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教官在距離十字架山兩公里的地方放我們下來。
“趙先生，軍方的車不宜靠得太近，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因爲我和斯科拉已經達成了共識，所以油頭教官這個跑腿的嘍囉頭自然好言好語。
我和秦楚齊下車，就像一對對慕名遊覽的情侶一樣，走進十字架山的範圍之內。
現在還是白天，零星有人，或單或雙，手捧着白色鮮花來緬懷葬在這裡的英靈。
可他們並不知道，這裡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也許前世還是他們的親人，戰友，可如今，都已經成爲幽靈軍的一員，他們要掌控這個國家，亦或是，掌控這個片波羅的海。
離這座精細的山越近，我越感覺如芒在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
更或者，是所有人都被盯上了，只是我感覺到了而已。
“趙子，怎麼有些冷啊？”
“是陰氣太重的緣故。”我摟住秦楚齊的肩膀，傳遞一些溫度過去，輕聲道，“越往山上走，會越強烈。”
迎面下山了一些祭奠的人們，前面和身後還有繼續上山的人。
我們就這樣，已經走到了山腰。
滿山的大大小小，形狀不一，材質不同的十字架林立。
身在其中，就好像置身在奇怪的灌木叢中，有些特別高大的，彷如古怪的大樹——
繞了一圈，我才和秦楚齊下山來。
可我這一路，也沒找到老蝠頭。
難道老蝠頭被隱秘在暗處的幽靈軍抓走了？我暗忖着。
這次上山，我主要是來找並沒有按照預計時間找我的老蝠頭，探查這些十字架的古怪之處，看能不能找到阮三。
可惜，這三樣都沒如願，倒是在山頂，見到了那傳說埋葬於此的天使墓。
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聳立山頭，沒有什麼所謂的聖光，十字架也因爲時間的沖洗，變得破敗——
我想起千機袋中還有一個不算太弱的幽靈軍，正好找個安靜的地方問一問。
十字架山再往北走，已經沒有人煙，這裡是立陶宛與拉脫維亞的邊境。
我和秦楚齊找到一個人熊的山洞，趕跑了大傢伙，我們就鑽了進去。
放出千機袋中的幽靈軍，我放出婆雅幫我翻譯。
這個幽靈軍交代，阮三確實就在十字架山，聽說是受到幽靈軍的首領邀請過去的，具體什麼事兒就不得而知了。
婆雅代我問道：“十字架山幽靈軍的首領是誰？”
沒想到啊，婆雅告訴我，“這幽靈軍的首領竟然就是那隻墮落的天使——”
“實力呢？”婆雅去問。
那個幽靈軍交代，這隻墮落的天使實力接近一千萬幽靈力。
這個級別，恐怕是大鬼的極限了！
把這隻幽靈軍賞給了祖大樂吞噬，我和秦楚齊暫時待在這個山洞之中。
到了晚上，十字架山已經再無遊人的時候，我和秦楚齊騎着獓因再度返回。
大約山腳一公里的地方，陰氣森然，鬼泣聲響，甚至還有牛哞聲。
如果所料不差，這恐怕是幽靈軍的龍騎兵！
獓因也發出一聲牛叫，齜牙咧嘴顯擺着。
似乎受到了挑釁，遠處的牛哞聲更叫響亮，幾個彈指間，一頭巨大西方巨龍飛了出來。
那龍身之上，隱約乘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說了些什麼，便舉起一杆長槍對準了我。
砰地一聲，男人開槍。
我連忙祭起麒麟印，擋住了男人的子彈。
轟！
那子彈打中麒麟印，竟然騰地一下燃燒起來。
我冷哼一聲，“就你有火嗎？”
話音一落，麒麟印上頓時火焰熊熊，那是麒麟火！
兩者相抵，那西方巨龍上的男人竟然也是大吃一驚。
“你不是軍方的人？”
我擦了，這貨竟然也會普通話！
“當然不是！”
“桀桀，那你是來找死的嗎？”說話間，男人再次瞄準，砰砰連點兩槍。
砰砰兩聲，所以的子彈都被麒麟印當下，甚至一眨眼燒成了灰！
“哼，不管你跟軍方有沒有勾結，既然來闖我軍基地，那便不用或者回去了！”那男人突然咆哮一聲。槍火再次噴射而出。
“他麼的，那就看誰找死吧！”
我撇了撇嘴跳了出去。留下秦楚齊騎乘獓因，婆雅幫忙照顧周全。
騰空之後，我的右臂黑氣消散，一柄大楚戟豁然劈向西方巨龍。
噗呲一聲，西方巨龍一聲牛叫，劇烈的顫抖起來，隨即鬼身不穩，消散於天地。
這西方巨龍一死，它背上的男人急忙跳開。
幾乎與我同時落地，男人已經射出子彈，倏然間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去，這他麼也太刺激了吧。
我連忙一招鐵板橋，避讓那些子彈，隨即迅速離開原地，防備那騎龍的男人使用陰招。
轟隆隆巨響。
這男人竟然有手雷！
我咳了幾聲，使勁兒搖晃了一下頭，耳朵眼就好像被人捂住了一樣，聽什麼都很費勁。
“居然沒炸死你！”男人皮膚白的好像停屍房裡的白布，此刻猙獰起來，就連嘴角縫合傷口的黑線都崩開了。
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
“再見吧！”
忽然，又三顆手雷同時扔了過來。
尼瑪啊，這是要炸山的節奏啊！
我急匆匆避讓，但還是中了一片流彈，腿腳慢了。
那男人似乎眼裡極好，見狀舉槍就是一發子彈射出。
那子彈幾乎射到我面前時，鬼門擋住了我。
那子彈呼嘯而過，卻沒有傷到我。
“老年狗，處理傷口！”我喊道，不顧其他，衝上去要宰了那男人。
老天狗不可缺少的罵了幾句，然後就沒了動靜。
“還能跑？看我打穿你另一條腿，叫你爬着走！桀桀！”男人咬牙發狠，又是一顆子彈射過來。
“王八蛋，你太自負了！”
“小子，好了！”老天狗哼哼一聲。
突然，我的速度一快，避開那一顆子彈，一楚戟將之劈開！
“你也吃我一記大楚戟！”
我疾奔幾步後忽然停下，腰一扭，大楚戟橫着就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