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窩裡總共有着八個人,四個大漢是這裡的看守人員,他們的手裡都有槍,可惜,孟缺一進來很輕鬆地就把他們四個放倒了。剩下的四個人,是看起來很柔弱的半老頭子。他們一個個戴着厚厚的眼鏡片,身穿白大褂,看其模樣就知道應該是毒品這方面的專家。
女警察英姿之前的猜測很正確,他們的確是正在銷燬造毒的證據——把已經制作好了的成品毒往衛生間的下水道里衝。
無奈他們太過於心急了,衛生間的馬桶被堵,這會兒即便是放了水,也難以衝得下去。四名毒品教授呆呆地看着一步步走近他們的蒙面神秘人,下意識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孟缺哂笑了一聲,忽然聽到這房間後面響起了一陣金屬切割聲,琢磨着應該是有警察要從後面鑽進來了,當即趕緊離開了這個房間,一進入樓梯道不往下走,反而朝天台而去。
當許欣和英姿二人緩緩而小心地一步步上到六樓的時候,樓梯口的刺鼻催淚煙霧已然是差不多散去了。
只見着六樓左邊的房間門口躺着一個大漢,房門是敞開着的,裡面甚爲安靜。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立時以英姿爲先鋒,幾步跨了上去撲地臥倒,然後手裡的槍口迅速地指向房間內。
卻在英姿第一眼看到房間裡的情況時,兩眼一瞪,驚訝地叫了起來:“怎麼……怎麼可能?”
“怎麼了?”許欣趕緊跟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湊上去半個頭往房間一瞥————“啊,這……”
兩個女人四隻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間裡橫七豎八躺着的毒販,很明顯他們已然是被人擊昏了。槍械等東西完全掉落在地,這時更有四個身穿白大褂地老男人戰戰兢兢地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英姿反應最快,立刻站起了身來,用槍指着其中一人,喝道:“別動,舉起手來。”
許欣也迅速舉起自己的槍,跟着喊道:“舉起……舉起手來。”
四個身穿白大褂的老男人膽子甚小,被許欣、英姿用槍一指,立刻乖乖地舉起了手來。恰逢這時,這房子的後方,有人順着下水管道爬了上來,突破了玻璃窗,犀利地衝了進來。兩方警察一匯合,全方位地把四個白大褂男人緊緊地圍在其中。
“別動,你們給我老實點,手舉高點,靠牆站好!”幾個男警察嚴詞以厲,怒狠狠地喝道。
當把這四個毒販用手銬銬好了之後。三個從後面突擊
進來的男警察甚覺詫異地看了看警隊裡的兩朵鮮花——許欣、英姿。再掃視了一遍那些個被擊昏的大漢,不可思議地嘆道:“難道這些人都是你們兩個搞定的嗎?”
許欣和英姿面面相覷,這些人怎麼可能是她們兩個弱女子搞定的呢?她們一上來這裡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許欣趕緊到各個角落裡查找了一遍,最終腦袋裡冒出了一個超大的疑問———長得像劉德華的那小子去哪裡了?這個房間的各大角落都沒有他的
影子。
幾個男警察很覺好奇,止不住地向兩位女警察發問:“哎,許欣,說說看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沒看出來啊,你們居然比我們還厲害。”
“太牛了,這麼幾個亡命之徒竟然被你們兩個搞定了。”
英姿是個老實人,實話實說道:“不,這些人不是我們擺平的,擺平他們的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一名男警察若有所思了一下,猜測道:“不是你們那會是誰?難道……難道是之前砸玻璃的那個穿迷彩服的男人?”
英姿老實地點了點頭,目光跟隨許欣搜遍了房間的各大角落,同樣是感覺疑惑地說道:“可是剛剛我們還看着他上來的,這才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
幾個男警察倒是沒有太在意孟缺,畢竟同爲警察,孟缺的出色表現已然是讓他們嫉妒了,這會兒誰還會去管他去了哪裡。招呼着把所有人上了手銬,奪了槍械之後,他們喜氣洋洋地向領導邀起功來。
而許欣麼則是找遍了整個房間找不到孟缺,就立刻跑到了外面朝天台跑了去。她想着既然孟缺不在這房裡,那麼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天台了。
可當她匆匆地跑上天台之後,放眼看去,偌大個天台除了幾架在燦燦陽光底下發着光亮的太陽能熱水機,就再無其他了。人呢?那麼一大個人怎麼突然不見了呢?
孟缺此刻功成身退,如壁虎遊牆一樣順着大樓的牆壁慢慢地從上面爬了下去。這既然已經辦好了事,自己當然是要提前離開的了。要不然跟那些警察一碰面,恐怕自己縱有十萬張嘴,也難以解釋他們心中的問題。
不管如何,只要許欣這丫頭沒事就好了。孟缺擔心的僅僅是她一個人而已,這次若是換成其他警察在此,估計自己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別提管這等閒事了。
卻不知,這個毒
窩被抄了之後。銀河大廈裡的某個辦公室裡,錢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砰然一聲,茶杯四分五裂,“是誰?是誰告的密?”
其弟錢耀一臉沉鬱,木板似的臉上劃過一絲慍色,道:“據說是那小區的某個學生在無意中發現的。”
“哼,該死的學生居然敢跟老子做對?”錢豹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死,給我弄死他,妨礙我們發財的都必須死。”
錢耀點了點頭,彷彿對殺人的事情看得比殺雞還淡,“我會吩咐手下去辦的,那小子絕對逃不掉。”
錢豹嗯了一聲,似乎殺一個告密的學生還尚不足平息心中的怒氣,又道:“那學生告密之後,手下的人難道沒有打電話給警察局局長疏通路子嗎?他吃我們錢家的飯,難道不爲我們錢家做事?”
錢耀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前任局長調走了,新上任的這個安局長有點不識時務,半個小時之前,手下有人已經打過電話給他,可他卻是冷冷地回絕了。”
“草,狗東西,居然給臉不要臉?”錢豹怒氣陡升。
錢耀繼續說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哼,很可惜他這三把火燒錯了人。”
錢豹怒到極點,反而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道:“這次損失了多少貨?”
錢耀道:“按大約的估計來算,應該是五百斤左右。”
“五百斤?那豈不是損失了我們七千多萬?”
“是的,大哥。”
“豈有此理,這該死的局長……給我把他一併做了吧,如此狗官,留下命來又有何用?”這句話從錢豹的口中幾乎是擠了出來,臉上肌肉一陣陣地抽動,胸腔因爲怒氣的升騰,一起一伏十分劇烈。
錢耀依舊答應了下來,略一沉默之後,他憂憂地提了一個問題:“大哥,今天咱們在賭場輸了兩億,現在造毒地點又被抄了,恐怕咱們這個月的數據……這……要是被老爹知道了,估計會大發雷霆的啊。”
“哼,這個先不急。誰贏了我的錢,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他一分不少的吐出來的。”錢豹閉上了雙眼,腦海當中慢慢地浮現出身穿迷彩服的姓劉的那個小子(孟缺),冷冷地道:“儘快查出那小子的身份,我的錢,可沒那麼好花。”
錢耀默默地站了起來,叼起一根正宗的古巴雪茄,點了點頭,道:“好,這些事,我立刻吩咐手下去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