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奪邳州宴席正開,入淄州戰略擬定

邳州城內,軍容鼎盛,一杆大旗高懸城頭,上面所寫的“宋”字醒目無比,正是夏貴所率領的宋軍。

自赤鳳軍起義、李璮反叛時候,宋朝之內便暗中謀劃,想要趁此機會再開戰事,改變自己面對蒙古時候的劣勢,

一者由孟拱率領大軍駐紮在襄陽一代展開,和以張柔、蒙哥爲首的蒙古大軍爭鬥,爭奪兩湖地區的控制權;一者由趙葵駐紮於揚州一代,和以史天澤、忽必烈爲首的蒙古大軍爭奪江淮一代的控制權;一者有餘階以CD府爲中心,和當今大汗皇子闊端爭奪川蜀一代的控制權。

三路戰線,雙方皆是集結了數十萬大軍。

在阡陌縱橫、雞鳴犬叫的鄉野農村,在崎嶇坎坷、地勢險要的連綿大山,在潮水奔涌、濤聲依舊的廣闊大江,在這片傳承至今、恆古永存的神州大地任何地方,展開着最爲激烈的角逐。

而今時候,趙葵爲了改變宋朝處於劣勢的狀態,便派出以夏貴爲首的數萬大軍北上,意圖藉此時機恢復中原。

只是今日,在這邳州官府之中,卻是擺着數十張大桌,每一張桌子之上,皆是圍滿了身穿甲冑的將士。而在桌上擺滿了各類的美味佳餚,一罈罈美酒也被隨侍的僕人端上來。

眼看着滿桌的酒菜,又聞到醉人的酒香,衆人已然是腹中飢餓、食指大動,正待落箸時候,卻聞一人高聲說道。

“將士們,在開桌之前可否先聽我說幾句話兒?”

衆人瞧了過去,便見在那立起的高臺之上,一人已然走上其上。

且看此人,面光紅潤、一臉富態,身材雖是魁梧,然而腰圍卻也不差,倒是顯得他整個人胖乎乎的。見到此人走上前來,堂下之人立時鬨堂大笑,口中也無多少顧忌,便張口調笑道。

“夏將軍說話,咱們兄弟豈敢不聽?要不然,咱們今天能坐在這裡?”

“沒錯。若非夏將軍領導有方,我等又豈能攻下邳州,創下這等功勳?”

“也虧得咱們兄弟拼死拼活,不然哪裡能得到朝廷那麼多的賞賜?”

“……”

一時間,衆將莫不是鬨堂大笑。

夏貴靜等衆人安靜之後,方纔回道:“大家說的沒錯。這一次旗開得勝,若非仰仗各位努力,否則我等如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攻下邳州?”自旁邊案桌之上,取過一尊早已經盛滿美酒的酒杯,他衝着在座的衆將,便是一飲而盡:“這一杯,便是敬爾等齊心協力。方有今日的成功。”

“好!”

衆將齊聲喝道,亦是一樣舉起手中酒杯,敬道:“夏將軍如此敬重,我等豈敢不從?這一杯也是回敬將軍義薄雲天。”言訖,亦是一樣一飲而盡。

“只是那些犧牲的將士們,卻是未曾再次享用這些美酒。”

夏貴哈哈一笑,眼見着眼前熟悉身影,卻是想到之前攻城時候那些犧牲的苦難士兵,他便有些哀傷,未免露出竊態來,便舉起手用袖子在眼睛旁邊揩了幾滴眼淚,復有重新振作起來,拿起第二杯酒,莊重說道:“而這一杯酒,便敬列位犧牲的士兵。願他們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等武道昌隆。”

神情肅穆,夏貴一傾手中酒杯,任由杯中酒水傾灑於黃土之中,告慰着那些犧牲的英靈。

堂下衆將一時間亦是心中悲傷,似是一樣想起了那爲了奪取此城而犧牲的百姓,便又是重新斟上一杯,遙祭遠方英靈。

一時間,滿堂盡是安寧下來,似是怕打擾那英魂,唯恐讓他們錯了時辰,誤了投胎的時候。

待到衆人回過神來,夏貴又是取過第三杯酒。

且看他掉轉身,卻是對着南方臨安之地,高聲訴道:“至於這第三杯?則是敬居於朝廷,統轄萬民的官家,若非聖上英明神武,我等如何能夠有今日之成功?”言罷,恭恭敬敬三次鞠躬,莫不是展現出他的敬仰和崇拜。

“聖上之恩,莫敢推辭。”

衆位將士亦是不敢懈怠,連忙自座位之上起身,亦是紛紛遙祭北方,唯恐落了後。

三杯酒過後,夏貴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見衆將似有疑惑,認爲自己的這些話語是不是有些多餘,便解釋道:“各位,這三杯酒,乃是爲了提醒咱們,莫要忘了兄弟之情、社稷之福,需要知曉若非聖上仁德,我等如何能夠今日之舉?待到日後之後,爾等可前往莫要忘了聖上的恩德,知道了嗎?”聲音頗爲宏大,莫不是在衆人耳邊響起,更顯他功力深厚。

衆將紛紛回道:“我等知曉。”

夏貴只見衆人有些嚴肅,哈哈一笑,卻自臺上跳下來,直接便搶了一個空閒的座位坐定。

他瞧着桌上那美味佳餚,已然忍耐不住,拿起桌邊筷子便夾起一塊塞入口中,只見周圍衆人目瞪口呆,他連連訴道:“快吃啊。這些都是廚師辛苦做的,若是涼了就不好吃了。”說話之中,更是未曾停歇,一塊一塊的朝着口中塞去,整個一豬八戒的樣子。

其餘人似是早已知曉會這般樣子,也是紛紛遞出筷子,將那美味夾起塞入口中。

期間卻有人似有驚訝,低聲問道:“我等這樣可以嗎?”畢竟現在正處於戰爭之中,他們卻在這裡大吃大喝,就連夏貴也不阻止,故此便有一問。

但是旋即便有人回道:“這有啥不可以的?能有這麼多的酒喝,有這麼多的美食吃,難道你還有啥不滿足的?“

”這倒不是。但是我等既然攻佔邳州,那蒙古大軍只怕隨時隨地都會過來。屆時我等又該如何?卻不知道將軍是否有什麼準備?“那人看着滿堂皆是喝醉酒的將士,更沒有一個人談論起關於目前淮河一代的動靜,這一點不免讓他好奇。

然而那人卻是回道:”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臉頰之上,兩坨暈紅已然出現,顯然已經是暈暈沉沉的了。

看着這樣子,那人雖是無奈,卻也只能無可奈何。

以眼前宋軍形勢,顯然是聽不進去了。

…………

淄州之中,相較於邳州喧囂模樣,這個剛剛被赤鳳軍佔據的城市,卻有些肅殺。

行於淄州之中,李彥簡卻有些焦躁。

自赤鳳軍佔領此城,已經過去三日有餘,每日裡除卻整頓軍隊,還有審訊城中官員士紳之外,便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就這樣呆在這個城市之中。

爲此,他有些焦躁。

畢竟自己的父親正被史天澤以重重大軍圍困在濟南府,若是繼續這樣拖下去,只怕他的父親李璮便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四周圍全都赤鳳軍士兵,他們正在巡邏,以防有人趁着這個混亂的時候擾亂城中秩序,壞了赤鳳軍的名聲。

而在此時,李彥簡便死死盯着每一位士兵,像是要將他們的臉龐印入眼中。

終於,李彥簡看見一個熟悉之人,便立刻直接衝過去,問道:”鄭元龍,是你嗎?“

那鄭元龍有些詫異,轉過頭注意到李彥簡一臉焦急,便問:“是我,你怎麼了?”自從李彥簡來到赤鳳軍求援之後,便是由鄭元龍來負責,所以他們兩人方纔熟悉無比。

“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蕭主事,不知你可否告知她的行蹤?”李彥簡連忙回道。

“蕭主事?”鄭元龍立刻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看了看李彥簡,方纔問道:“你找蕭主事幹啥?”蕭月、蕭星兩人目前暫時暫攝赤鳳軍兩大重要的機構,所負責的事情甚是繁忙,所以有的時候若非熟悉之人,根本就難以找到兩人的蹤跡。

而以李彥簡這只是外人的身份,顯然無法觸碰到如此機密的事情。

就連鄭元龍,也因爲自己並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很多的事情來。

李彥簡連忙問道:“就是關於你們什麼時候出兵的問題。”此事關係到他父親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也不敢繼續糾纏下去,以免浪費時間,所以就直接訴說了出來。

“這個我並不清楚。”鄭元龍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李彥簡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那她們在什麼地方?”雖是努力的裝出一副詢問的姿態,但是他眸中卻有着幾分惱怒,很顯然是認爲赤鳳軍正在拖沓,並不想要拯救自己的父親。

“我之前曾經聽成風訴說,說是在這個時段要開一個會議。所以她們現在可能在城中府衙之處。你若是想要詢問的話,或許可以到哪裡去問。”鄭元龍應聲回道,且看着李彥簡的模樣,心中警惕更甚。

李彥簡立刻轉過頭,直接朝着府衙奔去,很顯然是已經特別的焦急了。

鄭元龍見到對方遠去身影,方纔鬆開眉梢,露出幾分不屑姿態:“雖是知曉你事出有因,但是我可不想就這樣貿然進攻濟南府。”他可是知曉,那濟南府可是集結了十數萬大軍,其統帥更是那個曾經和他們對抗過的史天澤。

面對這等陣勢,他們豈肯願意直接對上,讓自己遭受莫大的損失呢?

之前之所以對抗,不過是因爲局勢逼人罷了,若是不抵抗那就只有等死一途,但是就憑赤鳳軍如今狀況,根本就不用直接去面對也能好好活着,所以軍中之人便開始質疑進攻與濟南府的政策是否正確了。

…………

果不其然,正如鄭元龍所說的,在城中官府所在的地方,赤鳳軍一行人已然齊聚起來,正在商量着接下來的事情。

正在這時,於門外那李彥簡直接推門而入。

成風對着地圖,向着宇文威請示接下來的行動:“啓稟先生,我等現在已經奪下淄州。只是依先生所言,我等接下來應該如何行動?”

不知爲何,在攻下淄州之後,宇文威便下令全軍停止動作,而是原地整頓,更不曾出城鏖戰。

如此行事,自然讓軍中之人詫異,想要詢問他的目的。

段峰忽然問道:“那濟南府呢?”

“濟南府?”宇文威眉梢微皺,微微擡頭看了一下週圍的將士,見到衆人莫不是心情亢奮,便說道:“目前濟南府集結了蒙古大半的兵力,若要強取並非上策。依我看,目前最好先行奪取益都,將此地和登州打通,如此一來便可以保住登州,以防蒙古大軍攻擊我方後勤。”

“那李璮呢?難道我們就這樣放着不管?”段峰又是問道。

他素來耿直,知曉李彥簡曾經前來赤鳳軍,邀請赤鳳軍進攻濟南府,好將李璮解救出來的事情。

“李璮?那廝不過一介喪家敗犬,縱然我等將其救出來,也不過是苟延殘喘,還是一個死字。”宇文威淡淡說道,分明透着對李璮的不屑。

蕭月亦是冷笑連連:“沒錯。之前我等以爲此人能夠和我等裡應外合,一起打破蒙古忽必烈和蒙哥的合圍。孰料此人卻目光短淺,竟然坐視我等被蒙軍殲滅?如此行徑,豈不是和小人無疑?那蒙古乃是勁敵,但是似這等寡廉鮮恥之人,不救也罷。”

段峰聽了,不免感覺心中鬱郁。

對赤鳳軍來說,若是救援李璮,便要直接面對史天澤和忽必烈,還有其麾下十數萬大軍。

如此勁敵,以赤鳳軍目前人數只有六千的兵力,根本就不是敵手。正是因此,衆人莫不是做出決定,打算拖延出兵時間,好趁着這個時候打通根據地,爲之後抵禦蒙古大軍創造足夠的機會。

宇文威看了段峰一眼,這一眼像是看破了段峰心中所念:“對你來說,或許應該援救李璮,但是對我們赤鳳軍來說,援救李璮卻相當於一場沒有收穫的豪賭,乃是下下之策。這一點,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段峰略有感悟,旋即回道。

正在此刻,於門外忽有一人推門而入。

衆人瞧去,正是李璮之子李彥簡。

這李彥簡只見滿堂之中全是赤鳳軍高層,便張口斥道:“爲何爾等還未救我父親?”

“我軍之事,何時需要你插嘴?”蕭月鳳目一跳,立時喝道。

這一喝,立時便讓李彥簡感覺猶如置身風罡之中,渾身上些莫不如同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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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魯莽,連忙道歉:“此番事情絕非有意,實在是因爲我太過擔心父親的安危,才貿然闖入這裡,若有得罪,還請抱歉。”

“救父之心,人之常情,公子何錯之有?”宇文威卻從旁插口回道:“而且我們這不正在商議如何救你父親嗎?”

“什麼?”

不僅僅是李彥簡,就連段峰、成風、蕭月等人,亦是一起扭轉過頭,一起看向宇文威,既是爲他那不變的神情,還有那驚人的話而感覺詫異。

這傢伙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第一百九十五章樊城之戰(一)第十二章工農之爭第四十七章玄功復神通顯現,石林中兩人對陣第六十章損失重,四凶作三兇第五十六章凝血爪,凶煞實難抗第四百二十三章新的地仙第一百一十二章夕陽下丹霞問對,溯源頭泰山傲徠第三十九章再聚首,此生永相隨第十三章冷眼旁觀第七十章魔網難逃第一百二十四章綱常毀君臣倒轉,夷入漢稱帝立朝第三百一十二章必殺的決心第二百一十四章繼續前進第二百三十六章拆了?第一百二十八章破神誅狼第一百六十七章慶典第兩百四十二章蒙古使者第二百二十三章新的戰略第五十五章軍鋒再相較,蓄勢正待出第二百三十九章地主第三十三章終尋朱玉真第三百三十章安慶之戰(三)第十一章說天下,不過舊時現第三百六十四章組建水軍第二十八章佃戶制第八十五章酒宴中聲色迷離,陰謀顯裡應外合第一百五十一章逆境(一)第八十六章定軍威雙方互鬥,伏兵出幾人鼠竄第二百零九章真相第九十三章計中計、迷中迷第二百二十六章媾和第三十四章均州第三章撤軍第七十九章硝煙已散去,新年新氣象第一百九十章故友相逢第十九章案情進展第三百九十六章目標——終生制首相第一章兵出涉縣襲邯鄲,赤鳳意欲蝸皇宮第一百三十章雲頂山之戰(二)第一百八十一章陷阱第二十九章知緣由過往如煙,獻賀禮幾人爭鋒第四十七章敵或友?第二十八章佃戶制第十七章道汝三罪責,神火欲淨世第四十二章形式緩,孽情漸漸起第四百四十三章各自的幫手第十章驚變第四十八章羣雄顯戰亂再起,各方動天地如爐第十八章獻寶劍衆人入府,得神兵嚴實逞威第一百零八章變策略謀求合兵,四傑內矛盾驟升第三百七十八章丟官第一章醉香樓宴會開啓,平靜中波瀾翻涌第七十七章千佛島降軍復叛,黃河上雙強對決第兩百零一章刀劍合力抗長槍第五十六章驚聞訊軍隊尚存,白洋澱忠奸對峙第八十五章可汗病羣臣騷動,元庭中陰謀涌動第六十七章工廠事故難消除,勞資方各執一詞第四百三十六章發生的事故第六十六章前往保安州第兩百一十八章逼宮第三百一十一章無言、終局第二百零三章唯一的目的第二十一章勝負出,憂心誰能懂第三百三十七章終途第一百九十八章樊城之戰(四)第十八章大病生,誰知是禍福?第二十九章熊孩子,任性鬧衙門第二百四十三章歸鄉第一百七十七章降臣?忠臣?第十八章誰是背後之人第八十一章驚聞計方知強敵,全軍出日月爭輝第一百零八章變策略謀求合兵,四傑內矛盾驟升第五十二章一人擋關開生路,鳳凰涅槃末世劫第二百六十七章遵旨第七十四章問情況蕭月念情,處下風威風不墜第二百二十四章守護襄陽?第二十五章千年傳,奇門終現世第三十六章爭執且消恩怨了,荒狼出手糧倉空第一百五十九章末途(四)第五十三章至親之痛,畢生誓言第一百六十四章終路(二)第三十九章再聚首,此生永相隨第七十二章逃亡中血晶指路,議事中波瀾再起第七十八章天劍出羣雄皆退,擄二人鋒芒畢露第二十五章劍術通神明,佛法洗人心第八十七章送兄弟風波遠離,膠州港海賊雲集第七十三章金水本變態,犧牲又一人第一百一十九章真正的面目第一百一十章目標蒲擇之第十五章匕首現,劫難終難逃第一百八十七章全真教第一百二十五章雲頂山之戰(三)第一百七十二章元宵佳節萍花時第一百一十一章起義軍第二十二章亂象第三百六十二章希望?第七十九章九幽冷火邪魅中,月華天落滅瘟屍第七十七章枝杈生變化再起,劍心動萬物絕滅第五章唯一人,怨氣難自消第兩百一十一章房地產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