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龍的雖然一馬當先,但騎術差熊瑚一籌,最終還是被趕上了。
站在徐州北門處迎候聖駕的常炎林等江蘇官員突見一將飛騎過來,馬上赫然是一員女將,身披紫色大氅,風馳電掣,就如通一道紫色的閃電,尾隨其後是一身龍袍金冠的朱影龍,披着黑色大氅,雖不如熊瑚的閃電快,但氣勢卻強似三分,一前一後來到常炎林等人面前!
朱影龍和熊瑚先後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將繮繩交給隨行的海氏兄弟,往常炎林等人站立處走了過來。
徐州剛降了一場春雪,天氣寒冷,他們這些官員已經站在雪地裡等候的快兩個時辰了,有的腿腳都凍麻了,見到皇帝駕臨,待要跪下行禮之時,卻發現自己的腿不見使喚,眼看着同僚們都跪了下去三呼“萬歲”,自己還搖搖欲墜跪不下來,好不尷尬!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朱影龍上前將常炎林先扶起來,然後大聲的朝他身後的官員道。
朱影龍並沒有怪那幾個君前失儀的官員,到是他們回去之後要被上司數落幾句估計是免不了的。
“皇上,微臣已經備好了行轅,今晚皇上和幾位娘娘?”常炎林上前相詢道。
“擾民了沒有?”朱影龍沉吟了一下,常炎林可是幫自己登位出過大力的,他的面子不能不給,尤其在這麼多官員面前。
“微臣不敢。”常炎林忙道。
“那好吧,朕今晚就住你給準備的行轅。”朱影龍點頭道。
常炎林大喜,忙指揮身後的官員讓開一條道來,朱影龍和熊瑚等女再次翻身上馬,簇擁的往徐州城內而去。
徐州又稱彭城,爲華夏九州之一,有着5000多年的悠久歷史。中華意經和養生學的鼻祖彭祖、漢代開國皇帝漢高祖、人傑鬼雄項羽都在徐州留下了他們的痕跡。徐州原來屬於南京(南直隸州)管轄,南北暫時分裂後,朱影龍下旨置江蘇行省,升徐州爲府,轄一州七縣,地處蘇、魯、豫、皖四省交界,?“東襟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齊魯”,?京杭大運河傍城而過貫穿徐州南北,爲全國重要水陸交通樞紐和東西、南北經濟聯繫的重要“十字路口”,因此有“五省通衢”之稱。如此緊要的地理位置,更是古來兵家必爭之地。
常炎林給找的是一個幽靜的小園子,不大,佔地也就兩三畝的樣子,園內梅花綻放,清香撲鼻,朱影龍一見之下,就非常的喜歡,可惜現在不是月圓之時,可以擺酒賞月,邀友共醉這怡人的梅林之中。
“常大哥,這一年來,你在江蘇辛苦了!”朱影龍由衷的道。
常炎林頓時誠惶誠恐的起身站立垂首道:“皇上喚微臣大哥,實在時折殺微臣了。”
朱影龍嘴中微微苦澀,他明白,如今身份不同了,君臣名分已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無拘無束的談天說話了,當下只好道:“常愛卿,南征之後,朕打算讓你去兩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皇上讓微臣去哪兒,臣就去哪兒。”常炎林道。
“兩廣不同內地,你可要想好了,可能要跟那些紅髮綠眼睛的洋夷打交道,朕決定對洋夷開放通商口岸,朕不僅僅要一個會打仗的將軍,還需要一個會談判的將軍,朕的意思,你明白嗎?”不管是爲了平衡勢力還是培養常炎林,福建和兩廣將來是自己國家財源之地,因此他必須挑一個放心之人過去。
常炎林聽了之後果然有些遲疑起來,他知道擺在自己面前是一個更進一步的大好機會,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擁有了,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封疆大吏,位居極品,但大部分靠的是祖上餘蔭,論真本事來,他連熊兆璉都不如,如果不想這麼一輩子下去,眼前這個機會他就應該錯過。
“你不要急着答應朕,回去好好想想,時間還有的是。”朱影龍道。
“謝皇上器重,容微臣回去仔細的想想!”常炎林感激道。
“去吧,順便把錢愛卿給朕喚來,其他的人朕今天就不見了,以後機會多的是!”
常炎林退了出去後不一會兒,江蘇巡撫錢龍錫走了進來,朱影龍也就瞭解了一下江蘇的情況,隨後就放他走了,常炎林準備的洗塵宴也讓他已太累的理由給推掉了。
騎馬走了一天,也怪累的,朱影龍走進內園,嫣紅早已做好了完飯,四個人團團坐着看着香噴噴的飯菜,像是在等他吃飯呢?
“怎麼都不吃呀?”朱影龍走過去坐下訝然問道。
“當然是要等老爺您了!”熊瑚沒好氣的瞪了朱影龍一眼嗔怪道。
“等朕?爲什麼要等朕,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規矩,餓了自己先吃就是。”朱影龍端起飯碗,拿起筷子道。
“皇上,藍蓉一個女孩子擠在一羣大男人堆裡吃飯,怪不好的,不如以後她跟咱們一塊吃飯?”李箐同情的道。
朱影龍夾了一口菜,送入嘴中,咀嚼了幾下,點頭道:“李箐說的有道理,是挺不方便的,按你的意思辦吧,多一個人不就多雙筷子嘛!”
“侍衛們都還沒有吃飯,我這就叫她去!”李箐放下筷子道。
不一會兒,藍蓉被扭扭捏捏的拉了過來坐在李箐的身側,命人加了一雙筷子、盛了一碗飯送了過來。
“皇上,還記得進城之前您說過什麼?”麻姑嘻嘻一笑問道。
“朕說過什麼了?”朱影龍吃的正歡,突然被人打斷,擡頭道。
“那個誰落下,最後一位就得那個。”麻姑朝熊瑚擠眼睛暗示道。
“對呀,皇上,臣妾好像也聽到了!”熊瑚覺得捉弄朱影龍根本就是一件很好玩得事情,跟着道。
哦,朱影龍想起來了,誰要是落後,今晚要服侍其他人泡腳這件事,可他雖然落後於熊瑚,也跑第二呀,那他只有享受的份,似乎沒有挨罰的理由呀!
“我們四個人一致裁定,皇上您是最後那一個!”四張口異口同聲道,顯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憑什麼呀,朕可是跑第二!”朱影龍雖然不介意自己輸了,給她們洗那香噴噴的腳丫子,反正這也是閨房一樂,與皇帝的尊嚴和臉面無關,但無緣無故的他怎麼就成最後一個,實在是毫無理由。
“雖然皇上你跑在第二的位置,但你卻是第一個下馬的,而我們卻是跑到你的馬之前,在你後面下馬,所以你的馬在最後,因此你是那最落後的一個!”
“這什麼跟什麼呀?”朱影龍有些哭笑不得,女人的思維邏輯還真的跟男人不一樣,這樣的理由虧她們也能想的出來。
“這主意誰想出來的?”朱影龍客串了一回洗腳伕後,嚴刑逼供道。
這種古靈精怪的主意不會是穩重的熊瑚,不會是溫柔的嫣紅,也不會是恬靜的李箐,剩下就只有麻姑這個丫頭了,也只有她能把這種歪理說的跟真理似的,若不是第二天還要趕路,朱影龍真想把她抓進自己的屋內好好的寵幸一下,讓她第二天騎不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