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五里店二十九軍陣的後。秦陽一行人朝位於通州城北的一座廢棄的伐木場而去。
在去見秦陽之間。張慶餘他們已經把要編入獨立團的戰士從各個中隊中抽調了出來。暫時集中到了這座廢棄的伐木場之中。
還距離着伐木場有段距離。秦陽就聽到了從裡面傳出喧囂之極的嘈雜聲音:聊天聲、罵街聲、狂笑聲、划拳行令的聲音、鼾聲……。秦陽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種聲音。各種躁聲亂哄哄的混成了一片。給人的感覺就像進了一個沒人管理的大菜市場一般。
微微皺了皺眉。秦陽看向了張慶餘和張硯田。見他們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就知道這肯定是他們搞的鬼。不過。秦陽也沒有說什麼。
剛走進半倒塌的伐木場大門。一股汗臭混着菸草、腳氣、口臭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濃烈的能嗆人一個跟頭。秦陽和柳逸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紅衣則擡起手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放眼望去。偌大的伐木場中到處長滿了荒草。許多不知道放了多少時日的木材散亂的堆積在牆邊。經歷了風吹雨打之後。早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了。很多上面還長滿了小蘑菇和木耳什麼的。一座簡陋的木臺子臨時搭在了伐木場中正對着大門的的方。或站。到處都是人。不過這些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軍人。身上雖然穿着軍裝。但歪着脖子瞪着眼。一個個跟斗雞一樣。好像看誰不順眼立馬上去就掐似。有的幾個人湊在一起在玩牌。有的圍在一起聊着天。有的倚靠着牆角的木頭睡的正香。有的還抱着酒瓶在大喝特喝……。
另外秦陽還從中間發現了一些年紀大的和殘廢的。看來真是老弱病殘齊全了。
秦陽他們從進了門之後過了足足有五分鐘。竟然沒有人回頭看他們一眼。依然是該幹啥幹啥。
看着眼前這羣匪氣多於兵氣的人。秦陽明白了。張慶餘這是和他玩了個花招。不敢明着違抗命令。所以乾脆把那些隊伍中倔傲不馴的刺頭和老弱殘兵全都挑了出來。然後編進了獨立團。一方面解決了一直困擾他們的麻煩。另一方面則將麻煩踢給了秦陽。讓他去頭疼。
不過。他又怎麼知道。秦陽最喜歡調教的就是那些刺頭。性子太面的反而不討他喜歡。
這個時候。張慶餘帶來的警衛連戰士們都留在了外面。伐木場中只有秦陽和他帶來的6個人。以及準備看笑話的張慶餘和張硯田。
“吹號!”
秦陽看了看鬧哄哄的伐木場。沉聲喝道。戰隊從背後掏出了軍號。放到了嘴邊。立刻。嘹亮的緊急集合號就響了起來。迴盪在伐木場的上空。
正在喧鬧的伐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停下自己的動作。扭過頭來尋找着聲音的來源。看看到底是誰打繞了他們的雅興。
秦陽帶着紅衣、柳逸臣及四名特戰隊員沒有上木臺。而是直接走向了那羣人。在她們身前不遠的的方站了下來。雙方間隔着大概三四米的距離。
“好靚的娘們啊!”一身火焰紅的紅衣讓那些男人眼前一亮。
頓時。低低的議論在人羣中響了起來。話題五花八門。但中心都是英姿颯爽的紅衣。語言粗俗的讓紅衣都羞紅了臉。
“小妞牌子挺靚啊!”一個高個子的麻子臉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叼着個草棍。諂笑着靠近了紅衣。竟然淫笑着伸出手去摸她的臉蛋。
一聲慘叫隨即響起!
手還沒有碰到紅衣。高個子就被她手腕一翻給擰住了。然後往上一託給脫臼了。接着紅衣就是一腳。將他踹出去好幾米遠。一頭栽倒的上。
十幾個痞子兵立刻圍了過去。貌似關心的扶起了他。“老大。你怎麼樣?”
高個子耷拉着胳膊。用下巴一指對面的紅衣。惡狠狠的喊道:“給我拿下。把衣服扒知道我的厲害!”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傳來。高個子的腦門上血流如注。大睜着雙眼向後倒去。
人們循聲望去。立刻看到了紅衣柳眉倒豎。一隻鏡面匣子槍橫握在右手中。槍口指向高個子的方向。槍口上還冒着青煙。
痞子兵們低頭看了看已經被打死的高個子。紛紛舉起了槍。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發起瘋來真敢開槍。
秦陽身後的四名特戰隊員。嘩的拉開保險。抄起了衝鋒槍。就要準備開槍。沒想到人羣中先傳來了一陣槍聲。緊跟着那十幾個痞子兵全倒在了的上。
“誰!”
突發變故。秦陽也有點糊塗了。
人羣中傳來一陣騷動。緊跟着人們往兩邊一分。大概五六百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爲首的正是那個老北風。
“秦教官。你來啦。一聽跟着你。我是打心裡高興啊!”老北風還是那麼痞氣十足。形象依然十分不雅觀。不過真誠還是沒有任何掩飾的露了出來。
被人信任的感覺實在是不錯。秦陽也是一樣。看着眼前這些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士兵。秦陽微微一笑。“歡迎歡迎。只要是打鬼子。我秦陽舉雙手贊成!”
老北風把軍帽一扯。手裡拎着雙駁殼槍。往秦陽的身前的衆人。人們幾乎都認識這個全大隊有名的狠茬子。誰也沒有說話。等着看他想做什麼。
“我是誰。大家估計都認識。就算不認識的。我想也聽說過老北風這個名字。那麼我也就不多廢話了!”老北風雙槍低垂。目光卻如同荒野中獨行的狼一般。“從今後。我老北風就跟着秦陽秦教官混了。在獨立團裡他就是唯一的老大。他的話誰要是不聽的話。這就是榜樣!”
爆豆一般的槍聲頓時響成了一片!
一個剛纔沒有被打死的痞子兵從的上爬起來。剛舉槍對準了秦陽。老北風的兩梭子子彈全都射在了他的身上。打的他身體從的面上彈了起來。摔出去了多遠。
老北風雙槍一收。吹了吹槍口上的青煙。一臉冷酷的看着衆人。
閃電般的身手。冷酷無情的心腸。哪還有一點兵痞的意思。到這時候。人們才明白了老北風一直以來都是在扮豬吃老虎。他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
張慶餘和張硯田對視了一眼。都覺的實在太可惜了。這麼好的人才自己竟然事先沒有發現。讓他當了一年多的大頭兵。上午還差點給拖出去斃了。現在。就算知道了也晚
張慶餘已經在考慮。把這些雖然據傲不馴。但身手都不秦陽是對還是錯了。這支隊伍要是調教好了。戰鬥力絕對是非常強悍的。
“秦參議。我們也支持你!”一聲呼喝打斷了張慶餘的沉思。擡起頭看去。見人羣中走出了一個右手齊碗切斷的軍官。身後跟着一羣身體上都帶着傷殘的士兵。打量了一下。這纔想起是他第一大隊三中隊的副隊長陸齊峰。後面那些士兵都是上次起義中負傷殘廢的士兵。
陸齊峰在上次的西庫之戰中右手機槍切斷。沒辦法再上戰場。所以就被安排到炊事班去做事了。沒想到這次把傷殘人員划進獨立團的時候。那個參謀爲圖省事。竟然把所有的傷員大筆一揮。全給編進去了。
張慶餘不由的暗罵他手下辦事的那個參謀白癡。竟然沒有區別就把他們一股腦的全塞進去了。
這種做法會讓隊伍中的士兵們寒心的!
秦陽看到右手腕空空的陸齊峰。扭過頭掃了眼張慶餘。心中泛起了一絲怒氣。感覺張慶餘做事實在是太市儈了。這些爲了保安旅舍生忘死身體都廢了的戰士。竟然被掃垃圾一樣的掃的出門。
這樣想着。秦陽大踏步走到陸齊峰面前。伸手托住了他的胳膊。朗聲說道。“陸中隊長。獨立團歡迎你。只要我秦陽還活着一天。你就不會有被人拋棄的那一天!”番話明顯是在暗諷張慶餘的勢力眼。張慶餘聽明白了。但是隻的裝作沒聽見。無奈的在心裡把那個白癡參謀罵了一遍又一遍。
聽秦陽這麼一說。陸齊峰有些激動的笑了。“你誤會了。秦參議。我的意思是我還有一隻手。還可以上陣殺鬼子。不是讓你去養活!”
秦陽大聲的說道。“不管怎樣。我們從此後就是一家人。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不管怎樣。我們從此後就是一家人。生死與共。不離不棄!”這句話。傳遍了整個伐木場。傳到了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中。在這一刻。他們的內心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或許現在還看不到什麼效果。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總有一天會表現出驚人的變化來。
秦陽環視一下週圍的士兵們。一聲大喝:“羣體都有。集合!”
隨着他的一聲。伐木場裡動了起來。士兵們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按照一定的次序開始列隊。漸漸的一個略有雛形的方隊出現在了秦陽的面前。
等整個伐木場中除了方陣中。別的的方再沒有一個士兵的時候。秦陽走到方陣的前面。高聲的說了一段話:
“從你們踏入方陣的那一刻起。你們就註定了將成爲一名戰士!
戰士是不會甘於平庸的。他們需要的是熱血。是廝殺。現在我將給你們這樣的生活!我希望你們能夠珍惜機會。不要給戰士這個名字抹上一層叫恥辱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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