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闆朝孟缺撲了過來,孟缺一聲輕笑,伸出右手來後發先至,一指點在了丁老闆的額頭上,頓時丁老闆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雙腿止不住地往後倒退了起來,沒退三步,他就跌坐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恰在同時,那位神秘青年手中射出來的紙片就如刀刃一樣,奇準無比地從孟缺的手臂旁掠了過去。鋒利的紙片瞬間割破了孟缺的衣服,更把他的手臂割出一條深深的傷口來,鮮血煞時就流了下來。
孟缺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鮮紅色的血液一流出來,片刻就讓他自己注意到了。捂着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孟缺吸了一口涼氣,第一時間,他冰冷地目光就朝神秘青年瞪了過去。
哪知那位神秘的青年這會兒根本沒有看向這一邊,他兀自那着一本雜誌正在專心致志的閱讀,好像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似的。
只是這事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孟缺。這整個機艙裡,除了孟缺本人之外,誰還能掌握以紙片爲武器的絕技?很明顯那位神秘青年就是剛纔的背後黑手。
許欣看到了孟缺手臂上出現了鮮紅色的血跡,驚訝地叫了一聲,滿臉的關懷,連忙說道:“你……你怎麼了?受傷了嗎,要不要緊?”
孟缺搖了搖頭,趁機再走上了幾步,將丁老闆的兩個同伴分別送了一拳,將他們打趴在地。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LILY和她的兩個助理聽到孟缺受傷了,均是站起了身來,向他看了過去。當看到他的手臂上果然是紅了一大片,三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氣。LILY驚慌失措地問道:“表哥……你……你怎麼樣?沒事吧?”
她這一聲表哥叫得極是自然,就好像孟缺本來就是她表哥。
孟缺微微一笑,默運龍血之力將傷口給封閉了起來,道:“放心吧,沒事,一點點皮外傷,不礙事。”
這時,丁老闆和他的兩個夥伴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兩個夥伴看起來挺忌憚孟缺的,剛纔孟缺的那兩拳威力可不小,打得他們骨頭都快斷了,令他們納悶的是明明這位養豬佬看起來弱不禁風、瘦不拉幾的,可是偏偏他的拳頭卻擁有炸彈一般的爆發力。
丁老闆被打趴在地,顏面大損,這會兒,他完全沒有任何的理智了,一雙利慾薰心的眼睛裡都泛起了一條條猙獰的血絲,瞥了孟缺一眼,兩手一揮,示意他的兩個夥伴,道:“上,這小子不識時務,咱們把他綁起來。”
孟缺走出幾步來,乾脆站在走廊的最中央,招了招手,道:“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許欣見到孟缺以一敵三,雖然知道他可以抵抗得了,但是她仍舊還是不放心,這時也忿忿地站了起來,指着丁老闆,大聲喝道:“你們三個人不得放肆,我是警察,你們要是再亂來,我就要抓你們了。”
丁老闆獰笑一聲,睨了許欣一眼,陰聲道:“警察?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會怕警察?你是那一個地方的警察?有種說出來,老子讓你明天就下崗。”
丁老闆的話並不是恐嚇的話,他的後臺硬,關係廣,讓一個小警察下崗,不需要太費功夫,只需要幾句話就能搞定了。
許欣本來的確是警察,可她現在乃是休假中的警察,說得好聽點是休假中的警察,說得難聽點,她就是個將要被開除的警察。就因爲這樣,她的底氣不是很足,被丁老闆這麼一嚇,她更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孟缺拉了拉許欣的手,示意讓她坐下來。
丁老闆嘿嘿一笑,以爲是許欣服軟了,又仔細地盯看了她幾眼,忽地
喲呵眼睛一亮,似乎是發現寶一樣,驚呼了起來:“之前我還沒看出來,原來這裡還坐着一個美女呢。唉,怪只怪LILY太美豔動人了,有她的存在,讓我很難再去注意其他的女人。這下好了,居然又讓我在這小小的機艙裡發現了第二個美女。嘖嘖,這位美女,不知道你接不接生意啊?以你的姿色,我開你十萬塊一夜,幹不幹?”
許欣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瞪着丁老闆這隻禽獸,幾秒種後,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個王八蛋殺千刀的陰陽人死變態……”她這一罵起來,口中詞彙不斷,均是罵人的絕句。
LILY聽了,緊張之中也不禁笑了笑,暗把許欣當成了女中豪傑,如此酣暢淋漓地罵個痛快,真是大快人心,若要自己來罵,根本連半句也難罵得出來。
丁老闆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心中大是不爽,忽然解開了腰間的皮帶,將之遞給了身邊的一個同夥,然後指着孟缺說道:“先把這個養豬佬給綁起來,然後那個女的就隨你們處置。”
說罷,三人一起動手,分從三個方向向孟缺撲了過去。他們計劃是先按住孟缺的雙手,然後把他撂倒,再把他的雙手雙腳都捆在座位下面的柱腳上。
神秘青年早就在等着丁老闆的第二輪進攻了,他悄悄地又從雜誌書上撕下了一塊小紙片,然後又將它藏進了袖子當中,趁勢待發。
當丁老闆三人撲向孟缺的時候,神秘青年迅速地轉過了身,然後一雙飽含殺氣的雙眼死死地盯住了孟缺的手腕上的一條筋脈。那筋乃手筋,只要一割斷,整隻手也就差不多是殘廢了,再難用得上力氣。他的想法是先廢了孟缺的手筋,手筋一斷,那麼孟缺也就相當於一個廢人了,到時候仍憑丁老闆三人再怎麼差勁也足能將之弄得半死。
孟缺眼見丁老闆三人朝自己撲了過來,他的注意力卻沒放在丁老闆三人身上,而是透過了他們三人,瞄向了他們身後的那位神秘青年。奶奶的,丁老闆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是神秘青年的那隻背後黑手。
身爲龍血傳人,居然玩背後偷襲,也太無恥了!
孟缺才盯了幾秒鐘,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那神秘青年真的動手了。只見他的衣服袖子輕輕一甩,看似很隨意,實際上從他的袖子當中已經射出了一塊鋒利如刀片一樣的碎紙。碎紙帶着呼嘯之聲,撕裂了空氣,咻地一聲飛了過來。
蓋因孟缺有了防備,這一次在紙片即將到達的時候他扭身往左一閃,飛快地躲避了過去,然後忿忿地一手指着神秘青年,喝道:“背後偷襲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神秘青年這一次意外失手,感覺極是詫異。在他的眼中,孟缺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個區區普通人居然能躲得過我的攻擊?他若有興趣地看着孟缺,聳了聳肩膀,冷冷嘲諷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偷襲誰了?我都坐在這裡動都沒動,你可別睜着眼睛說瞎話。雖然你是LILY的表哥,但就憑這也不能隨便誣衊人。”
孟缺緊緊皺起了眉頭,奶奶個胸的,這廝出了手居然還不承認,真想把他捅上十刀八刀的,只有這樣,方纔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神秘青年剛纔出手太快了,除了自己以外,恐怕還沒有第二個人可能注意的到。眼下,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誣衊他,在沒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孟缺也只有無奈吃下這個暗虧。
如此一頓,丁老闆三人已經撲了上來。有兩人抓住了孟缺的雙手,而丁老闆則是抱住了孟缺的雙腿。得手之後,丁老闆大聲狂笑,喊道:“把他給我放倒。”
丁老闆的兩
個同夥一聞聲,趕緊拖着孟缺就往後拉,丁老闆抱住孟缺的雙腿不動,如此一來也就把孟缺放倒在地了。
許欣在一旁看着,難以再袖手旁觀了,她站起身來狠狠地踢出一腳,就把丁老闆的一個同夥給踢到地上哇哇大叫、哭爹喊娘。許欣那一腳踢得極是準,不偏不倚,恰好是他命根子的所在位置。
許欣擺平了一個人之後,孟缺突然蠻力爆發,強硬地掙脫了丁老闆和他同夥的束縛,從地上一個鯉魚大挺就站了起來。
隨即,孟缺二話不說,抓住丁老闆和他的同夥,暗暗地甩動了一下自己袖子裡面所藏着的“袖裡針”,咻咻兩聲,兩根細小的黑針刺進了丁老闆和他同夥的身體。其後,孟缺又抓着被踢中小弟弟的肥佬,也給他來了一針。
袖裡針當中的黑色針乃是麻痹之針,這針只要射中目標幾秒鐘之內就會產生效果。
孟缺放了暗針之後,大大方方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鼻頭裡哼出一聲,露出完全不屑的神情。冷冷地掃了神秘青年一眼,然後閉着眼睛,養起神來。
LILY、麗姐、娟姐、許欣皆是吃驚地看着孟缺一系列的動作,眼見他坐回到座位上去,再也不管丁老闆三人。起初她們幾個還感到疑惑,可過了好一會兒,她們只見得丁老闆三人趴在地上嗚嗚直叫,卻一動不動了,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原來孟缺是把他們都搞定了。
雖然搞定他們的方法很神秘,但不得不說效果還真是很顯著的。
神秘青年也忍不住掃了地上的丁老闆幾眼,見他們三人既沒受什麼傷,又沒昏厥過去,爲什麼再也爬不起來了呢?搞什麼鬼?
丁老闆三人伏地不起之時,便是大家皆大歡喜之刻。坐在遠處的那對中年夫婦這會兒也忍不住扭過了頭來,幸災樂禍地指了指地上的丁老闆,兩人輕聲說道着些什麼,看他們的口型,彷彿是在說活該之類的。
LILY和娟姐、麗姐則是拍了拍手,大肆讚揚了孟缺一番。當然了,LILY依舊是把他當成表哥,又親暱地喊了幾聲,膩聲甜甜,聽得孟缺都快醉了。
大家誰也沒有再理會丁老闆三人,自此之後,便過了安靜的幾個小時,漸漸地飛機着陸,已然是到達目的地了。
飛機剛一停下,最先起身離開座位的是那位神秘青年,他站起身之後,先是跟LILY打了一個招呼,LILY依舊沒理他。他也不生氣,依舊是一副笑臉,看起來他臉皮的厚度一點也不亞於孟缺當年。
然後,很意外的,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孟缺的身上。並且還款款幾步朝其走了過去,大方地笑道:“LILY表哥,很高興認識,我想我們倆應該還能再見面的吧?”說着話,他伸出了“友好”的手。
孟缺哼了一聲,見既然他想握手,那麼也不好拒絕,不然會顯得哥小氣沒度量。也伸出手來,兩人兩手握住,孟缺牛逼哄哄地道:“有緣則能見,無緣則不見。”
神秘青年莞爾笑笑,突然手上加大了力氣,道:“依我看,應該是有緣的。”
孟缺沒料這孫子居然來這一手?一時又吃了暗虧,心裡狂罵他的祖宗五百遍。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又不能使用龍血之力來對抗,唯有吃下這個啞巴虧,痛得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神秘青年看着孟缺的臉色轉爲蒼白,表情也難堪了起來,方纔滿意地放開了手,然後拍了拍孟缺的肩膀,道:“後會有期了,倪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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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