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重壓下工程受阻,危機臨薪酬難付

城南,距離長安鋼鐵廠三裡之外。

王若風此刻正待在一間工廠之中,和長安城其他房子一樣,這工廠也是用磚石砌成的,只不過爲了能夠擁有更大的空間,所以這工廠足有兩丈高,長度足有二十來丈,寬度也有四丈長,顯得特別的寬大

陽光自窗外射入其中,落在了一個約莫一丈高的鋼鐵機械之上,讓人能夠將其每一個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

“唉!”

看着這玩意,王若風神色惆悵。

不遠處,一人有些緊張,不過回首見到數十人殷切的目光,他只好硬着頭皮走了上來,低聲詢問道:“王公子,我們的工錢,什麼時候能夠發放?”

“張叔啊!您就不能寬限幾天嗎?你也知曉,這些日子以來,爲了能夠救我那同學,花銷實在是太大了,暫時沒有足夠的現金。所以您能不能稍微晚幾天時間,可以嗎?”

王若風臉色瞬間崩潰,用滿是祈求的口氣請求道。

眼前的這些人,乃是王若風爲了製造這機械攤鋪機而請來的工人,這攤鋪機涉及到的東西的太多,並非自己一人之力所能解決的。

本來他還指望着能夠拿到政府訂單來着,豈料轉眼間便遭遇了淳化農民傷亡案,自己的好友被捉入監獄,這攤鋪機的銷售也陷入了停滯狀態。

沒辦法,除卻了政府之後,又有誰具備這等財力呢?

張叔搖了搖頭,枯黃的臉就和黃土高原一樣,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皺紋,那烙入基因之內的困苦不用表演,就完全的展現了出來。

“王公子,並不是我們不瞭解您的狀況,實在是我們也急等着錢用啊。要不然,咱們如何會硬着頭皮找您呢?”

“這個,我自然清楚。”

王若風麪皮發熱,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口中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是我現在手上也沒錢了,所以您是否能夠多給我兩三天時間?”

“兩三天時間嗎?可以倒是可以,但到時候您若是繼續推脫,那我們怎麼辦?”張叔的皺紋稍微舒展開來,雖然看起來沒啥區別。

滿是留戀的看了一下整個房子,王若風一咬牙直接回道:“若是籌不到的話,我這廠子就給你們了。”

“這,這可使不得啊!”

張叔一時慌了神,大概是沒有料到王若風的決心,雙膝不由得跪了下來,口中嚷嚷着:“這,這個工廠所在的地兒,可是您祖上留下的祖產,我可不敢輕易拿去啊!王公子,您還是換一個再說吧?”

對張叔來說,打工拿錢大概是尋常的事,若是遇到了拖欠的廠長,他最多也就是堵着對方門口罷了,但一如王若風這樣,要將自家的祖產給自己,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於這蓋工廠的地皮,自然是王若風祖上傳下來的,然後被他繼承之後,就將其改造了一番,修建了眼前的工廠。

王若風面容苦澀:“可是,若是不這樣的話,我從哪裡弄來錢啊!”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時至今日他才明白金錢的重要性。

“但是,您也不能用祖產抵押啊!要不然,老祖宗可是會怪罪你的。”張叔苦勸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個我可不敢這麼做。”

王若風見對方唯唯諾諾,似是害怕極了,也知對方乃是爲自己考慮,只好回道:“好吧,那我也許只有另尋他路了。就是不知長安城內,又有什麼人能夠提供幫助?”

在腦中搜尋一番,王若風此刻迫切的想要找到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然而,他的那些同學皆是尋常之人,養活自己尚且困難,又談何幫助自己,至於那國黨之人,此刻正爲着長安鋼鐵廠一事而焦頭爛額着,如何能夠騰出手來?

揣着心思,王若風一臉茫然,腳下也不知曉朝着那邊走去,等到迴轉過來,方纔發現自己卻是來到了中央警察局之前。

“你怎麼又來了?”

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王若風雙眼一掃,認出眼前之人乃是王路,隨口應了一聲:“原來是王局長?”

“當然,要不然還會是別人嗎?”王路故作嗔怒,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若風,立時便皺起眉頭來:“只不過你今日這是咋了?你那同學現在還在審判中呢,結果都沒出來呢,沒必要這麼愁眉苦臉吧。”

因爲周培嶺嗯案件,王若風經常跑到警察局之中,一來二去之後,兩人倒是混了一個熟臉。

“和周培嶺無關,只是我自己的原因。”

王若風搖搖頭,自覺自己待在這裡有些不妥,便準備離開這裡。

王路卻是生出一些好奇心來,追問道:“哦?那不妨說來聽聽?”

“唉。還不是被那秦直道之事給害的?”

王若風還是唉聲嘆氣着,感覺胸口有些悶悶的,就有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然後就將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王路。

聽罷之後,王路撓了撓腦袋,問道:“聽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好像是我做錯了?”

“哪能啊!”

王若風自責了起來:“也是我們太過年輕,什麼都沒有考慮,要不然哪裡會有這些事情來?”說到這裡,他話音一轉,卻是對民黨充滿惱怒,直接:“只是這民黨也忒頑固了吧,竟然直接叫停了秦直道修復工程?他們知道若是這秦直道修復好之後,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嗎?”

關於周培嶺的案件,王若風也清楚王路等人也是秉公辦理,畢竟這事兒鬧出了人命,周培嶺作爲當地的負責人,當然要負起一定的責任來。

只是在這事之後,整個秦直道修復工程就在民黨的壓力下被迫停工,他們所研製的攤鋪機也被丟棄一邊,只好自己出資將其弄回來,準備將其改進一下,以免日後發生類似的事情來。

“哈哈。看來你對這民黨,似乎並不怎麼感冒?”王路爽朗笑道。

王若風點了點頭,繼續罵道:“沒錯。你說這民黨說是爲民做主,難道就看不出來秦直道修成之後,所帶來的影響嗎?還是說,他們也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也許是,也許不是畢竟這世間,人總是太多了,誰能知曉所有人的想法?”王路安慰了起來,想着之前的案件,他又是問道:“只是你今天到這裡來,莫不是關於周培嶺的案件,又了什麼新的進展了嗎?”

“這——”

王若風感到尷尬,事實上在得到關於工廠倒閉的消息之後,他就一直忙於其中,已經有好天沒有到警察局看望自己的摯友了。

想到這裡,王若風頓感背後冷汗叢生,心中涌出一股愧疚感,認爲自己忽略了摯友。

要知道,此刻的周培嶺和何賽尚且被關在牢房之中,而隨着案件的發展,甚至很有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王路心知肚明,拍了拍王若風的肩膀,囑咐道:“不管如何,你要不要先和他見上一面?如何?”

“那就拜託你了。”

王若風感激的點點頭,雙手也開始攥緊。

對於接下來的見面,他實在是感到害怕,唯恐自己的怯弱模樣,被對方給看了出來了。

很快的,他又再度坐在了探望室之中,隔着鐵窗掃了一下里面的周培嶺,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和先前時候相比,周培嶺並無多大的區別,應該是沒有受到過折磨吧。

王若風這般想着,對面的周培嶺卻感到奇怪,直接張口問道:“你最近怎麼了?怎麼感覺你的精神似乎變差了許多?”

“這個,只是熬夜了罷了。”王若風試圖搪塞過去。

周培嶺搖了搖頭,話音開始嚴厲起來,就和師傅訓斥弟子一樣:“只是熬夜嗎?”

“這,這——”

王若風變得結巴了起來,他並不是擅長說謊的人,更何況對方乃是三年相處的摯友,如何能夠欺騙對方?

周培嶺長嘆一聲,訴道:“是關於工廠的事情嗎?”

“沒錯。”王若風雙眼睜大,似乎爲周培嶺爲何知曉自己事情而擔憂。

“哈。那章豐和章末乃是一夥的,他們這一次專門是爲了對付我而來的,這一點我們兩個不是早有共識了嗎?而你也在我入獄之後,爲了我多番奔走,他們如何會放過你呢?當然會針對你那工廠下手,只爲了能夠讓你知難而退。”

周培嶺並不感到意外,事實上對於此事,他也早有準備。

王若風哀嘆一聲,感到分外惱怒:“雖是如此,但以議會手段,強壓秦直道修復工程,這般作爲也着實令人不恥了吧。”

“哼。若非如此,他們如何能夠將我們剪除?”

周培嶺不可置否,眼中難掩擔心,提醒道:“所以你在外面行走時候,切記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可是你呢?你現在可是被關在這監獄之中啊!”

王若風更感懊惱,若是此刻周培嶺能夠出來,兩人一起聯手的話,如何會這般被動?

周培嶺笑了笑:“唉,你難道忘了嗎?此地有着諸多騎警,而且那王路對我也有諸多照顧,他們如何敢伸出這裡?要不然,我如何能夠活到現在!倒是你,你現在孤身一人,更是遭逢工廠危機,若是一個不小心,那纔是危險至極。你啊,可是比我更危險,明白嗎?”

“我明白了。”

王若風身心一凜,立時提起精神來。

既然周培嶺都這般說了,他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苦思整個案件,卻還是一臉懊惱:“只可惜關於這案件,我始終無法找到突破口,要不然你也不至於被關在這裡了。唉!也不知曉那章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那些農夫全都異口同聲,說乃是你尋釁滋事、率先挑釁,要不然你如何能夠持續到現在?”

“哦?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培嶺聽了之後,立時流露出一絲渴望來。

王若風解釋道:“關於你的案件,我們也曾經討論過了。若是那挑釁方乃是農民,那你最多也就只有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最多也就賠些錢罷了。但若是挑釁方乃是你,那你的罪名可就嚴重了,至少會被關上十年。”

人生在世,能有多少十年?

而且周培嶺今年也才二十來歲,正是努力拼搏的黃金時候。

王若風實在是不希望自己的這位摯友,會在這監獄之中度過這最輝煌的十年時間。

“原來是這樣嗎?”

周培嶺眉目緊皺,陷入沉思之中:“所以你懷疑,那章豐使出了什麼手段,讓那些農民做僞證嗎?”

王若風露出一絲憤怒來,喝道:“沒錯。而且你們招攬的工人也不知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是紛紛改口,說是你指示的,這才讓你始終無法掙脫出來。”

“哈。左右不過是威逼利誘罷了,以那章豐的手段,他們如何能夠違背?”周培嶺雖感憤怒,但也爲這些人感到悲哀。

爲了拉攏當地百姓,周培嶺修築秦直道的時候,就以每天三十文的價格,聘請當地的百姓前來幫忙。

如今看來,相比一開始的時候,他就陷入了對方的套子之中。

“若是這樣,那眼下唯有戳破對方的謊言,否則我斷然無法擺脫罪名。”想到這裡,周培嶺驀地擡起頭來,卻是對着王若風請求道:“若是你有時間的話,可否助我去尋找一人?”

“誰?”

王若風問道。

周培嶺珍重的囑咐道:“趙鐵牛!”

“趙鐵牛?”

王若風唸了一下,如此粗糙的名字,顯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只可能是鄉野村民胡亂取得名字。

周培嶺闔首回道:“沒錯。他乃是我幼時玩伴,和我交情甚好。若是能夠和他聯絡起來,也許便可以戳穿對方的謊言,到時候我自然也就可以出來了。”

雖是如此,但周培嶺還是膽戰心驚,他可是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還不知曉那趙鐵牛現在的狀況呢。

“你放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找出趙鐵牛的。”

王若風深知此乃周培嶺活命的唯一機會,自然不可能就此放棄,立時就答應了下來。

第六十八章締盟約登州爲本,送書信趙葵起疑第四十五章心存怨憤氣未消,黃泉錯過異心生第十七章有子如孫第兩百一十一章房地產稅第二十九章繼續推諉第一百一十七章匆忙中比賽開啓,形式急段陵上場第兩百零七章舊情纏身,心結難解第五十章定裝後膛槍第三章劍鳴琴音響,玄功定通途第三十章泥馬走,名聲徑相傳第七十六章鏖戰終突圍,戰事猶未完第六十章故識第五十二章爭執難了怨隙存,裂痕已現難重圓第六十章乾脆利落的行動第五十一章第四十九章傷勢重潤甫潛修,見舊人隱患重重第三百八十四章三面進攻第六十四章激戰中移剌石死,藏暗處探察奸細第五十八章風急刀狠互爭鋒,路見尊客勢極下第一百九十六章樊城之戰(二)第二百零三章唯一的目的第一百二十章襲擊第十五章匕首現,劫難終難逃第四十七章五大方面軍第九十一章萬事備起兵在即,知緣由雙鳳救主第六十六章波瀾興,精衛豈一人?第二百四十七章三指第七十三章期日到雙方見面,送銀彈內外交攻第八十七章再回故土第二十九章熊孩子,任性鬧衙門第六章亭中問對第八十三章神通展千軍辟易,一劍揮萬人倒戈第二十三章巧設局敵人錯位,破圍剿兵進寧晉第五十四章敵勢強,困境難勘破第十七章突來的兇案第四十章正商議,兵鋒快如電第二百六十九章新舊交替第三百二十八章安慶之戰(一)第兩百章刀劍交鋒,勇者無懼第四十五章心存怨憤氣未消,黃泉錯過異心生第二十八章新生第三十九章火靈陣第一百六十八章僵局第一百二十章襲擊第五十一章軍心難定藏邪徒,華夷之辨需謹記第一百章大名府征戰開啓,問過往陰雲密佈第一百一十七章突然的襲擊第五十二章韃子破空來,列陣穩如山第九十三章暗棋出局勢再逆,奸計敗勝負已定第四百二十三章新的地仙第二十七章談過去恩怨早消,論時辰壽宴將至第四十七章定計劃崢嶸初露,誘敵出火炮爲餌第三章定計劃蝸皇爲餌,破封印埋伏成型第五十章敵軍頃刻來,赤鳳軍出戰第十六章隱患第一百四十九章最終決戰(十)第十三章冷眼旁觀第二十五章定三章整肅軍容,獻玉璽聯盟已成第一百三十七章開戰第一百三十七章目標蕭月第一百一十三章震懾第十七章聚人心蕭星明悟,明鬥志祭天開啓第六十章損失重,四凶作三兇第一百二十二章密道第三百四十八章你的目的?第四十七章鑄炮名克虜,巨炮存缺陷第二章 胡姬曼舞風姿起,風俗相異爭執出第十一章火炮連綿鎖赤塘,兵出石嶺取白井第十六章定軍山,武侯遺風存第十九章神火展神通,火藥顯威力第二十章最是無情帝王家第五十一章軍心難定藏邪徒,華夷之辨需謹記第一百二十三章戰局平定三軍撤,艮丘恢復地穴走第十三章衝鋒第八十四章肆掠起全局崩潰,攻未止劍指太原第六十五章驗屍尋證據,屍體訴真相第兩百一十九章來自朝堂的反撲第二章 胡姬曼舞風姿起,風俗相異爭執出第七十六章圖窮出兇手現身,匕首現毒陣詭譎第一百四十七章下雪了第兩百二十七章行俠仗義第六十五章定決策傾巢而出,破軍陣火器爲尊第一百六十一章飢餓第一百一十章半夜中問策艮丘,玉英閣再說往事第四十六章得信箋方知中計,滄州內赤鳳現身第三十一章這就是禁軍?第八十七章送兄弟風波遠離,膠州港海賊雲集第六十章探地形參謀出動,遇敵人山崖被阻第二百零七章難解的疑惑第一百九十四章是戰?是退?第九十五章四方提議錢莊啓,新式鎖具保安全第二十八章新生第二十四章知天命第四十五章星夜趕路求玉璽,仙子穩坐釣魚臺第一章莫問尊客行,世間無常日第十章鄉野孩童論,天理無可擋第一百一十八章風暴肆掠壓九鼎,羣狼噬天奪東京第六十九章軍神第一百六十四章缺人?第六十七章騎兵無力使,山地名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