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古樹,遮住了天空灼熱的陽光,青蔥綠草,尚帶着雨後的清新。
手握青龍槍,斡烈兀林答一馬當先手持龍槍走於隊列之前。
他望着周遭的松柏叢林,不敢有分毫的放鬆,生怕就在其中藏着什麼危險玩意。
“喂!還有多久才能抵達地方?”
走了有一個多時辰,斡烈兀林答忍不住心中擔憂,問道。兵貴神速,若是他多拖延一秒,那那些被圍住的兄弟就會多死一人。想着那些犧牲士卒,斡烈兀林答自然是焦急無比。
“就快了,就在前面。”
使者哆嗦着身子,指了指林蔭道前的一個光亮之處。斡烈兀林答輕輕拍了拍座下白麟,就自山路之中走出。陽光普照,腳下山谷一覽無餘,除卻滿地的破碎山石,還有一些于山瘋拐角處頑強生長的綠色,再無其他的東西了。
“就是這裡嗎?”
斡烈兀林答暗自警惕起來,本能中覺得這個山窪透着幾分煞氣。
“穿過這個山窪就是了。”使者硬着頭皮說道,不過是九個字卻想要將他全身力氣,都給榨盡。
“很好!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我可確保不了你的安危。”一對鷹目死死盯着使者,良久之後斡烈兀林答方纔轉過頭,掃過了一眼山窪。
徐風陣陣,白雲朵朵,倒是一個靜謐之地。
然而此地卻除了遍地碎石之外,就沒有絲毫叢林樹木,可謂是空曠荒涼至極,和旁邊那茂密叢林相比完全就是寸草不生的戈壁,一邊是植被茂盛的原始森林,一邊是荒涼無比的大漠戈壁,清晰分明的對比更讓人感覺古怪,不知這裡究竟爲何如此樣子。
斡烈兀林答卻不敢擅入這裡,又問:“你確定嗎?”
“當,當然!”已然是懼怕無比,使者卻想起城中妻女,只能是強忍着對方的威壓繼續撒謊着。
“那好。你們快些通過這裡,我且在這護着,也免得有人偷襲。”
斡烈兀林答揮槍立於隊伍後方,而那多大數百的士兵也魚貫而入,踏入了這山窪之中。
“格格”笑着,一個紅色身影凌空落下,一副嫵媚樣子望着那巡視的將軍,混似個陷入愛情之內的純潔小姑娘,似這般人除了朱豔還能有誰?他瞅着昂然立於隊列之後的斡烈兀林答是如此的沉着、冷靜以及富有責任感,再難掩飾心頭喜愛,也不管兩人性別問題,將手拉住對方胳膊,極是甜膩的說:“愛郎!你不若先休息一下,讓我來幫你一下?”
渾身一抖,斡烈兀林答趕緊將手抽出,信步走到一邊,卻將長槍橫在兩人之間,道:“我爲一軍將軍,豈可輕易擅離職守?你若有心,不妨就到遠處看看,是否有人埋伏在這裡。”對他來說,着實對男色毫無興趣,然而此刻朱豔的戰力卻是必須的,所以也只能採取這種方式,好讓這個怪人爲他所用。
東方烈陽遠遠看了一下,卻冷哼一聲:“無聊的感情,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打上一架更好。”將身後赤色長劍抽出,他輕輕的擦拭着,目光透着貪婪還有猙獰,小聲嘀咕着:“而且上一次的戰鬥可還沒有結束。武清,待會兒我定然要將你的心臟取下,作爲我第三百八十七個戰利品。”
自他出道至今,死在其手下的已經足有三百八十六人了,每一個都是被其打敗之後割下心臟。
正在此時,遠處朱豔忽然倒飛而回,口中驚呼:“有敵襲!”她的身上卻插着幾隻箭矢,大紅衣衫儼然破碎,顯然是經過剛剛遭人偷襲,發生了一場惡鬥。
隨着她的驚呼,早有上百隻弩箭刺破長空,直接朝着這邊飛射而來。
斡烈兀林答頓時大驚,一雙虎目自旁邊使者掃過,隨手一揮青龍槍早將其搠死在地,吼道:“有敵人,我們中計了。”緊接着長槍如龍,於空中化作點點梨花,將漫天箭雨一一擊碎,又見前方有幾人急速撲來,當即催動真元納入青龍槍中,一時間這柄百鍊精兵立刻有瑩瑩青光環繞其上,猶如青龍附身一般,揮舞中就有龍吟之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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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當即將旁邊幾株巨樹攔腰截斷,又在空中猛力一抽,就將這足有數百斤重的巨木砸向對方。
正當巨木要將幾人砸死時候,無數刀光裂空而出,直接將其化作漫天飛屑。手持兩柄地刃,武清卻傲然立於隊伍之前,衝着遠處的士兵,叫囂起來:“金狗納命來!”
“好傢伙,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還未等斡烈兀林答反應過來,那東方烈陽早就使出輕功,正如一條渾身繚繞無窮火焰的地獄獵犬一樣,齜牙咧嘴的咆哮起來。
他那手中赤劍更似一片火流星一般,尚在空中就已經化作漫天火雨,不僅僅將旁邊樹木直接點燃,更是令地上敵人好似置身於沙漠一樣,全身燥熱無比、汗流浹背,混無半分的抵抗能力。
武清怒吼:“好,今日裡就讓你嚐嚐你爺爺的厲害!”雙刃舞作風輪,攪起漫天狂風,將罩住自己的漫天火氣全數轟散,架起了對方的赤劍。
霎那間,兩人又像第一次交戰時候的那樣,又開始糾纏起來了。
“哼!斡烈兀林答,昔日你設計埋伏我們,可曾想過今日裡竟然會被我們困在這裡吧。”
江離稍微有些得意,如今時候他們只需要努力將對方趕入仰天窪,那就可以說是大功告成了,更何況如今對方四凶只剩兩兇,三員猛將只剩下斡烈兀林答一人,可以說敵弱我強、形式異變,正是一鼓作氣擊敗對方的好時候。
坐在白麟之上,斡烈兀林答卻不肯低下高傲頭顱,依舊說道:“哦?所以你們就覺得這樣的話,就能夠困住我?”
“或許困不住你,但是你的那些士兵可就未必了。畢竟他們的實力可不像將軍一樣,能勇冠三軍。”江離點頭說道,卻對自己更是充滿信心。
如今時候只需要再努一把力,就可以完全徹底的剿滅對方,又豈會甘心讓這個已經算是插翅難逃的傢伙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