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嗔劍!”
王瑞安喝聲再起,這一式貪嗔劍與忘憂劍大不相同,忘憂劍瀟灑而驚豔,而這貪嗔劍卻看起來要死不活,舞起來慢吞吞的。
唐琅看得好笑,道:“看來傳說當中的呂祖也不過如此而已。”
王瑞安慢則慢矣,行將就步,當距離一接近三米,陡然就像是由死轉活、由糟粕變精華、由烏龜變靈蛇,長劍白芒有如毒蛇信子突然伸將出來,將大意之中的唐琅迫得急急倒退,臉色奇變。
大猩猩拍手笑道:“光頭,你大言不慚了吧,要不要我來出手幫你?”
“哼,要你幫個屁!”唐琅顏面微損,暗中惱怒,不想再被大猩猩那廝瞧笑話,頓時全神貫注起來,雙腳站定,將刀握緊,見得王瑞安衝殺而來,他咆哮一聲,雙刀於王瑞安的長劍將要刺到之際忽然如盤古之斧開破混沌,四面八方陡然飄起罡風陣陣。
王瑞安心中本生歡喜,認爲即將就可消滅這個光頭刀客,無想當四面八方罡風生起之時,他的身體就像是被千萬人扣住了一般,絲毫不得動彈,甚至那把長劍亦在罡風激盪之中變得彎曲了起來。
“收縱天下!”
唐琅使出擒龍十八手第十六手絕技“收縱天下”,當大夏龍雀劈斬落下,密佈的罡風四散飄蕩,含着憤怒之威瞬間分裂了王瑞安的雙手雙腳。
“死!”隨着唐琅最後一喝,王瑞安的腦袋亦砰地一聲骨碌碌地滾落於地,於王瑞昌的死法無一二般。
“啪啪!”
大猩猩拍手兩下,長身站起,道:“發火的光頭不要惹,這話真道理。”
唐琅白了他一眼,將雙刀上的血跡擦了乾淨,復將白布將之包裹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道:“下一個呢?殺誰?”
大猩猩摸了摸鼻子,突發奇想,道:“殺一般的人沒什麼樂趣,聽說王氏家族年輕一輩當中最厲害的乃是陰煞和陽煞,這兩個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蹤跡不明,要是知道他們的下落,倒是可以找找他們的麻煩,如今既然找不着,不如找個長老練練手?”
“我擦,找個長老練練手?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唐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咱倆聯手,應該沒啥問題。”大猩猩自認爲地說道。
“少扯淡了。”唐琅道:“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咱們三人戰慕容絕的事?”
“這個自然忘不了,慕容絕那廝害我差點葬身太平洋,若不是僥倖被水手圓圓救起,只怕我早就屍體餵魚了。”大猩猩忿忿地道,想起往事,心情極是不爽。
唐琅笑道:“這個王瑞安是個二流高手,就有如此火候,可想而知王氏的長老有多麼的恐怖,雖然我們如今都有進步,但是想找王氏長老的麻煩,恐怕火候還不夠。”
大猩猩眉頭一挑,微微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你何必那麼當真?”
“妹的,還有心思開玩笑?走吧
,之前王瑞安打了一個電話,估計很快就會有王氏的爪牙要過來了,我可不留在這裡冒險了。”唐琅扛着刀,說完話,大搖大擺地就向外去了。
……
殺掉王瑞安的第二天,大猩猩和唐琅休息了一天。這一天裡,整個SY市裡的王氏勢力就跟炸開了鍋一樣,全部族人與警方聯手,控制各大交通要道,盤查來往的所有外省車輛以及人員身份。
大猩猩和唐琅樂得看戲,到得王瑞安死後的第三天,即便全城搜查還是很嚴密,但他二人還是溜了出去宰了幾名王氏小嘍囉。
如此一來王氏家族更加地感覺草木皆兵,一旦發現有可疑人員就立刻將之抓捕起來,是以王瑞安死後的第四天第五天,警察局裡頗是熱鬧,來來往往的人就跟超市裡的商客一樣繁多。
……
王氏山莊於今日也召開了2013年第五次高層會議,這次與會的人除了族長以及兩位長老,更有七大護法,九大使者,共十九人。
會議室裡嚴肅而安靜,在族長的一個發問之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大長老王至明捋了一把鬍鬚,道:“既然大家都不願第一個發言,那老朽且先說說自己的看法,老朽覺得上次王瑞安上報的事應該是真的,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猖狂的事來,唯有錢氏與慕容氏兩族聯合,如若不然,單憑一個家族萬萬不會貿然襲擊我族。”
“如今的三大家族就如古代鼎立之三國,無論哪兩個家族發生鬥爭,剩下的那一個絕對是坐收漁利的翁客,大家都懂得這個道理,所以錢氏與慕容氏纔會聯手結盟,看來,我們的劫難確實來臨了。”
二長老王至清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道:“也許事情會是如此,但這連日來,我們族人聯合警方一起行動,都沒能抓獲半個真正嫌疑人。這是否說明事有蹊蹺?”
大長老點點頭,道:“沒錯,的確有蹊蹺。”
二長老虛眯着眼睛,身爲昔年陰煞的他,臉色正常的時候也顯得比一般的人陰沉兩倍。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動着,道:“老夫認爲這事不足爲慮,王瑞安之所以會死,那是以爲他得罪了洛奇,洛奇那小子,如果老夫猜得不錯他應該是慕容一族的人。因爲幾日前,老夫本是將他留在王氏山莊之內,無想一時大意讓他給跑了,他跑的路線直往上海,由此看得出來,他必定是慕容氏的人。”
聽到這裡,族長王志權奇怪地問道:“不知二長老留姓洛的小子在山莊是爲何?”
二長老笑了一聲,道:“其間緣由說來話長,最開始是犬子王兆國發現洛奇那小子有繪畫後續的才能,後來爲了印證他的才能,老夫拿出藏寶殘圖讓他復原其他三片。說來這小子也確有幾分真材實料,在老夫的要求下,他爲老夫復原了其他三片藏寶殘圖。爲了辨別真假,老夫就留他住在山莊裡,當時老夫一時大意,沒讓人守住他,便讓他趁機溜了。”
最
開始發現孟缺才能的人是王青媛,但二長老卻說是王兆國,其原因便是想讓他的兒子有功於家族,賺取一些聲望,將來待得王志權一退休,王兆國便能從其他的候選者當中脫穎而出。
族長搖着頭微微笑道:“二長老你也太大意了,殘圖蓄畫這等伎倆焉能相信?”
二長老笑了一聲,並不反駁,而是從袖子當中抽出了一疊畫來,在桌上一一攤開,拼成一圖全圖,道:“能不能相信,看圖再說。”
言罷,全會議室的人都把雙眼朝圖畫望了去。有幾個昔年跟二長老一起與慕容絕交易且見過慕容家的那副殘圖的人,在看到全圖之後,有一種很深的印象感。
“左邊那一半,是慕容家的圖?”有三位護法不約而同地呼出了聲。
“沒錯,三位護法當年跟我一起與慕容絕做過交易,相信還對那副慕容家的藏寶圖有很深的印象,你們既能一眼看出,這便說明那小子並沒畫錯。”二長老微有得意地道。
族長聽他們這麼一說,摸了摸下顎,反覆地看了那圖幾眼,猶疑道:“即便慕容殘圖沒錯,其他兩半殘圖難道也是真的?”
二長老搖搖頭,道:“這個就難以保證了,不過其他兩張真不真都不要緊,這次能賺一張慕容殘圖也算是收穫不小。”
族長想了一下,頷首道:“沒錯,即便只對了一張,也算是賺了。畢竟千餘年來,我們還從未得到過兩張圖。”
大長老沉吟了一陣,忽地問道:“二長老說王瑞安之死不足爲慮,其原因是因爲得罪了洛奇,而洛奇又是慕容家族的人。難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向慕容家族要個說法麼?”此話說得含蓄,隱在的話,其實是在問二長老是不是因爲孫女跟着洛奇跑了,而就不再去追究洛奇的責任了。
二長老冷笑了一聲,自然聽得出大長老的言外之意,頓時伸出了一根指頭搖了搖,道:“大長老此言差矣,說法肯定是要的。王瑞安好歹也算是商業精英,他死了是我們家族的一大損失,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此次既是慕容氏先動的手,我們大可讓他們交出洛奇,然後再要他們給個說法,如此既得以報仇,又可免除兩大家族劇烈摩擦,何樂而不爲?”
聞言,大長老點了點頭,道:“既有二長老此話,那便沒問題了。”
族長王志權亦點了一下頭,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二長老對此事最爲了解,那與慕容氏交涉的事宜便就交給二長老你辦了,希望最後的結果能讓王氏所有人員滿意。”
“定不負衆望!”二長老欣然領命,若此功能立,他兒子王兆國將來當族長絕對有大優勢。一想到此處,他的笑容愈發地燦爛了起來。
燦爛的笑,陰森的雙眸,那烏黑深邃的瞳孔掃了掃桌面上的圖畫,二長老暗暗道:“姓洛的小子,原本你若肯聽話,老夫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雪怡許配給你。如今你既不識好歹,那可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