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入石卵變化無端,定決策兵進中都

“那就依先生所言。”

蕭星仔細斟酌片刻,也覺得宇文威的想法確實不錯。

若是依照此法,應當可以緩和軍中士兵的氣氛,讓他們重新振作起來,畢竟眼下主公生死不明,她們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重振旗鼓,再謀江山。

宇文威正欲離開,卻見兩人臉色傷神,便說道:“還有。若是我所料沒錯,那蒙古大軍應當已經撤退了。畢竟李璮已然謀反,他們是沒有精力再管我們了。可以說,若非那李璮冒頭爲咱們擋槍,我們也斷然無法得到片刻的喘息期。”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月不解,又問。

自昔日見到此人時候,她就始終看不透此人心思,只是知曉此人智慧非是常人所能企及,故此將此人帶來,好爲主公出謀劃策。

如今時候,宇文威卻有說出這番話來,不禁讓蕭月感覺有些古怪。

宇文威復有擡頭,瞧着東方之處,而在遙遠之地,那覆蓋天空的塵土散去,那裡便是他們昔日決戰的靜海一地。

他說道:“如果你願意相信你的主公,或許你可以重新回去,試一試是否能夠找到她留下來的東西。畢竟在我看來,身負蝸皇之力的她,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若是你願意去找一下的話,或許會有什麼發現。”

話甫落,一道身影已然掠去。

蕭星頓感懊惱,正欲縱身追去時候,卻被宇文威叫住,勸道:“你姐姐如今已是地仙,以她實力縱然遇到諸如蒙哥、楊惟中這等地仙,也可全身而退,你卻是不用擔心她的安危。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好軍中士兵,確保他們情緒穩定,如此方纔不負你主公所託。”

聽到此話,蕭星只好作罷,開始着手安撫士兵。

另一邊,蕭月一路化作遁光,不過半刻鐘的時辰,便橫跨上百里之地,來到昔日靜海一地。

而這靜海也不復往常寧靜之名,早已經因爲先前蕭鳳那招熔岩爲漿、引爆沖天的末日劫的強大招數影響,而徹底改換了地形,只在這連綿無盡的平原之上,生生出現了一個足有方圓千丈之遙的橢圓形巨坑。

如斯威力,幾可和核彈媲美,地仙傾盡全力一招,當真是驚世駭俗。

然而蕭月卻並不在意這一點,她只是一頭朝着記憶之中,那個地方衝去。

當然,因爲先前的那一場災難,若要尋找具體的位置,已然是困難重重,只能在這廣闊的深坑之中,四處搜尋看看是否能夠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等到蕭月走入這深坑之內時候,立時便將於深坑中心之處,卻出現了一個石卵。

石卵約有一人大小,足以供一個人躺在其中,而在石卵周圍正聚着一羣蒙古士兵,他們似乎也爲這石卵感到詫異,似乎打算將其挖掘出來搬走,好送給聖上。

只是因爲石卵外面溫度太高,足有上千攝氏度,如此高溫更是讓整個外殼都呈現出赤紅色,故此讓他們百般逡巡,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蕭月冷哼一聲,身影一動出現在這些人之前,只是輕輕一劃,立時便讓這羣士兵盡數倒斃,不留絲毫生機。

轉過身,蕭月細細瞧着眼前石卵,頓時從其中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感覺,心中詫異之下不顧那炙熱溫度,便將手摁在石卵之內,旋即便從石卵之中,感應到一股脈搏正在跳動。

“這石卵究竟是何物?爲何我卻是從中感應到似乎有生命存在?莫非這便是宇文威所說的機緣?”

想及此處,她連忙捲起這枚石卵,一路朝着衆人退兵的沙灘奔去,好一問這石卵的關鍵所在。

等到蕭月回到沙灘之上,昔日頹廢的士兵在蕭星、宇文威、常風等人的整治下已經整飭完畢,雖是身上所傳衣裳以及手中所拿兵刃皆顯破舊,然而往常時候那敢於和當世梟雄一戰的精神意志卻依舊尚存,依舊足以讓尋常人見了都膽戰心驚。

那蕭星見到蕭月平安迴歸之後,方纔放下心來,又見其一路帶來的石卵,便立刻感覺詫異,問道:“姐姐,這是何物?”凝眉瞧着那石卵,掌上更是運起陣陣餘韻,意圖以音波納入其中,探尋其中究竟。

然而就算是以她的實力,也萬難穿破這層石殼,看破其中究竟藏着什麼東西來!

由此觀之,這石卵當非尋常之物!

蕭月搖搖頭,回道:“此物乃是我自師尊犧牲之處所發現的,因爲感覺此物玄異,故此將此物帶回來。至於其中究竟藏着什麼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卻在此時,但見這石卵爲那朝陽霞光一朝,其上頓生無邊變化,一道虹光自其中充盈而出,直射雲霄之內,周遭之人被其一掃,更有心靈澄淨、心思通達之感。

蕭月、蕭星只感詫異,彼此相視一下,只感覺心中忽起莫名期待。

恰逢此刻,自遠方宇文威似乎聽聞此地消息前來,她們兩人立時走上去,詢問道:“只是不知先生可知此物究竟是何?”

宇文威似有所得,上下掃了一眼這石卵,不禁笑道:“我本以爲那不過是上古傳說,沒想到卻是成真的了。”

蕭月、蕭星頓覺詫異,繼續問道:“什麼上古傳說?”

“吾等既知蝸皇之力,那可知曉爲何自秦漢以來,這蝸皇之力爲何許久未曾入世?”宇文威冷然笑道,卻透着幾分譏誚。

兩人雖覺詫異,旋即俯身拜倒,又道:“還請先生指點。”

“《楚辭·天問》曾言‘登立爲帝,孰道尚之?女媧有體,孰制匠之?’,《說文解字》有解:‘媧,古之神聖女,化萬物者也。’《列子·湯問》之中亦曾註解:‘天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媧氏煉五色石以補其闕;斷鰲之足以立四極。其後共工氏與顓頊爭爲帝,怒而觸不周之山,折天柱,絕地維,故天傾西北,日月辰星就焉;地不滿東南,故百川水潦歸焉。’《淮南子·覽冥訓》亦曾著述‘伏羲、女媧不設法度,而以至德遺於後世。何則?至虛無純一,而不喋苛事也。’”

宇文威緩聲訴道:“以今人而論,其中雖因年代久遠,難以辨別,更有諸多荒謬絕倫之處。然而自種種上古所述之著作,可知蝸皇本身於上古之時,亦是掌有天地開闢、化生萬物之能。否則蝸皇之名,如何能宣於春秋戰國諸聖之口?”

“依你所言,莫非這蝸皇之力,乃是有人刻意壓制?”蕭月不免有些不悅,隱隱中更透着幾分排斥。

“沒錯。”宇文威繼續訴道:“你需知曉,這蝸皇之力非是尋常之力,乃是以衍生萬物、化生天下爲能,最重繁衍生機、推陳出新之舉,遂有一日七十變之說,進而演化天機窮就變化之理。然統治者務求穩定,所求者不過萬世一系,若興衰之事次第而變,又豈是統治者所能接受的?故此自秦漢以來,歷代君王莫不以壓制蝸皇之力爲主,以求己身統治之穩固。”

似是聽了宇文威的訴說,此時此刻那石卵又是產生莫名變化,令那石殼之外卻是通徹無比,望起來宛如玉器一般。

兩人見了這番變化,不覺對蝸皇生出幾分同情,於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卻是頗有不滿,罵道:“那些昏君、奸臣當真歹毒,居然能幹出這般事情來?”

“沒辦法,權利兩字向來難以看破。爲了能夠取得這兩字,世人莫不是傾盡全力,又豈容一介女流之輩前來攪局?”宇文威嗤嗤一笑,滿懷無奈之色。

他昔日時候,也是遭逢同樣待遇,方纔從那位極人臣之巔的地方跌落下來,故此也曉得爲何日後之人,會刻意壓制蝸皇之力。

“即使如此,那這石卵又有何用?”蕭月細細看着這石卵,眼中詫異更多,又問,“莫非在這石卵之內,藏着的便是蝸皇?”隱隱中,她似乎窺探到了什麼,但是卻不敢確定是否便是真的。

“是,也不是!”

宇文威頜首回道:“畢竟蝸皇已死,她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絕難重生。然而其力量既然留存世間,那就有重新開始的可能。此石卵之內,應當乃是你家主公!”

“主公?莫非當真是姐姐?”蕭星莫名一驚,又復看着那石卵,不免透着幾分詫異。

自從知曉蕭鳳或許已然犧牲,她心心念念之內,莫不感到五臟如焚、己有痛不欲生之感,如今聽聞一些生存訊息,當真是欣喜若狂。

“也不一定。”

宇文威又道:“我若是所料沒錯。當初你家主公乃是因爲功體被破、內元崩潰,故此決意傾盡全力,掀起無邊災禍。此番之法,有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妙用,或許在某種程度反而和蝸皇之力有所感應。故此其身軀雖毀,然心神卻納入石卵之內,汲取天地之靈以重塑身軀。待到日後石卵破封之時,或許便是你家主公重新回來之日。”

言訖,他又看向這石卵,心中卻是感嘆:“本以爲你之命運止步於此,未曾想卻於此刻開啓三皇天命之旅!或許於你身上,當真便有蕩平天下、混元一統的時候?”

念及之後諸般之事,宇文威收起心思,不免有所悵惘。

得此消息,蕭月、蕭星也未曾避諱,便將這石卵之事盡數宣告於衆。剩餘士兵知曉自家主公並未身亡,反而因此另有天命,自是無限歡喜,至於昔日敗亡之氣亦是早已消弭,就等着在已然遴選完畢的領導之下,再現昔日蕩清天下的赤鳳軍之威。

雖是如此,然而若是這般輕易出山,卻是更顯魯莽。

於是,宇文威便召來成風、蕭星、蕭月、張徹、馬雲冬、張元龍一行七人,開始商議接下來的事宜。

蕭月略顯詫異掃過宇文威,只感覺心驚膽戰:“依照先生之意,我等現在應當北上,直取中都?先生莫要忘了,這中都久居蒙古境內,四方皆是番邦之人,不識中華禮數。若以我等實力,便是將其強佔,也斷然難以久持,非是良策。”

“正是!”宇文威頜首回道,手指摁着地圖,開始訴說自己的目的:“然而我之所以劍指中都,卻並非爲了佔據中都。乃是藉助這中都之內的海船,經由海路逃出生天。”

其餘人皆是驚詫,問道:“海路?”

軍中之人,莫不是長年累月生存與內陸之中,此生若非參加了赤鳳軍,可斷然無法來到這海邊,見識到那遼闊無邊的汪洋。故此聽到宇文威訴說海船一事,所有人莫不是感覺詫異,已然生出幾分陌生之感。

“沒錯。海路。”宇文威笑道:“爾等可知,爲何中間明明隔着一個金朝,爲何宋朝卻能和蒙古彼此呼應?令其覆滅金朝?畢竟那塞北之地甚是苦寒,其地所產極爲貧瘠,斷然無法支撐蒙古生存。然而這蒙古卻能於金朝打擊之下茁壯成長,甚至於反噬金朝呢?”

蕭星立時皺眉,回道:“你是說海路?”

“沒錯。海路!昔日宋金聯合,覆滅遼國時候,所利用的便是海路。當初朝中大臣,以海船將朝中糧食運至濱海之地,故此令女真崛起。其目的,便是爲了能夠自腹心擾亂遼國,爲朝中軍士創造良機。其後雖因朝中腐敗,未曾奪取燕雲一地,反而喪權辱國,招致靖康之恥。然而這番作爲,卻也被證實有效。故此在之後北伐之時,也曾計劃以海運代替,輸送糧草。”

宇文威卻也一點不打算掩飾昔日宋朝所爲,將曾經所做之事一一揭穿。

衆人聽了,放纔有醍醐灌頂之效,問道:“那你的目的便是爲了奪取此地海船,進而由此地出海逃出蒙古掌握?”

“沒錯。此地距離巴蜀、宋朝實在太遠,若要前往得到支援,幾近於不可能,而在行軍途中更有可能遭遇蒙古截擊,絕非良策。故此我認爲應當北上,先行奪取中都,然後藉助此城城中的海船踏入海中,由此便可進入一番新的天地。”宇文威一手揮定,更顯鏗鏘之力。

其餘人聽了,雖覺此行風險甚大,然而蒙古大軍正在忙着剿滅李璮造反之事,暫且無力估計其他,故此也覺得此法值得一試,便紛紛贊同起來,就等着接下來的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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