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意思？難道家夫隨夫，我已經算是半個陰間人了？
“所以我是鬼嗎？”
“不是，是人。”伏宗語氣堅定，半晌有幾分不捨地說。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有些長了，身上鬼氣重，我恐怕又要離開你一段時間。”
“只是在一起，不做，不做……會不會就沒事了？”
吞吞吐吐，雖然和伏宗有過幾次，但讓我說，始終說不出來。
“不做什麼？”伏宗勾着脣角。
我羞紅着臉，就要往被子裡鑽，被伏宗一手拎了出來，攬在懷裡。
“不止是做這種事，即使肌膚相親，你也會受到鬼氣的影響。”
沒想到伏宗這樣順溜地說出來，他怎麼說的，爲什麼他說出來就很自然。
“可只能看着你卻不能碰，對我而言，比經受煉獄之火還要煎熬。”
“我……”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原本還在生氣，結果被他這樣又那樣對待後，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放開這件事情不講，有伏宗在身邊總是好的，百鬼不侵百無禁忌，滿滿的安全感。
“你聽說過柏拉圖式的愛情嗎？”
弱弱開口詢問。
“沒聽過，不想談。”
伏宗一口拒絕，將我接下來的話封在肚子裡。
“我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觸碰不到你，那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阻隔，所有我們之間的阻隔，我都會摧毀它。”
這樣的毀滅性質的誓言讓我心下微微一顫，所有？包括有些試圖阻止的人？
突然覺得慶幸，幸好杜一凡和杜瑤沒有堅持，而我也態度堅決，如果我當時有一絲猶豫，伏宗會不會已經……
雖然他不說，但我能感覺到，他知道我們之間的對話。
伏宗似乎注意到我的異樣，放輕語氣，用哄小孩的口吻。
“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又怎麼會去害人，被你發現又要哭鼻子。”
“我纔沒有，誰哭鼻子了。”揉揉鼻頭，每次哭完，鼻子有紅紅，被我揉的。
“好好，鈺兒沒哭。”伏宗在我額頭落下一吻，用充滿男性磁性魅惑的聲音道，“我要有一個星期見不到你了，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騙子哪裡是一次！把一個星期的都預支了。
筋疲力盡躺在牀上，像是死過一次，身上滿布痕跡，我閉上眼睛，睡死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這一覺似乎讓我完全恢復了體力，人又精神了很多，我懷疑伏宗是不是又讓我吃了什麼東西。
收拾好後，走下樓梯，路卓捧着一本雜誌，見我下來，送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腹黑！每次見他笑，這個詞都會從我腦海裡蹦出來，看着溫柔善良其實一肚子壞水。
躲開他的目光，自顧自地端來一杯咖啡。
“伏宗呢？”轉了一圈，都沒看到。
“想他了？”路美人問。
“不想。”硬嘴巴。
放下雜誌，路卓笑眯眯地對我說。
“他走了。”
真走了？心裡空蕩蕩，茫然若失的感覺蔓延到四周。
“什麼時候回來？”雖然說了一個星期，但我還是希望從路卓口中聽到，一天、兩天。
“一時半會回不來。”
一句話破碎了我的希望。
路卓見我真的傷心，好生安慰我。
“這次趁機敲詐黑無常，換來陽壽，但你命格特殊，八字又弱，換來的陽壽能不能消受，尚未可知。伏宗在你身邊，陰氣重，不利於你。”
“我知道了。”
嘴上回答，心裡卻還是不甘，不知道以後會不會一個星期見一次，一個月見一次，一年見一次。
“上次他離開，也是這個原因，推脫是有要事，其實是怕你難過，昨晚他離開，是去處理鬼門關的事情。”
“你現在說，我更難過。”
真的，突然想到說伏宗的那些話，覺得自己太任性，只看到他對我不好的一面，卻不關心他是因爲什麼，甚至他對我一些好，也經常被我忽略。
“我不希望你難過，而是希望你能坦然面對。”路卓語氣中有幾分教導
的意味，“身居高位者總不習慣向人解釋，伏宗更甚，我來替他說明，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鈺兒你。很多人在試圖欺瞞你，無論出於什麼，但我希望你能看到更多。我相信，即使有一天你發現真相，你也能夠堅強面對。”
這席話融入我的內心，彷彿爲了樹立一面盾牌，路卓在向我表面他的態度，他願意信任我，足夠勇敢。
“謝謝你，路卓。”
“鈺兒，我會永遠保護你，無論何時，相信你自己，相信我，即使所有人都欺騙你，我不會。”
對於路卓，我只有感謝，這個時候，心底卻萌生一個想法，或許路卓是除了伏宗，對我最好的，且沒有目的的人。
路卓送我回了學校，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知道路卓做了什麼，教導老師並沒有追問我，從同學們口中知道。
他似乎幫我請的是事假，老家家人出事了，需要回去一趟。
有不少愛好八卦的同學向我打聽，和路卓什麼關係，被他們派出來做代表的就是崔敏敏同學。
“那帥哥誰呀，跟你什麼關係，男朋友嗎？竟然都不和我們說，太不夠意思了，何時脫離組織的，老實交代！”
一句話的功夫，我還沒說什麼呢，路卓就變成男朋友了，這是來找我求證的態度嗎？
哼哼。
“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弟弟，沒見過嗎，我有提起過的。”
說謊忽悠人的本事，是這幾天跟着伏大人練出來的，青出於藍。
“啊，你弟弟，和你長得一點也不想啊。”
崔敏敏上上下下打量我，彷彿看到了外星人，嘖嘖嘖，臉上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簡直就在說，你逗我玩呢，即使是基因變異，這變得也忒大了點。
“愛信不信。”
我拿着兩本書，出電梯往教學樓走，身後出來腳步聲。
就知道她會追上來，我猛地回頭，想要嚇唬她，結果差點撞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上。
“小心。”
胳膊被人扶住，我的腦袋還差兩釐米就要撞到人家胸口上了，眼睛看到一部分領帶和黑色西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