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要辦什麼事,一般來說總是神秘的。他一直以來都把孟缺當成小孩子似的,在辦一般事情的時候,沒有把握之前他從來不跟孟缺提起,然而這一次也是一樣,只是隨便說了一聲就要孟缺急忙奔赴YZ市。
第二日早上,孟缺起牀吃早餐的時候,碰到了唐琅,他昨天晚上也是深夜回來的,至於摘掉人皮面具的藥水,他拿到手了。木常青那老頭雖然很是怪異,防備的心理也頗重,但總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唐琅拿出了兩個翠綠色的小瓶子,丟了一瓶給孟缺,道:“喏,就是這個藥水,木老頭說了,只要早上洗臉的時候把這個藥水加入清水當中,然後將整張臉泡在藥水當中,一兩分鐘它就主動脫落下來了。”
孟缺拿着綠色的小瓶子鑽研了一下,打開了瓶蓋聞其中的味道。清清涼涼,有點像薄荷的味道,但是仔細聞起來,卻沒有薄荷那麼清香,刺鼻的味道要更重一些。至於這藥水是什麼成分,表面上看不出來,況且孟缺不是一個好學生,關於化學一類的東西學得亂七八糟,略想了一下就將藥水塞進了口袋。
當下人皮面具也不急着撕開,反正自己將要回YZ市了,有這張仿“劉德華”的臉做掩護,便不用擔心被錢氏一族的人認出來了。
唐琅吃着早餐,抓了抓臉,感覺癢癢的,畢竟這不是自己的臉,戴久了多少都會有些不適,“話說這張死人臉什麼時候能摘下來,我好是懷念自己那張英俊帥氣的臉。”
孟缺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你倒是可以摘,只不過我還不能摘,因爲我們馬上就要換地方了。”
唐琅一聽自己能摘掉這張死人皮,登時高興極了,道:“那好,等一下我就把它摘下來。誒,對了,你爲什麼不能摘?還有我們要去哪裡?”
孟缺風輕雲淡地說道:“慕容氏家族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處理纔是王道,我們就別多管閒事了。有個地方還有事等着我們去做呢。”
“什麼意思?你認爲慕容子夜那小傢伙鬥得過慕容山泰?”唐琅很是疑惑,孟缺所說的跟他以前所計劃的完全不同,這根本就不是以前商定好的計策。
孟缺輕嘆了一聲,正色道:“人算不如天算,現在我們是必須要離開這裡了。至於慕容子夜,你可別小看了他。他父親和叔叔雖然都死了,但是他父親的一些擁護者卻沒有散去,而且慕容山正還有一個親弟弟,名爲慕容
山傀,據說他是一個很是難纏的人,只要他知道了兩個兄長的真正死因,你認爲他會怎麼樣?”
唐琅忽然一拍額頭,似是記起了什麼,道:“慕容山傀?這個人我知道,我很久以前就聽過他的名字了。”
孟缺掠感驚奇,笑問道:“哦?連你也知道?”
唐琅頷首道:“據說此人天生就力大無窮,後來修煉起慕容氏一族的〈巨靈神功〉更是一日千里,他也算得上是一個怪才,只不過此人四肢發達,卻是頭腦簡單,爲人粗魯了一點,這些年也常待在美國,國內很少有他的消息。”
“嗯。”孟缺也大概地知道這麼一點,道:“慕容山易和慕容山正都是他的親哥哥,現在他們倆都死了,他不可能不會回來,而只要他一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會連同慕容山正以前的一些擁護者一起對抗慕容山泰,如此一來他們狗咬狗,慕容家族一定會鬧得雞犬不寧。”
“你就如此肯定?”唐琅笑了笑,遠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
孟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即便最終的結果不是如此,他又能怎麼樣呢?根據爺爺所說,慕容絕已經回到了SH市,自己再不走,就極有可能被他逮住。
慕容絕可是號稱慕容氏家第一怪才,昔年他十六歲的時候就練成了〈巨靈神功〉第五重,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慕容山泰跟他相比,也只不過是流螢比皓月而已。
孟缺鬥慕容山泰尚且艱難,若是落在慕容絕手上,絕對是如同小綿羊一樣,插翅也難逃。
“怎麼?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默認了?那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唐琅追問不捨,他向來就是那種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就全身不自在的人。
孟缺奈他不過,未免他追問個不停,只好透漏了一點消息,道:“錢氏家族那邊有些事需要我過去辦一下,所以我必須得離開這裡。”
唐琅笑了笑,眼珠子一轉,打起小算盤來,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個人走好了。我就留在這裡吧,反正慕容氏家族就算窩裡鬥,也總得有一個暗哨盯着他們不是?就由我來充當這個暗哨吧。”
孟缺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看着他那狡黠的笑容,嘆了嘆,道:“也罷,既然你不想去,那你就幫我照看一下騷年會吧,反正大猩猩他現在還不能出院,一切暫且由你來掌控吧。”
“騷年會?”唐琅立刻驚訝了起來,在SH市呆了這麼久,他
是不可能不知道騷年會的。話說這個神秘的行會從創建到獨霸天下,用時不到短短兩三個月,連SH市本土最牛逼哄哄的青幫和洪門都被它給擺平了。
曾經好一段時間,唐琅都想見識一下這個行會的老大長什麼模樣,居然有如此強悍的能力隻手遮天。現在聽到孟缺的話,他立馬就醒悟了過來,指着孟缺,嘴巴張得大大的:“草草草草……我草……騷年會是你一手帶出來的?”
孟缺風輕雲淡地一笑,含蓄地表示承認。
唐琅嘖嘖嘆道:“奶奶個胸,原來是你,怪不得這個行會這麼牛逼。行,這麼好的差事交給我做,不做白不做。至於你說的那個大猩猩,我聽人說似乎是騷年會的老大,莫非是你的二把手?”
孟缺點頭道:“沒錯,他被慕容氏家族的人打傷了,現在住院,而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輔助他,幫助他。直到他康復,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騷年會就交給你們了。”
唐琅喝着牛奶滿意地點了點頭,一雙狡猾的眼睛轉來轉去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反正在他看來,只要不跟孟缺在一起就是好的。自己一個人留在SH市,起碼有一個絕對的自由,到時候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即便是自己依然撐着這張銱絲臉,有着騷年會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撐腰,自己還不是依然能夠在SH市橫着走?
一想到這裡,他幾乎巴不得孟缺立刻就走:“那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孟缺抽出一張紙巾,擦了一下嘴脣,認真地說道:“馬上就走,你呢,就不用送我了。我已經聯繫好了大猩猩,等一下我給你他的號碼,你直接去醫院找他就行。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以你的頭腦,我相信你都能搞定的。”
唐琅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道:“這還用說,哥的頭腦自然是絕世無雙的,畢竟我可是昔年賭王唐千戶的兒子,你個小小騷年會,我閉着眼睛都能打理得順風順水。”
孟缺翻了個白眼,這些日子一來,他幾乎已經習慣了唐琅大吹牛皮的習慣了。吃完了早餐,登時就站起了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
“OK。”唐琅咬着一根油條,臉上的笑容比菊花還要燦爛,揮了揮手,道:“狗得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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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