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一個月時間雖然難熬但也不算漫長,況且還有小東西和他一起住,時不時可以謀點福利,也安然自在。
可事情永遠都不如人料。
誰能想到夜冥竟然會隨身攜帶神劍鑰匙,誰能想到宋子清會來偷鑰匙,然後,遇見了他家小東西。
關鍵是宋子清竟然把他家女人拐騙去一起偷神劍了!
不知道是因爲同爲人類的原因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冷陌總感覺他家小女人和宋子清之間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他倆才認識幾天啊,關係就那麼好了!
宋子清是個什麼樣的人冷陌清楚的很,在對待女人和感情上,也與他一樣,冷淡的很,這些年宋子清也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親密接觸,一心就撲在對鬼怪極端的殘殺上面,什麼時候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那麼好脾氣的?!
最氣人的是,那女人似乎更親近於宋子清,連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冷陌深深的有了危機意識,不同於夜冥的,夜冥那純粹是和他慪氣鬧着玩,宋子清可就不同了,那死女人要是喜歡上宋子清怎麼辦!
可是他不能表現來,否則弄得跟他很在乎她離不開她似的!
“冷陌!”小姑娘回來了。
她和宋子清去外面玩回來了!!!
冷陌抱着胳膊坐沙發上,臉色鐵青着。
“冷陌。”小姑娘跑到他面前,笑容滿面的,看上去心情很好:“我想養只狗,你家那麼大,養在你家院子裡好不好?”
“不好。”冷陌冷硬硬回。
“可是……”她鼓臉:“剛剛我和宋子清去了寵物市場玩,裡面的小狗都超級可愛超級萌啊!宋子清說如果我喜歡你肯定會答應買給我的。”
宋子清宋子清宋子清,又是特麼的宋子清!
“不養!”冷陌火更大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宋子清對你那麼好,你讓他給你養去啊!”冷陌吼。
小姑娘一臉委屈:“你兇什麼啊,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宋子清跟我又不是特別熟到那樣的地步,要真他幫我養狗,那我是不是還得住他家去?”
“你敢!”小心眼的男人怒了。
“我不敢,我也不想。”小姑娘絞着手指:“我要是隨隨便便哪個男人家都能去住,那我成什麼了?水性楊花嗎?”
她這麼說,冷陌氣才稍微消了些,她話的意思,是不是她心中潛意識裡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家人,潛意識裡把自己當作了她的男人?所以纔不願意去和別人住,而主宰自己家?
“唉,不過養狗也好麻煩啊。”小姑娘並不知道冷陌在想些什麼,自顧的說:“又要早起,每天早晚都要遛,還要打掃房間,拉屎了還要給狗狗鏟屎……”
本來冷陌有點動搖要不要隨着她買只狗算了,一聽,潔癖病立馬發作,瞪她:“我告訴你,你要買可以,狗不準進房子!不準在院子里拉屎!要拉屎了老子把你一同扔出去!我可什麼都不管!”
“你怎麼能這樣啊!”小姑娘秀眉一擰,抗議:“你說那麼多條件,又不管理狗狗,那我還養了幹嘛啊。”
“我同意養就很寬容了。”冷陌抱着胳膊居高臨下的說。
“……”
“算了算了,先不聊這個話題了,你幫我給狗狗起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我想買只泰迪熊,長不大,活潑可愛不掉毛,還沒味道!”
“起名字啊?”冷陌挑眉。
“嗯嗯嗯!”小姑娘眨着星星眼看他:“起個名字吧,好聽的,朗朗上口的,又不俗氣,同時還能體現主人,我的品味和喜好的!”
“你的品味和喜好?”冷陌眯眼,似笑非笑盯着她。
小姑娘頓時抱胸:“幹嘛!”
“唔……”冷陌故作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我給你想了兩個很好的名字,最能體現主人的品味和喜好,你肯定會喜歡。”
“是什麼?”小姑娘欣喜。
冷陌說:“肘子!”
“啊?”
“豬蹄也可以。”
“……”
“不行?那肥腸,臘牛肉,宮保雞丁,酸菜魚……”
“STOP!”小姑娘使勁使勁的瞪他:“冷陌!我在你的印象裡是不是隻有吃了!”
“不然?你還想要有什麼印象?”
“……”
深呼吸,小姑娘用力深呼吸,讓自己不要生氣,努力噙個笑:“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兩個名字中選一個。”冷陌直接打斷她,反正他也不打算讓她養,起什麼名字。
“就真沒其他的了嗎?”小姑娘又問。
“有,怎麼沒有,將來生了小狗,小狗的名字我都幫你想好了。”
“你連小狗的名字都想好了?是什麼?”
“前肘,後肘,前蹄,後蹄。”
“……”
“債見!”小姑娘使勁跺跺腳,跑上樓去了。
冷陌在客廳裡悶笑。
也總算是打消了她養狗的衝動了。
那該死的宋子清,下次他再也不會允許單獨讓死女人和宋子清出去了!
傍晚的時候冷陌餓了,小姑娘還不下來弄東西給他吃,他只好上樓去找她,敲門敲不開,他因爲她在生之前的氣,大咧咧推門進去:“小東西。”
原來不是她在生氣,也不是她不理他,而是小姑娘抱着被子呼呼睡着了。
這個心大的小女人……
冷陌走過去,站在高處望着她安靜熟睡的模樣,望着望着,突然心生安詳,在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煩心事,所有的不好都被她治癒了,此時此刻他只想這樣看着她,能這樣看着她不碰她,他竟也覺得舒心。
小姑娘有些醒,看到他站在牀邊,咕噥了句什麼,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現在的她對他,已經完全信任完全放開心了,纔會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睡大覺。
她在完全信任着他嗎……
在這一剎那,他被她觸到心底最柔軟的弦,情動了,他附身下去親吻了她。
她不想被他親,半夢着撒嬌:“冷陌不要呀……”
即使在夢裡,她也知道,只有他,只能是他,纔會親她。
他似乎一下子有些能夠理解,爲何命運會讓她成爲他的契約者,會讓他,遇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