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孟缺這會兒離他夠近,這纔看清楚了他的臉。其實慕容子夜這小子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的,就是頭上的刺蝟髮型過於了誇張,這才讓他看起來有些腦殘主義風格。
指着他左眼上的一處最近留下的傷疤,道:“你今年歲數幾何?”
慕容子夜道:“23。”
孟缺臉色稍微變化了一下,道:“23歲也就是說今年龍年乃是你的本命年?”(小說的時間依舊是2013年龍年,因爲他們開學是9月1號,中秋也才過了沒多久。)
“沒錯。”
“本命年在傳統的說法上,好壞不一,褒貶也是各異,但比較統一的說法是本命年若是順利,則是一順順到底;而若是本命天受阻,則會一衰衰到頭,這也就是常言當中所謂的犯太歲。”孟缺呼了一口氣,道:“今年既是你的本命年,那麼你左眼受傷之後,家裡是否出現過凶事?”
這話一問出口,慕容子夜沉默了,他定定地看着孟缺,也不知道是心裡在想着問題,還是被孟缺神棍的話語騙到頭了。
孟缺見他臉色不佳,笑了笑,道:“當然了,我這僅僅只是猜測,你當成玩笑就好,不必當真。”
慕容子夜卻一臉嚴肅,哪裡能把這麼玄奧的事情當成玩笑?當即回道:“沒錯,我家裡的確發生了凶事。”
孟缺故意嘆了一口氣,道:“你額頭中線平分,也就是說你的父親輩有兩個兄弟,最近你左眼受傷,也就是預示着其中一叔父犯了災險,是也不是?”
“是!”慕容子夜面色大驚,被孟缺說穿了叔父之死,他急忙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算出來的?”
孟缺嘆道:“這些只是我根據《易經》之道推算而出來的,準與不准我自己都拿捏不到,若是說準了,那也只是碰巧而已。”
慕容子夜走上了幾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問道:“那你再看一看,可否能看出害死我叔叔的兇手現在究竟是在何處?”
“這個……”孟缺又賣起關子來,這個問題麼,實在是有點不好回答。殺他叔叔的人就是孟缺,孟缺當然不能當着他的面說:“殺你叔叔的仇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故作沉吟了一下,擺出一臉的哀傷,道:“你別太激動,死者已矣,也別太傷心了。我只懂得看相的皮毛而已,至於你叔叔是因何種原因而死,我都看不出來,更別說光從你的面相去追查兇手了。天底下可沒有這麼神奇的事。”
慕容子夜面色一黯,鬆開了手,一拳打在水泥護欄上,道:“那你還看出一些什麼?”
孟缺嘖嘖了兩聲,欲言又止。
慕容子夜扭頭看他,道:“怎麼了?有話就直說。”
孟缺依然是欲言又止,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雖然看出了一些東西,但是又不好說。畢竟我懂的只是皮毛,若是觸動了你的脾氣,豈非又要罵我胡說八道?”
慕容子夜想起之
前罵了孟缺一次,臉色微微緋紅,道:“剛纔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說吧,我不會遷怒於你。”
聽到慕容子夜如此說,孟缺摸了摸下巴,下巴上根本沒有鬍子,他卻要摸出一種有鬍子的樣子。整一派形象活像在路邊擺地攤的坑爹算命先生,“既然你一心想知道,那我也不再隱瞞了。”說到這裡,一手指着他額頭上的一處擦傷,道:“你額頭正中心也有傷痕,這一處代表着父位,也就是說……”
“你是說我父親也有危險?”慕容子夜激動地搶了一句。
孟缺微微愕然,“這個……理論上是這樣的。”
“怎麼可能?”慕容子夜手上勁力爆發,一掌居然將路旁的護欄給從中劈成了兩斷,“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孟缺看他激動的情緒就知道他很相信自己的話,而且也很擔心他的父親。卻睨了一眼從中而斷的水泥柱子,裝出一副恐懼的模樣,道:“沒錯,決沒看錯,從《易經》之理中說來,就是如此解讀的。”
以上一些推測和測算根本都是瞎扯淡,奈何孟缺大爺的演技優良,恁是把算命先生的口吻、語氣演到了爐火純青。慕容子夜怎麼說都算是慕容家的小輩,長這麼大還沒經歷過什麼玄妙的奇事,被孟缺如此神乎其神地忽悠了一遍,想不相信都難。
然而,這也怪不得他不相信。若是換成一般的人,估計十個有八個不會相信,而偏偏慕容子夜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家族做爲四大家族之一,世代都傳承着龍血之力,這種力量在科學上面是不存在的。但卻又是事實。所以,在慕容子夜看來,連龍血之力這麼玄妙的東西都會存在,那爲什麼《易經》測命爲何就不能存在於世呢?
“那這事可否有得改變?”慕容子夜急了起來,又抓起孟缺的肩膀,道:“你既然提前看得出來,是不是也會有解救的方法?”
“這個嘛……按道理來說是有方法的。”孟缺沉吟地說道。
慕容子夜大喜,道:“什麼方法?用什麼樣的方法能消除災難?”
孟缺道:“這個我得回去翻一翻書纔會知道,畢竟我不是專業人員,你若想知道該怎麼消除這場災難,那等今天晚上比賽過後,我回去給你查一查便是了。”
慕容子夜定定地看着他,過了好久,方纔從嘴中擠出兩個字來:“謝謝。”
算完了命相,孟缺本想再給他算一算今天晚上的勝率。可是慕容子夜卻是拒絕了,他的心情顯得頗爲沉重,雙手撐着另一邊的護欄上,吹着鹹鹹的海風,沉默不語,腦子裡在想着什麼,卻是誰也不知道。
孟缺卻是知道他是因爲剛纔的算命而變得心情沉重了,他叔叔慕容山易的死是事實,而孟缺這以實充假,說得天花亂墜,卻讓他深信不疑。再說到他父親也將會面臨同樣的結果時,他不擔心纔是怪事呢。
這時,第一場比賽已然是開始了,黎叔在電腦前面忙碌着。香車美妞依舊穿着那副火辣的比基尼
三點式的衣服,勾動着所有健康男人心中熊熊的慾望火焰。
美妞的胸兒極度高聳,看其杯罩,起碼不下E罩。比起上次,似乎又長大了許多,且看着她扭着香臀從馬路中間走了回來,依偎在黎叔的身邊顯得小鳥而伊人,羨煞了衆多旁人。
孟缺微微一笑,今天晚上的目的他差不多已經是達到了,慕容子夜現在已經上了鉤,後續的事情就不怕不按照預先設計好的路線進行。
慕容子夜忽地轉過了身來,摸出了一臺蘋果手機,道:“你號碼是多少?告訴我,如果你查到了方法,我不會虧待你,一百萬美金支票做爲酬勞,我說到做到。”
孟缺啞然失笑,卻說這慕容子夜爲了今天晚上的比賽願意加註一千萬美金,而爲了他老爸的生命卻只願意出一百萬美金,兩者孰輕孰重,明顯非常。
報出了號碼之後,孟缺也沒再跟他多說什麼,重回到黎叔的身邊,陪着大衆看客一起圍觀第一場比賽。
黎叔見到孟缺回來,同時長瞄了慕容子夜一眼,當看到兩人都相安無事,方纔笑了笑,道:“怎麼?談得如何?”
孟缺笑了笑,很輕鬆地聳了聳肩膀,道:“也沒談什麼,只不過是打了個招呼而已。”
“呵呵,他是一個天生的賽車狂,不但家裡有錢,而且出手也夠大方,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大魚。只不過這條大魚並非是每一個人都吞得下,今天晚上祝你好運。”說着,黎叔拍了拍孟缺的肩膀。
“謝謝。”
孟缺觀察了一段現場直播,看到這第一場的比賽果然是如慕容子夜說的,他們就像是過家家一樣,比賽完全沒有任何的懸念,無非就是拼了命的死跑猛跑。有幾個過於心急的人,甚至纔開到第一個彎道的時候就撞車了。
時過五十來分鐘,第一長比賽總算是完成了。然後緊接着的是第二輪比賽,第二輪比賽的人恰是孟缺剛來這裡時所看到的那個法拉利車隊,跟他們約戰的人是一隊保時捷車隊,兩組豪車分別列在寬闊的馬路上,陣容十分奪目。
第二賽開始之後,在這整個賽場上掀起了一次小喧鬧。畢竟這麼大規模的車賽,在這裡尚還是第一次出現。
孟缺也大概地關注了一下,發現這兩個車隊雖然都是富家公子開的車,但其中的確是不乏好手。車技好的起碼不下五人,他們在路上爭前恐後,黎叔看着電腦屏幕繞起了他平時最爲擅長的“坑爹解說”,一時,將大衆圍觀者的情緒激到了第二次。
到第三輪比賽的時候,圍觀羣衆的激情開始冷卻了下去。比賽的僅僅只是幾個普通的二貨富二代而已,他們的比賽毫無可看性,整個一過程也終是草草了事。
這個時候,慕容子夜鑽進了自己的車裡,開始發動車子的引擎緩緩開動起來。孟缺也回到蘭博基尼蝙蝠裡面,發動引擎將車子從停車位驅使了出來。
第四場比賽即將開始,這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比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