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稱帝條件,趙淮金蟬脫殼,祖器之爭(月末求月票!!)
“鳥鳥,怎麼了?”
虞清寒伸出青蔥玉指,讓白毛八哥來到自己的手上,鳳眼之中透露着疑惑之色。
“去找姐姐。”
“姐夫危險。”
八哥口吐人言,將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到這兩句話,虞清寒的眼神微微愕然。
夫君回來了?!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但是很快她又意識到了什麼。
夫君遇到了危險?
仔細一想,怎麼可能呢。
夫君當初在京城之時,連金丹境都能一戰,世俗有誰是他的對手?
可八哥的話又表明了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
“湘雲.到底發生了什麼。”
虞清寒輕喃一聲,有些擔心她的安危。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居然連一封信都來不及寫,只能用八哥傳話的方式告告知她這個消息。
還有,夫君遇到了什麼危險?
虞清寒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
變得有些焦躁不安。
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着。
腦海中不斷思考。
之前她讓湘雲回去,就是不想讓夫君回來以後看不到人,然後擔心自己。
誰知又發生這等事情。
自己被困在這裡,根本出不去啊!
想要出去,就只能答應叔叔他們,重新接下這副沉重的責任,這無疑是他們想看到的。
會不會就是他們設計來脅迫自己的?
然後好讓自己就範?
不排除這種可能!
可是湘雲也出意外了,叔叔他總不能連自己的女兒也坑吧。
或許能,或許不能?
但是自己敢賭嗎?
自己不敢!
夫君是她的軟肋,是她的一切。
如果真的夫君死了,她會後悔一輩子。
可是,不出去,就無法得知夫君的情況,到底是死是活。
她背靠無極仙宗,不管是誰。
只要有人敢傷她夫君,就必須償命!
所以。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虞清寒的心情萬分糾結且複雜。
五根玉指攥緊,猶如鍋上的螞蟻。
不管如何,眼下確認湘雲和夫君的性命最爲重要,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考慮。
此時此刻,虞清寒再也坐不住了。
她急忙站起身子,向臥房外走去,八哥則是立在她的肩膀上。
來到門口,一道金色的禁制緩緩浮現。
很顯然,她被軟禁在了這裡。
“見過將軍。”
鎮守大門的銀甲士兵行了一禮,恭敬道。
“讓我出去。”
虞清寒的鳳目之中露出冷漠的神色。
“王爺有令,在將軍想通之前,不得踏出半步。”
銀甲士兵抱拳道。
“我說.讓我出去!”
虞清寒一字一句,鳳眸之中有滔天殺氣,氣場全開。
一股威勢擴散出去,爲之盪開,讓兩名銀甲士兵雙腿發顫。
“清寒,何必這般動怒,他們好歹以後也是你的部下。”
大院之中,長寧王裴銘緩緩走來,身旁站着龍虎二僧,正在閉目養神。
虞清寒深吸一口氣,目光深邃道:“湘雲出事了,情況很危險。”
長寧王裴銘搖搖頭,並不相信。
“怎麼可能,這錦州城上上下下都在你叔叔我的掌控之中,哪來的危險。”
“咚!”
虞清寒一拳打在金色的禁制之中,發出道道漣漪。
她面色陰沉道:“你這個父親是怎麼當的!”
長寧王裴銘被這樣吼一下,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他堂堂親王,不要面子的嗎?
“注意伱的口氣,我是你叔!”
裴銘呵斥道。
虞清寒冷笑道:“所以你就可以把我關起來?”
“你!”
裴銘頓時氣急,可轉念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道:
“叔叔都是爲了你好啊。”
見到兩人吵起來,一旁圓頭剛猛的伏虎和尚不禁搖頭。
當初軟禁的時候,他本是不贊成的。
可奈何這是別人的家事,不好評頭論足,指手畫腳。
他們只負責保護虞清寒的性命,其他的,無權干涉。
“裴王爺,虞施主說的,好似不像假話,”
伏虎和尚的一雙無垢佛眼,能觀察人的細微動作和表情,甚至能看清人心。
他看出了虞清寒現在無比焦灼急躁,是真的很着急,這副樣子不像是裝的。
“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你出去。”
面對虞清寒的怒罵,裴銘沉聲道。
“什麼條件。”
虞清寒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道出了這句她以爲這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話。
“領軍,北上,稱帝。”
裴銘乾淨利落的說出這六個字。
空氣中沉寂了片刻。
虞清寒再次睜眼,這一次,她的鳳眼之中,只剩漠然和冰冷。
“我答應你。”
最後,她給出了答案。
“想通了?”
裴銘輕笑道,心情莫名好轉。
同時他內心也是詫異,爲何對方如此痛快的答應了。
虞清寒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說着,淡淡道: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稱帝的條件。”
“你說。”
裴銘無所謂道。
只要她這個侄女願意登基,那一切條件都不是事兒。
“不要再打擾錦州,從錦州這片地盤滾出去。”
虞清寒面若寒霜道。
“沒問題,登基之後,這也是你自己一句話的事,無需再過問我。”
裴銘壓根沒覺得這個條件算個條件。
他對着身旁的龍虎二僧,客氣的說道:
“麻煩兩位大師了。”
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也時候恢復虞清寒的人身自由了。
高瘦的蒼龍和尚沒有多言,輕輕一揮手。
虞清寒面前的金色禁制,終於解開。
她一步踏出,身影瞬至。
站在屋檐之上,遠眺遠方,顯然是在找淮字小當鋪的位置。
可是卻沒有看到什麼動靜。
“將軍,您的東西。”
一位士兵舉着托盤,上面放着水滴吊墜。
虞清寒一躍而下,平穩落地,接過儲物吊墜,握在手裡,默然不語。
此時,一排排銀甲士兵從寬闊的院子裡一字排開,呈半跪姿勢。
“恭迎將軍!”
“恭迎將軍!”
“恭迎將軍!”
軍威鼎盛,聲勢震天,可是虞清寒臉上卻看不見絲毫笑容。
“既然你已答應,是時候北上了。”
一旁的裴銘不由笑了一聲。
“不急。”虞清寒淡淡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反悔了?”裴銘眉頭直皺。
他連忙看向龍虎二僧,可是此時。
龍虎二僧已經站在了虞清寒的身邊。
一左一右。
“我答應過的事情,從不後悔。”
虞清寒鄙夷的看了一眼對方,隨後高舉將印,對着諸軍傳音道:
“如今長寧府,本宮說的算!”
聲音清冷,無比霸道。
“咚!”
“咚!”
士兵們紛紛用兵器敲着地面,以示迴應。
虞清寒轉過身,朝大門走去,面無表情的下了第一道軍令:
“走,殺人去。”
淮字小當鋪門口的街道上。
幾個夥計擡着一具屍體,緩緩走到當鋪的門口,嘴裡吆喝着。
“都讓讓,讓讓!”
“趙當家的出事了,大家讓讓吧。”
街上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人們議論紛紛,都在小聲說着話。
“聽說死人了,還是個開當鋪的,蠻年輕的,長的還不賴。”
“什麼?趙掌櫃死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趙掌櫃可是個好人吶,我前年欠了一屁股債,是趙掌櫃忙我還了,並且讓我打工慢慢還,現在我都忘不掉。”
“是啊,每逢迎一些紅白喜事,着急用錢的,趙掌櫃的價錢往往都會高一些,從沒見過哪個掌櫃這樣的。”
“他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絕對的好人啊!”
“這世道真是好人沒好報,像他這樣的人,應該長命百歲纔是。”
“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路上的街坊鄰居,看到趙淮的屍體,都是紛紛來悼念,皆是扼腕嘆息,不少人眼中更是帶着淚水。
“讓開!都給我讓開!”
人羣之中,忽然傳出一道急躁的聲音。
推搡開來,是一位錦衣青年,拇指上帶着板戒。
他正是太守之子,李閻慶。
自從大半年前一別,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只要是經歷了狐妖事件後,李閻慶的身子一直保持着虛弱,好幾個月下不了牀,休養了很久。
還有就是,每次找人,趙淮都不在當鋪裡。
此時此刻,李閻慶看到趙淮的屍體如真如幻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實力這般強大的前輩,怎麼會突然暴斃了呢?!
“趙掌櫃有家人嗎?”
“好像沒有看見過,唯一能看見的,就是他才過門幾個月的妻子。”
“是啊,他的妻子去哪了?”
街坊鄰居聊着聊着,說到其他地方去了。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見到這副場景,搖搖頭道:
“讓掌櫃靜一靜吧。”
街坊鄰居聞言,都是黯然嘆氣,人羣逐漸散去。
只有李閻慶一個人趴在趙淮的身前,發出悲痛的嚎叫聲。
“前輩!你死的好慘吶!”
“我應該早點來看你的!”
“到底是乾的!我要乾死他!”
李閻慶悲痛欲絕的喊聲,讓躺在櫃下的裴湘雲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她終於醒了過來,乾咳了一聲,氣息還是有些虛弱。
剛醒過來,就看到門口,有一個男子抱着一個人,悲痛的喊着。
“姐夫.”
裴湘雲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神情頓時愣住了。
“不可能,怎麼會.姐夫這麼強,怎麼會死!”
腦袋中不由自主再次想起那個可怕的魔頭。
身體打了個冷戰,依舊有些發抖。
看到趙淮的屍體,裴湘雲的心中很難受。
心中空落落的。
明明昨天人還在來着。
今天就死了。
腦中回憶不由涌上心頭。
“姐夫,你到底是什麼人呀。”
“我?不過一介散修罷了。”
“姐夫,你和姐姐晚上能不能小聲一點。”
“嘖,小孩子別管這麼多。”
“我纔不小!”
不知爲何,裴湘雲的杏眼竟是有些酸了。
到了後面,忍不住捂住臉痛哭起來。
李閻慶忽然聽到有抽泣聲,連忙擡頭,結果發現是一個容貌極佳,杏眼皓齒的女子,只不過臉蛋有些蒼白。
“她是前輩的什麼人,居然哭的比我還傷心。”
李閻慶在心中想道。
“不行,我不能再哭了,小孩子才哭,姐夫不會想看到我這個樣子的。”
裴湘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吸了下鼻涕,堅強道:“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姐姐,讓她去找無極仙宗的人,給姐夫報仇!”
這個魔頭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強者,只有仙門的人才有辦法對付她。
“姐夫,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離開之前,裴湘雲對着地上閉眼的趙淮柔聲道。
她對着旁邊的李閻慶說道:
“喂,姓李的,我姐夫就交給你了,不要出岔子。”
李閻慶聽到對方叫自己,不由詫異了。
對方怎麼知道自己姓什麼?
對於姐夫的調查,裴湘雲可謂下足了功夫,包括姐夫接觸了什麼人,平日裡都幹些什麼,她都大致清楚。
交代完,裴湘雲快速跑了出去,不敢再回頭。
然而,就在裴湘雲離開的時候,李閻慶突然發現趙淮的衣領裡面有一層紙。
掀開一看。
居然發現了一張刻滿了奇怪符號的黑色符籙。
“這是什麼?”
李閻慶拿起符籙,好奇道。
錦州城一處普通的宅邸之中。
一位白衣男子躺在牀榻之上,一動不動。
胸前貼着一張黑色符籙。
下一秒,變故發生。
四周的靈氣爲之聚攏,往白衣男子身上收縮,強大的靈氣直接讓黑色符籙變成粉碎。
一對劍目驟然睜開。
身子坐起。
俊朗的面龐十分醒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外人看來已經暴斃的趙淮。
“活過來了。”
趙淮甦醒之後,還是有些恍惚。
自己沒死!
但是符籙帶來的真實沉浸感還是讓他沒有緩過神來。
“呵。”
他笑了,裡面帶着三分自嘲,七分怒火。
“老魔頭,這個仇我趙淮記下了。”
趙淮淡漠道。
“殿下,看來很成功。”
房間門口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
陰南玉站在門前,淡淡一笑。
“是啊,多虧了你的符籙和僞造的替身,不然我就死了。”
趙淮頗爲感慨道。
如果是他本人受了這股精神威壓的衝擊,必然被那老魔頭入侵識海,然後成爲他的宿體。
但是,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只是一具替身。
今天中午的時候,他詢問陰南玉躲避災禍的辦法。
對方給出的答案是,製造一個替身,一個以假亂真的替身。
老魔頭只是用氣運鎖定了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誰。
只要僞造一個攜帶氣運的替身,就能引出背後的人,查出到底是誰想殺自己。
而自己則是有狐妖的本命神通製造的千面人皮。
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出破綻。
“你們飛鳥門的這門隱匿之法居然還能藏匿運勢,真是前所未聞。”
趙淮細細想來,還是有些驚心動魄的,忍不住慶幸道。
這隱匿氣運之法,陰南玉傳授給他的,說是宗門不傳之絕密。
“唉,就是因爲這些秘術,害的我飛鳥門家破人亡。”
陰南玉眼神黯然道。
這一門藏氣術是鴉仙傳授給她的神通。
因爲仙門的人總是會根據殘留的氣息追捕修仙界的邪魔歪教,以防他們搶奪香火。
如果沒有這門神通,渡鴉教也活不到今天。
論隱藏,論對氣運的把控,如何蠶食氣運,如何分走一部分氣運。
她是很精通的。
“殿下,那欲要謀害你的人,是爲了什麼而來呢?”
陰南玉看着趙淮的側臉,忍不住問道。
“好似是爲了祖器。”
趙淮想了想,沉吟道。
“祖器?”
得到這個消息,陰南玉的臉蛋也是有些意外。
“你知道祖器?”
趙淮看了過來,眼神中帶着疑問。
陰南玉點點頭:“修仙界百年前就開始流傳了,祖器乃是炎祖本命法寶,聽說已經淬鍊成仙器,其中蘊藏了成仙的奧秘,得祖器者,可得道成仙。”
“原來如此。”
趙淮扶着下巴,暗自嘀咕着。
可爲什麼來找自己呢。
他也不知道祖器在哪啊。
可是老魔頭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找到他。
此事背後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想罷,趙淮從老魔頭的陰影之中掙脫出來,嘆氣道:
“當鋪郎君已經死了.”
“但是大炎太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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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