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炎彬透過凌亂頭髮的縫隙看到下面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心裡既憤怒又難受,他從小到大就是於家天賦最好的年輕一輩,哪裡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了。但是此刻的他完全是敢怒不敢言,因爲昨晚他已經看清了,自己壓根就不是南宮澈的對手。
於炎彬閉上眼睛,心裡祈禱時間可以快點過。同時心裡暗暗罵了一頓於素素,發現他一晚不回家也不會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藍啓軒的心態明顯比於炎彬好多了,反正從小到大他都是在衆人的嘲笑中長大的,所以覺得無所謂,但是被脫光示衆還是第一次,他也不好意大吵大叫了。
於素素昨晚回家的時候,就跟謝紅梅和於家老爺子說了一切。
家主夫人謝紅梅聽了非常贊同於炎彬的想法,所以建議於家老爺子等到明天再說。
可是,早上的時候他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於炎彬回來,派人出去打探情況卻帶回一個晴天霹靂。
“不可能,炎彬怎麼可能被脫光在城門示衆,我不相信。”謝紅梅聽到侍衛的猜測,但是一巴掌颳了過去,怒氣衝衝道。
侍衛不敢吱聲,一直低着頭。
他們做下人的,除了服從就是服從,哪裡敢反抗。
謝紅梅和於素素迅速來到城門,看到城門赤條條的兩個男人,她們頓時不好意思了。
“調戲良家美男,活該被脫光示衆了,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是誰呢?”
“我覺得其中一個人肯定是藍家的藍啓軒,因爲他最喜歡調戲美男了,名聲最差了。”
“我也覺得是他,可是旁邊那個是誰呢?”
謝紅梅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城門上面掛着的兩個赤條條的男人,但是聽見百姓討論其中一個人是藍啓軒,她心裡頓時不好了,因爲她猜測於炎彬昨晚有可能找藍啓軒幫忙。
藍啓軒雖然名聲不好,但是實力不錯,因爲於炎彬跟他關係是不錯的。
“家主夫人,真的好像是少爺。”一直尾隨而來的侍衛壓低聲音道。
“你確定嗎?”謝紅梅看着密密麻麻圍觀的百姓,不敢太大聲,只好控制自己的怒火。
“好像。”侍衛仔細看了一會,依然說好像,因爲那兩個人真的太慘不忍睹了,不好辨認。
“行了,你們在這裡看着,到了晚上放下來就知道了。”謝紅梅吩咐好就離開了,雖然她好想現在就確認一下,但是爲了於家的顏面,她不能這樣做。
城主府邸。
夏陽夢泠因爲害怕南宮澈晚上又纏着自己睡覺,所以乾脆連夜處理地獄之城的事情了。
一大早她就收到於炎彬被脫光示衆的八卦,嘴角抽了抽,不用想她也猜到是誰的手筆了。
夏陽夢泠回到自己的院子,沒有看見南宮澈的身影感到十分意外,難道她昨晚沒有回來生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全身黑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跪下行禮道,“見過冥後,冥帝昨晚有急事回去了,讓屬下告訴您。”
夏陽夢泠一聽,微微蹙眉,南宮澈沒有找自己就回去,肯定是很着急的事情。
“危險嗎?”夏陽夢泠擔憂地問道。
“冥帝說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回來了。”黑衣人恭敬道。
“那就好!”夏陽夢泠懸起的心微微鬆了鬆,但是依然很擔心。
黑衣人說完就消失了,夏陽夢泠自然知道他在暗處,因爲南宮澈肯定會留下暗衛保護自己,即使自己不用保護。
夏陽夢泠隨後又去了訓練的地方,因爲她想趁着南宮澈不在的時候多做一些事情,然後她就有更多的時間陪他了。
小蘿莉聽到八卦的時候就一溜煙出去觀望了,差點笑到她站不起來,大魔王的手段果然厲害多了,她以後也要這樣做。
看夠了小蘿莉就回去跟肖申克說了,添油加醋說得可起勁了。
肖申克聽到也忍不住笑了,小丫頭的夫君果然令人猜不透啊!
深夜的時候,於家的侍衛偷偷摸摸把城門上掛着的於炎彬和藍啓軒放了下來。
於炎彬和藍啓軒被吊了一天,太陽又超級大,因此整個人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臉色非常慘白。
於炎彬被於家人擡了回去,而藍啓軒根本沒有人搭理,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赤條條的。
於炎彬被擡回於家的時候,謝紅梅頓時哭了,她的兒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了?這下可好了,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出了這樣的醜事,家族的人卻一清二楚,這對他的前途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因此,等到於炎彬醒過來的時候,謝紅梅就迫不及待問道,“炎彬,到底怎麼回事?”
於炎彬聽見母親的話,閉上眼睛選擇迴避。因爲他知道即使告訴母親了,依然是無濟於事,這樣還不如不說了。
無論謝紅梅怎麼問,於炎彬都閉嘴不談,後來還是於家老爺子親自問話,他纔開口說了大概。
“什麼?你說是城主的夫君讓人這樣做的?”於家老爺子頓時氣到瞪眼吹鬍子了,怒氣衝衝道。
於炎彬閉上眼睛輕輕應了一聲,腦海裡立馬浮現南宮澈冷若冰霜的樣子。那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他不好惹了,如此一來他就不用這麼丟人了。
於炎彬想到自己赤條條地城門掛了一天,心裡超級不爽,這絕對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他是城主的夫君又如何,怎麼可能這樣對待我們於家的人?”於家老爺子揹負着雙手走來走去,城主這棵大樹,他怎麼樣也要抱住。
“爺爺,他不好惹。”於炎彬以爲於家老爺子要找南宮澈的麻煩,連忙開口道。
“沒用的東西,被人嚇了一下就怕了,你以後怎麼做於家的家主?”於家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完揮袖離去。
“老爺子!”謝紅梅連忙開口喊道,但是於家老爺子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加快腳步離開了。
“炎彬,你怎麼這樣跟爺爺說話,你不想做家主了嗎?”謝紅梅看着自己兒子責怪道。
於炎彬看了一眼自家孃親,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反正該說的他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