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猜測的一樣,冷陌果然是被冥王監視了,所以他從冥淵深處出來之後,纔不方便來見我。
狗蛋說完這句話後,翠花垂下了眸,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我現在去找卒獄長,拿到鑰匙,救你們出來!”
“童姑娘,真的不要!冥王的手段是你沒法想像的,你敵不過她的,爲了我們,你真的不值得,真的,我們如果死了,也不會魂飛魄散,頂多是投胎轉世罷了,童姑娘你……”
“如果我們互換,你們會來救我嗎?”我打斷了狗蛋後面的話,只說了這麼一句。
狗蛋和翠花怔住。
我背過身,抹了下眼睛:“如果位置互換,今日是我被關在牢裡,你們肯定會來救我的,對嗎?”
身後傳來狗蛋和翠花沉沉的嘆息,而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當然。”
“所以,無須再相勸。”我重新堅定了目光:“宋子清,魑魅,我們走吧,去找卒獄長。”
“童姑娘……”
走出了幾步,狗蛋在後面扯長了聲音叫我。
我停下。
……
“一定,一定要小心。”
“好。”我答道。
我不會死在這裡,在這裡停步,冷陌還在等着我,我還要去救冷陌,救寒羽!
*
我們三人按照之前的方法,從地牢裡離開,到了安全地帶,宋子清再次將我們從葫蘆放出來:“卒獄長在監控室,監控室在裡面,小丫頭,做好準備了麼。”
“當然!”從踏進地府開始,我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宋子清一腳踹開了監控室的門。
房間裡有六個人,兩個穿着黃鎧甲,四個穿着黑制服,聽到聲音,反應還算迅速,六個人刷的站起來:“你們是誰!”
卒獄長沒在。
六個士兵朝我們過來,宋子清用了法術將他們全部擊暈,我跑進去翻箱倒櫃找鑰匙,無果:“怎麼辦?”
魑魅指着黑制服的士兵說:“這幾個人是負責行刑的人。”
負責行刑?
“冥界的行刑規定了特定的人,這幾個人今天來估計是確認明天行刑的程序,你看。”宋子清指着桌子的卷軸。
我連忙過去,卷軸寫着明天午十二點,在城堡央廣場對狗蛋和翠花實行斬絕,滅魂魄。
滅魂魄……是不讓狗蛋和翠花投胎麼。
冥王,好狠!
“爲何沒有冷陌和寒羽的行程安排。”宋子清質疑道。
我看向宋子清,也很疑惑:“你不是和冷陌提前有溝通嗎?難道冷陌沒跟你說什麼嗎?”
“啊?我提前和冷陌溝通?”宋子清卻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我什麼時候和冷陌溝通過?”
這下換我懵了,看看後面的魑魅,魑魅表示他也不懂,我又對宋子清說:“如果你跟冷陌沒有提前溝通,怎麼我們從下水道進入地牢那麼方便簡單?而且還知道卒獄換班吃飯的時間,那麼熟悉,難道不是冷陌提前知會了你,讓你帶我們來救狗蛋和翠花的嗎?”
“你想太多了吧。”宋子清一臉無語:“從你叫我跟你進冥界到現在,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吧,我哪裡有那麼大本事在這麼短時間內和冷陌偷偷溝通的,況且我算能和冷陌溝通,那我爲何要瞞着不告訴你?我來這裡是爲了幫你救人,沒必要藏着掖着什麼吧。”
這下事情更怪了。
“如果不是冷陌提前知會你,那你怎麼會……”
“哦,路遇到了個朋友,她跟寒羽關係不錯,但她身份特殊,所以準備借我們的手救出寒羽,給我提供了地牢詳細資料,至於下水道,所有的機關和野獸都被她提前清理乾淨了,是她爲我們鋪的路,所以在街道耽擱了點時間。”宋子清說。
“原來是這樣……”我和魑魅的猜測被否定了,來地牢這事情不是冷陌安排的。
看樣子冷陌雖然從冥淵深處出來了,但被冥王監控的很嚴。
希望他沒事。
一定要沒事啊,冷陌!
“孟婆不是給你那個湯藥了麼。”魑魅開口道。
“怎麼了?”我不解,把湯藥從揹包裡拿出來。
魑魅指着黑制服的卒獄:“給這人喝一口,把他控制了,問問他行刑安排。”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興奮的捶了下手。
說做做,宋子清拉起一個黑制服昏迷的人,我把湯藥給這人灌下去一口,沒一會兒,人醒了,目光呆滯渾濁:“主人,請下命令。”
這湯藥那麼厲害!那麼快出效果了!
“寒羽和冷陌如何行刑。”宋子清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明日午時十二點,與鬼差狗蛋,翠花,一同遊街判決。”
“爲何沒有出現在這張行程圖。”宋子清又問。
“寒羽大人爵位身份尊貴,安排在另外的行程圖。”
“那冷陌呢?”說半天沒提到冷陌,我有些着急,搶着問。
“至尊王大人……至尊王大人,和冥王大人……”卒獄說到這裡,忽然跟卡殼似的,不管再怎麼問,是不說了。
“這什麼情況?”我急的不行,問宋子清:“孟婆奶奶的藥效果時間到了?”
“這藥至少能持續到明天行刑,沒那麼早結束。”宋子清凝眉:“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
這時,魑魅忽然在旁邊說:“記憶封鎖。”
“記憶封鎖?”我看向他:“什麼意思?”
“很簡單,是在他腦袋裡,這段記憶被其他人用法術封鎖住了,這種法術,除非是施法者本人,否則是無法解開的,算沒變成傀儡,他也無法回憶起這段記憶,是種很霸道的邪術。”魑魅抱着胳膊:“而且是高深邪術,千年前我領軍作戰的時候蚩尤王手下有人便會使用,不過後來被黃帝手下的人殺死了,理論是失傳了。”
所以,會是誰用了這種邪術,封鎖住了這些人的什麼記憶?
“先不管這件事。”宋子清打斷後,又問這卒獄:“打開地牢門的鑰匙在哪兒。”
卒獄呆呆的看看我,然後說:“地牢所有鑰匙,全部被冥王大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