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心裡提了提,這女子不會又要跟他提一些不可理喻的要求吧?“不知姑娘找在下還有何事?請姑娘直言,在下能辦到的一定辦到,但辦不到的徐某也...”
“行了,就一點小事,你一定能辦到的。”白如鳳打斷了徐秋澗的話,又道:“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些可憐的孩子,我想讓你幫我收養他們。”
徐秋澗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了開來,果然不是什麼好事!沉吟了許久才道:“看的出來,白姑娘你和那羣孩子相處的十分融洽,爲何突然轉手要在下收養呢?”
“哼!我是江湖中人,向來行走江湖,居無定所,這羣孩子年紀太小,生活又不能自理,我常年在外,唯恐對他們照料不及,自然要找一個更爲可靠的人收養他們了!怎麼?我聽你的口氣似乎不大願意?”白如鳳挑着秀眉道。
“這...”徐秋澗一時不好回答。他並不是不願收留這些孩子,實在是因爲這些孩子數量太多,如同時收留,以後這些孩子的衣食住行都要由他負責,這對縣衙的生活開支絕對是個重大的挑戰。
“曾經你連萬千百姓都救過,難道要把這區區數十個孩子拒之門外不成?”白如鳳面色越發沉了。
徐秋澗愣了愣,道:“姑娘此言差矣,這幾年順慶府因黃道明徇私枉法,貪贓舞弊,引得民怨四起,饑荒不斷,去年大批難民涌入渠江縣,在下也是爲解燃眉之急才廣施財源的;這些孩子父母雙亡,確實同樣可憐,若姑娘讓在下拿出些財物捐助這些孩子,在下絕對義不容辭,可以是讓我收留這麼多孩子,確實有些爲難與我了。”
“這麼說,你是不想幫了。”白如鳳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神色不善的盯着徐秋澗。
徐秋澗心頭一跳,連忙擺手道:“姑娘誤會了,在下雖無力收養這些孩子,但我有辦法幫你打點好這些孩子的。”
“什麼辦法?”白如鳳緩和了表情道。
“姑娘請放心,既然我答應了幫你打點這些孩子,便一定會辦到的,至於什麼辦法,我現在也不便和你說。倒時你自會知道的。”徐秋澗頓了頓,又道:“這些孩子我會幫姑娘打點,不過在下也有一事不明,還請姑娘老實相告。”
“說吧,什麼事?”白如鳳不耐煩的道。
“我想知道姑娘究竟和扇幫是什麼關係?”徐秋澗淡然道。
白如鳳聞言,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如鳳掩飾的很好,卻逃不過徐秋澗的眼睛,徐秋澗一陣頭疼,這女子似乎並不想承認,微微一笑,道:“上次我與拙荊等人在城外遇襲,幸虧姑娘出手相救,殺了那扇幫的殺手,才得以留的性命, 可後來姑娘卻又從徐某手下的人手裡就走了唯一留下的活口,姑娘不會矢口否認當日就走扇幫之人的不是你吧?”
“那你又如何斷定當日之人就是我呢?”白如鳳一陣冷笑道。
“這並不難,據我手下所說,救走扇幫活口的是一名黑衣女子,且根據他們的敘述,那女子的身段和特質與你十分吻合,更何況當日你離她們交戰的地點最近,難道這完全是巧合嗎?更重要的是能從我屬下手裡就走人的人,武功絕不一般,在這江湖上,怕也就只有你白如鳳等寥寥數人了吧!”
“那又如何,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在我的手裡,該問的不該問的,你懂得把握分寸!另外奉勸你一句,關於扇幫的事,你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誰也救不了你!”白如鳳面無表情的道。
徐秋澗一陣苦笑,“白姑娘既然承認與扇幫有染,想必也清楚扇幫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吧!在下無意觸動了他們的利益,還暴露了他們的陰謀,如今都派殺手來娶我性命了,我想即便在下有心與他們化干戈爲玉帛也不太可能了,所以這唯有與他們抗爭到底了。”
“所以你想從我的口裡知道他們的底細?讓朝廷將他們一網打盡?但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告訴你嗎?”白如鳳冷冷道。
徐秋澗淡然一笑,:“在下並沒奢求能從姑娘口裡得知些什麼,但有些話我還是想提醒白姑娘,不要忘了清晨我與姑娘你說的那些話,萬事以大局爲重,千萬不要因個人恩怨陷天下大局與不顧纔是!扇幫到底在密謀些什麼,我想姑娘比我更清楚,其實姑娘這次能來找我帶你進皇宮刺殺皇帝,說明姑娘早就有了悔改之意,對嗎?”
“你...你...你不必再說了?”白如鳳一揮手,果斷的制止了徐秋澗,怔怔的看着徐秋澗許久,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得不讓她再次正視起來了,自己對他的談話一直都是謹小慎微,可對方卻仍能將她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樣的細密心思,絕不是般人擁有的,他終於知道徐秋澗爲何年紀輕輕便的到了朝廷的重用,對於他剪除黃道明等一系列的大膽舉措不再感到奇怪,因爲他心思慎密,又大膽心細。
徐秋澗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白如鳳聽得不耐煩了,也只好住口了。
“你想知道扇幫的底細也未嘗不可,除非你立即答應配合我殺掉朱瞻基...”白如鳳冷漠道。
“這...”徐秋澗一愣,看來這女子似乎還是不太相信他以後會帶她進皇宮殺皇帝,所以心裡仍抱有一絲希望通過扇幫來報仇的想法。“既然姑娘不願意說,那在下也不強求,只是這扇幫恐怕早就對朝廷蓄意已久了,我不知道姑娘你能帶給他們什麼利益,但我相信對扇幫而言絕對不小,只希望姑娘萬事斟酌,千萬不要被其所利用了...”
“哼!這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張。”白如已舊聲音冷淡以極。
兩人這次談話以十分不和諧的方式結束了,之後兩人進城,又爲那羣孩子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纔回到了院子。
夜色昭昭,明月迢迢,夜晚悄然臨近,玩了一天的大幫孩子都睏乏的睡去了,白如風也不知何時,提前神秘離開了,徐秋澗難得有空暇,覺得這些孩子的問題還是早些解決的好,隨之便也悄悄離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