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說,起點的後臺。你爲什麼這麼這麼這麼的卡呢,大過年的,讓我每天在後臺折騰一兩個小時,真是快要逼死人了~~哭~
設置的自動訂閱已經全部取消,大家不用再擔心有重複章節的問題了,爲之前的事情向大家道歉,這月就算全勤獎丟了,小無也不會再預定發佈了,這後臺太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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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衆人被老太太的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前後院交界的角門處傳來吵鬧聲,有男子的說話聲和女子的尖叫聲。老太太皺眉道:“這是什麼人在吵鬧,趕緊打發人去瞧瞧。”
誰知還沒等打發人過去,那邊的人卻主動送上門來,一看那腳步就是喝醉酒的,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衝到園子中間,正好站在蘇漩和蘇潔身後,她倆毫無防備,被那男子雙臂一展,竟合抱在懷裡。那人將自己的頭探進她二人中間,三人臉貼臉地呆着,然後含含糊糊地說:“來。給大爺我香一下先。”
“你個混蛋!”蘇潔反應神速,先是怔了一下,然後迅速抓起眼前的盤子,“啪!”地一聲在桌邊砸破,握住那斷茬就往那男子眼睛戳過去。
蘇漩一聲尖叫,竟是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刺向男子的瓷片。血順着雪白修長的手指縫隙流了下來,園子裡已經是一片驚叫。年輕的媳婦姑娘們全都躲到迴廊下面,蘇禮這時候纔看清楚,來人竟然是蘇漩的丈夫,也就是思小朵的大伯,難怪蘇漩要拼着自己的手不顧,也還是攔住了那個瓷片。
此時思家大爺已經將自己的老婆和小姨子鬆開,扭頭朝這邊人多的迴廊下看來,嘴裡葷素不忌地說:“這新開的園子不錯,姑娘們一個個都很水靈,以前都沒見過啊!過來幾個伺候大爺,大爺有的是錢!”他說罷從腰間解下錢袋,拎着袋底一倒,幾小錠銀子便叮了當啷地掉在地上。
老太太氣得幾乎背過氣去,只長大着嘴喘氣說不出話來,大太太被老太太的模樣嚇得夠嗆,只顧着給老太太順氣,也顧不得別的。
蘇禮只覺得自己腰間的衣裳被人死死抓住,回頭一看是思小朵,她銀牙緊咬下脣,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帶着哭腔道:“這、這可怎麼是好啊!”
蘇禮見老太太那邊圍了一羣人哭喊。大姑太太這邊圍着一羣人包紮,那思家大爺還在園子中間四下亂瞧,大飽眼福。周圍的女眷都已經有從偏門直接不告而別的,這簡直是太丟人了,蘇禮忙回頭吩咐半夏:“叫幾個丫頭,去把各府的夫人和姑娘都送到屋裡歇息,派個人去外面叫幾個家丁進來,記得帶木棒和繩子。”
半夏被嚇了一跳:“姑娘,您這是要……”
“姑娘,還是我去吧,我對園子裡的姐妹們比較熟。”錦之主動請纓道。
蘇禮再一回頭,卻見老五已經在組織女眷往屋裡轉移,不禁讚許道:“還是五妹妹懂事,沒跟着亂作一鍋粥。”
不多時女眷都已經進屋,思家大爺剛想追上去:“這是都去哪兒啊?進屋?那咱們進屋接着喝……”他正朝屋門走去的時候,被兩個壯實的家丁攔住。
“你們、幹什麼?”思家大爺滿嘴噴着酒氣地怒道,“我剛纔不是已經給了銀子,憑什麼不許我進去。”
蘇禮在後面呵斥一聲:“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大姑老爺扶下去休息,醒醒酒!”
思家大爺倒也是有股子蠻力,竟將那兩名家丁全都甩到了一旁。又想往前走,幾個家丁見不能再不敢出力,不然事情鬧大了自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只好幾個人一起上去,七手八腳將他捆了個結實,
“你們這些個*公、混蛋、他**的不知道我是誰啊,我你***是……”
還沒等他罵完,就有人上前在他嘴裡塞上一團東西,這纔算是將人勉強拖了下去。
蘇禮還沒等過去看看老太太如何,卻見蘇漩和蘇潔又吵了起來。
“姐,你幹嘛爲那混蛋擋這一下?”蘇潔氣哼哼地怒道。
“小潔,他畢竟是我夫君,我……”蘇漩壓低着聲音道,她不想被人聽見。其實這會兒園子裡幾乎沒有外人,全都或走或躲起來了。
“夫君?就那個混蛋那德行?姐,不是我說你,你還不如搬回孃家來住呢!”蘇潔的聲音卻還是尖利而毫不收斂。
“小潔,夫爲天,這就是我的命,我在家裡給他管好家務,其餘的我也不想多管,但是回孃家住這算怎麼回事!”蘇漩託着包好的手掌,黯然垂淚道。
“什麼天不天的,天若負我,我便也把天捅個窟窿。”蘇潔不依不饒,繼續忿忿地說,“像你這樣天天委曲求全,由着她一個個的往家帶小姑娘,或者乾脆出去尋花問柳。十幾天不回家,這日子還過的有什麼意思?”
蘇漩被她說得火氣,擡起滿是淚水的臉龐朝她嚷道:“你說我的時候一套一套的,那你自己呢?妹夫納了多少個男人回家跟你做‘姐妹’了?”
此言一出,園子裡登時靜的跟被誰按了靜音鍵一般,最後老太太終於順過起來,怒道:“你們就盼着我壽辰變祭日,你們才覺得高興嗎?”
蘇漩說出這話後,也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裡滿是後悔。但是蘇潔卻並不去看她的目光,只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整個人傻了一樣。
蘇禮此時也覺得自己腦袋要炸開一樣的疼,不知是被吵鬧的,還是在太陽地兒站得時間太久。她還沒等想找個地方歇歇,就見老太太那邊又是一聲驚呼,大太太暈倒在丫頭的懷裡。
園子裡更是亂作了一團,蘇禪只會伏在老太太身邊哭,蘇祺更是早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最後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蘇裬將客人都一一送了出去,蘇禮強打起精神,幫着二太太將老太太、大太太和兩位姑太太都各自送回房,這才覺得自己胸悶、噁心,心道壞了,這怕是中暑了!
於是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後院病躺下了好幾個人,蘇禮還算是輕的,喝了藥又休息一日,就算基本沒事了,可老太太卻是病倒了,大夫說是急火攻心,只開了靜心養神的藥,說一切只能靠打開心結,不能着急,更不能再次生氣。
第二日蘇禮來瞧老太太的時候,見那炕屏已經被放在她的身邊。心裡覺得有些暗喜,既然我不能爭取你的真心喜歡,但至少我能夠藉助你的勢來達到我的目的。她心裡那麼想着,不過嘴上還是勸慰道:“祖母,您可千萬莫要把什麼事兒都埋在心裡,這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生,最後身子不好,難受的還不是您自己。”
“唉,這些我何嘗不知道,但這口氣就堵在這裡,上不來下不去,我……唉!”老太太沉聲說着。
蘇禮也很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在自己過壽的大喜日子,剛開始還歡聲笑語,被人捧着哄着,但是情形就急轉直下,弄到這麼一副不可收拾的局面,估計換做誰都不可能做到好不介懷,何況是老太太這樣原本心氣兒就高的。
“花甲之年,花甲之年,唉……難道這前面一年就是坎坷,過去了就都好了不成?”老太太自己輕聲嘟囔着,目光忽然被炕屏上的刺繡吸引,陽光從這個角度射進來,正好讓每幅繡品四周的一圈銀線繡成的花邊顯露出來,“這、這花紋似乎瞧着有些眼熟……”
“哦,是啊,這是當初那遊方和尚布袋上的花紋,孫女一直覺得好看,這回就給繡在這繡品上了。”蘇禮忙回答道,沒想到這個這麼快就讓老太太發現了,看來原本跟劉媽說好的戲就不用演了。
“那和尚布袋上的?那我怎麼也瞧着眼熟呢……”老太太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那圖案。
最後還是劉媽道,“老祖宗,奴婢瞧着像前幾日那紙上的花紋。”
“對對對,就是那紙上的!”老太太也想起來了,扭頭看看那花紋,又看看蘇禮。拉着她的手道:“祖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懂事還能幫得上忙,不像你三姐姐,遇到事不是撒潑就是隻會哭。如今家裡你大伯母病得起不來身,兩個姑姑也都病了,我這身子又這副模樣,只能讓你二伯母勉強當家,我又怕她從未管過自己顧不過來,你便也去幫幫她,這如何管家,現在學起來也好,免得你日後到了夫家,什麼都不懂讓人看輕。”
“這麼重的擔子,孫女……”蘇禮不想推脫,但是又必須做出些樣子,不敢把話說得過重,只好含糊着這樣說。
“有誰生下來就會的?還不都是學起來的,你二伯母薦了你五妹妹幫她一起,我尋思着那你比那個悶葫蘆總還是強些,你便也一道去學學,這當家過日子的學問,日後總是有用的。”
蘇禮聽着老太太這個意思,似乎已經不想讓自己進宮了似的,不然怎麼會說起什麼日後嫁人到夫家之類的事情。
祖孫倆正在說話,劉媽悄悄進來,瞅着老太太心情還好,便道:“老祖宗,思家老太爺又派人來送賠禮,您說這……”
“賠什麼賠,我不要他家的賠禮,把東西都扔出去,人都打出去……我剛好點兒,你又來氣我,就見不得我好是不是!”
劉媽被嚇得不敢再吱聲,剛想退出去,就跟後面跑進來的小廝撞在一處,差點兒摔到一旁,忍不住抱怨道:“你讓火燒了屁股啊,這麼着急忙慌的!”
“對不起這位媽媽,是大老爺讓我來找老太太的,有重要的事兒呢!”那小廝直接摔到旁邊,但是一骨碌爬起來,跟劉媽作揖道歉後,又快步走到老太太牀前磕頭道:“老太太,大老爺讓小的來稟報您,那個背後搗亂的小人,已經被揪出來了,聽說皇上要親審,說定要還咱家一個公道,就連昨個兒大姑老爺的失態,也是因爲酒力被人下了東西,這才鬧出這樣的事情。大老爺如今還在朝堂,與聖上商議審案的事兒,打發小的回來稟報老太太,說讓您千萬別再爲這事兒上火,聖上一定會秉公力斷,給咱家一個說法的。”
“阿彌陀佛,這可真是老天保佑……”老太太唸誦幾句,纔想起來,“劉媽,劉媽呢,快把思家的禮收下,然後叫二太太也按照那差不多的禮單備一份,給思家送回去,叫個腦子伶俐的去,把這事兒跟人家分說清楚,別傷了兩家人的和氣。”
“誒,老太太您放心,老奴這就去。”劉媽忙應聲出去。
“真是佛祖保佑,總算是有了個交代,對了,碧菡,打發人去把這事兒告訴漩兒,讓她別天天就知道哭,一點兒氣性都沒有。對了,潔兒現在怎麼樣了?”
“回老太太,二姑太太這兩日一直滴水不進,只盯着天花板不出聲,藥也不喝,看着實是嚇人,大夫說是鬱結於胸,如果不把這口氣散開,怕是……”碧菡說着不敢再說下去。
“怕是什麼啊?你倒是快說啊!”老太太着急地催促道。
“若是散不開這口悶氣,人就怕是要不好了!”碧菡跪在老太太的牀邊哭着說。
“這……這可怎麼是好呢……”老太太登時也有些慌亂,“那老2媳婦呢,有沒有去勸勸她啊?”
“二太太從昨晚就守在二姑太太身邊,磨破了嘴皮子,二姑太太也是充耳不聞,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禮兒,你趕緊去看看,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回來告訴我。唉,你平時是個會說話的,也幫着你二伯母勸勸,潔兒那傻孩子,怎麼就這麼會作踐自己呢。”老太太聽說情況不好,忙打發蘇禮去探病。
蘇禮明知道二姑太太不喜歡自己,但是也只能硬着頭皮應下來去,心裡自嘲地想,說不定她瞧見自己,然後這麼一生氣,那胸口壓住的氣就順過來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