來,全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說着,金輪就往旁邊一站,顯然是打算站在外面守護一夜了。
秦元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不管如何,柳白肯妥協,無論他是人矯情還是重情義,對於秦元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反正又不用他出面,他自然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審訊一直進行了整整一天,收穫頗豐,所有的人,都是一夜未眠。
秦元站在裡面聲嘶力竭的嘶吼着,金輪站在外面盤坐着,蘇安北望着窗口發愣着,金輪望着他們所在的小屋,心裡默默唸叨着。
翌日。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金輪站起身來,想要推開房門的時候,就聽到嘎吱一聲,房門開了,秦元等人全部頂着熊貓眼,走了出來。雖然所有人臉上的疲倦之色,一目瞭然,但是眉宇間隱藏的興奮之意,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師父呢,我們今日想下山,現在想跟他告別一下。”秦元對着金輪說道。
金輪伸頭看了一眼裡屋的情況,冷冷道:“你們走吧,師傅不想見你們中的任何人。”
能不起衝突,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他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既然柳白前輩不願意見我們,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我們這就下山去吧。”秦元說道。
“哼,慢走不送”
“嘭”
金輪狠狠的摔上門,其中不滿之意,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金輪給他們臉色看,也是有原因的,秦元等人也不願意過多追究,衆人略微一商量,於是,秦秦元下令啓程下山,返回餘江縣。
“大人,咱們這麼私自將這傢伙帶出來,會不會惹的劍聖柳白不高興”吳雄有些尷尬的問道。
“知道他不高興,你還不趕緊趁機溜走?”秦元趕緊說道。此人一處,衆人皆是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餘江縣,候府。
侯耀光是當朝翰林院大學士,告老還鄉之後,整日裡深居簡出。他兒子候孝利年少有爲,年輕輕的就中了進士,被吳慈仁給女兒聘爲先生。
沒過多久,侯耀光就知道兒子與的女兒劉舒婷情投意合,如果能與吳仁慈使結親,門當戶對的,他倒是很滿意。沒成想,兒子去瀘州祭母,走後第二天晚上,劉舒婷就被人殺死在了房裡。候孝利哭靈時傷心得幾次昏倒。侯耀光爲失去這個理想的準兒媳也是十分地惋惜。
劉舒婷已經下葬很多天了,兒子候孝利還是整天在房裡傷心落淚,這讓候老爺子很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