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琅接到電話之後,風風火火地就趕來了醫院。這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下了人皮面具,現在的臉恰是自己本身的臉。三人一匯在一起,免不了鬧騰了一陣。當唐琅見到漂亮的大美女許欣,不禁地嘆息搖了搖頭,道:“孟缺你這廝身邊總不缺女人啊。”
他這話一落,就像是一個炸彈,孟缺臉色瞬間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妹的,瞎說啥呢?”
唐琅猛然醒悟過來,連連訕笑:“是我失言了。”然後轉頭對許欣躬身一禮,道:“美女別見怪,孟缺是個好男人,跟着他沒錯的。”
許欣一臉羞紅,她當然也是知道孟缺很受女人歡迎的,像孟缺這麼優秀的男人如若不受女人歡迎那纔是一件怪事呢。對此,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亦有十足的信心面對將來的各方挑戰。
孟缺攬過光頭唐琅的肩膀,突然嚴肅了起來,言歸正題,道:“這次叫你來是讓你幫忙的。”
唐琅道:“幫什麼忙?”
孟缺一指那個不大不小的保溫箱,道:“這個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唐琅不明所以,蹩了蹩眉頭,道:“什麼東西?”說着伸手去把保溫箱給打了開來。箱子一打開,且見裡面裝着三個大血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然醒悟過來,道:“這……這是……”
孟缺點了點頭,道:“沒錯,這血是要給大猩猩的,這些血的血型跟大猩猩一致,我想知道在輸血的過程當中,有沒有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
他們之間的話說得很是隱秘,誰也沒提“龍血”二字,許欣不知道緣由便是納悶了,這眼看着大猩猩生龍活虎的,精神特好,只要筋骨上的傷慢慢地癒合好了,也就自然沒什麼事了。至於要給他輸這麼多血麼?
一般來說,需要輸血的病人,往往是那種病入膏肓大失血或者是出了什麼車禍之類的病人才會需要。像唐琅這樣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病人,怎麼可能還需要輸血呢?
心裡雖然疑惑,但許欣也沒多問什麼。畢竟她也不是學醫的,對於這方面的事也不是很瞭解。
且聽唐琅沉吟了一下,心裡雖然震撼孟缺一次性搞了這麼多血,但臉上也不由地露出了一絲擔憂。他看着孟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該讓大美女迴避一下,像諸如此類的問題,還是越少人知道纔是越好。
孟缺略一頷首,也覺得是該讓許欣迴避一下。恰好兩人剛來SH市,什麼都還沒安排好,將許欣支走恰好可以以此爲藉口,便對許欣說道:“許欣,咱們大清早地坐飛機過來,想必你也累了吧。這樣吧,現在我叫人帶你去我們自己開的酒店,先選一個房間休息一下好不好?我跟他們兩個還有點事要談,晚點再來找你。”
許欣也算知情達理,明白孟缺這是在故意支自己走,頓時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見許欣一答應下來,唐琅主動走出病房召喚了一個小弟過來,然後很嚴肅地吩咐他一定要安全把許欣帶到酒店去安排房間,好生伺候着。那小弟極爲聽話,點後哈腰,唯命是從。許欣便是跟着他出了醫院,乘車去了。
許欣走了之後,唐琅把病房的門給反鎖了起來,表情嚴肅地走到了病牀前,道:“你這想把這些血換給大猩猩?”
孟缺沉聲道:“這些血是錢氏家族當中錢氏三傑之首的錢戰之血,他的天賦超然,大猩猩若是用了他的血,很有可能會繼承到他的能力,有這些資源擺在眼前,爲何不用?”
唐琅看了看大猩猩,只見他的眼中亦是火熱一片。大猩猩對於四大家族的事也知道不少
,很早以前他就從孟老爺子的口中聽說過凡人之軀體可以用換血來變成龍血傳人。回想起跟孟缺在一起時,孟缺的威風凜凜,還有那想飛就飛,想跳就跳,想爬牆就爬,想水上漂就水上漂牆等等等等的逆天絕技,這些無一不是一種天大的誘惑啊。
大猩猩心情一激動起來,就難以再剋制了,眼見唐琅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忙問道:“小光頭,你快說啊,這換血的過程需要怎麼樣才搞得定?”
唐琅剜了他一眼,罵道:“你這是死大猩猩你再叫我小光頭,我就把你第三條腿給打斷。”
大猩猩哈哈一笑,道:“你本來就是小光頭,又何必不承認呢?少廢話了,快說吧,這換血的過程到底需要怎樣?”
唐琅是個換血成功的典型案例,雖然說他所繼承的人天賦不是特別的好,但至少他也得到了一股很強的能力。爲了換血的過程不走彎路,必須得先請教請教他才行。
孟缺也頗是心急,抓着唐琅的肩膀,道:“快說吧,該怎麼樣?這些血來之不易,必須要儘快給用上,若存得太久,我怕會變質。”
唐琅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地沉聲道:“這種手術是存在很大危險性的,譬如說,大猩猩的身體若是能夠接納下這些血那還好,若是接納不了,那麼這些血就像是毒藥一樣會擴散大猩猩的全身,搞不好……搞不好他會沒命的。”
臥槽?居然有這樣的風險?爺爺當初可沒這樣說啊?
細細一想,孟缺摸了摸下巴,琢磨着:“爺爺畢竟也沒有親自做過這樣的試驗,搞不好這手術還真存在這樣的危險。若是大猩猩的身體接納不了這些血,那可就麻煩了。”輸血不比吃藥,吃錯了藥可以用洗胃、灌腸等手術來把藥物排出來,但是這個輸血可就沒得救的,這些血一旦進入大猩猩的體內,也就再也無法將之排出來了。它若是形成毒藥,大猩猩必死。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幾乎等於是拿命來賭博。
但是這個機率有多少呢?成功的機率?
孟缺問唐琅,唐琅只是搖了搖頭,道:“機率我也不知道有多高,當初我老爹爲我搞這個,完全是他一手操作的,之前用猴子、老鼠等做試驗,它們均是沒過多久就死了。我做這個試驗的時候也是冒着生命危險做的,輸完血之後,我就不知道任何東西了,完全昏死了過去。我老爹說我是九死一生,至於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關於成功的機率,我實在是不能確定。”
面對這樣的情況,本來一腔興奮的孟缺,頓時涼了一大截,目光轉向了大猩猩,說道:“既然有這樣的風險,依我看還是算了吧。爲了這個能力,犯不着拿命來開玩笑。我相信大猩猩只要傷勢一好,他也絕對是牛逼的存在。”
大猩猩沉默了幾秒鐘,糾結的表情讓人菊花一緊。他狠狠地緊咬着牙齒,幾乎就要將牙齒給咬碎了,心裡頭反反覆覆地琢磨了幾十次幾百次幾千次,猶豫跟勇敢兩個方面的情緒對壘做戰,他這一糾結,直是持續了十多分鐘。
這十多分鐘之內,誰也沒說一句話。孟缺和唐琅均是看着大猩猩,看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終於,在接近二十分鐘之後,大猩猩瞄了一眼桌子上那三大血袋,臉上堅毅的表情堪比黃繼光炸碉堡,哦哦,錯了,應該是董存瑞炸碉堡。他狠狠地一拳砸在牀邊,道:“奶奶的,拼了,給我試吧。”
見大猩猩如此堅毅果斷,孟缺反而有些後悔自己帶這些血來SH了,憂道:“大猩猩你可別拿性命開玩笑,這樣的事豈是說試就能試的?萬一一個不好,就小命玩完
了。”
唐琅也是勸他:“聽說你的槍法不錯,日後你若專練此一道,必定也將是個高手的存在。至於這龍血,實在是太有風險了,依我看,可以將它放棄。”
大猩猩搖了搖頭,顯然是決心果斷,道:“怕什麼?人一輩子也就是那麼幾十年,與其平凡一生,我倒是更希望能夠牛逼地過一生,螢火蟲跟流星二者,我更願意選後者。就算我在試驗中死去,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來吧,試就試吧,彆扭捏得跟娘們似的。”
孟缺還是不肯輕易讓他犯這個險,立即將保溫箱蓋了起來,道:“算了,這東西暫時還是別用了,等以後研究透徹了再說也不遲。”
大猩猩見他如此,突然從牀頭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保溫箱,大聲道:“孟缺,你聽我說。”
“這事是我想了很久很久了的,如果不試一試,我將會終身遺憾!”
“可你也不能拿命開玩笑啊?”唐琅勸解道。
大猩猩苦笑着道:“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們大顯神威,我都好羨慕,我期待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你們一樣。而且四大家族之間的恩怨,不也把我捲進來了嗎?既然是個參與者,若不是龍血傳人,那還像話嗎?換血的手術雖然是一次賭博,而且賭資還不小,但不也是有贏的概率嗎?唐琅小光頭就成功了,以他的資質都能成功,憑什麼我不能?”
唐琅聽得很是鬱悶,什麼叫以我的資質都能成功?貌似爺在你心裡資質很差很差似的?
孟缺嚴肅地看着他,也沉默了起來。說實話,孟缺的心裡一方面希望大猩猩能試一下,但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試。
希望他試一下,是抱着他能成功的僥倖,如果他真能成功,那麼將會是自己的一大超強助力,這是孟缺的希望,也是大猩猩自己本人的希望。
而不希望他試,則是孟缺實在是把他當成真朋友真兄弟了,很害怕這小子突然因爲龍血的事而英年早逝。
兩個想法矛盾在一起之後,他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愣愣地看着大猩猩,從對方堅持的眼神當中,他看到了一種渴望,強烈無比的渴望。
“如此說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試?”
大猩猩堅定點頭:“沒錯,試試又不會懷孕,怕什麼?”
唐琅擦了額頭一把汗,嘀咕道:“你妹,你又不是女人,懷什麼孕?只怕你會死翹翹。”
大猩猩哈哈笑道:“死又有何懼哉?”
孟缺沉默了好一會兒,雙手一拍,道:“那好吧,試就試,第一次先少量試試吧。”
唐琅接口道:“不行,少試跟多試的副面效果是一樣的。”
“嗯?”
“也就是說,不管你輸入多少這種血,只要大猩猩的身體排斥它,它就是劇毒之物,不管少或者多,它都會致大猩猩於死地。與其如此,倒不如把這三包血,全部輸給他。”唐琅說得很認真,邊說邊回憶,道:“我老爹說過,這種次龍血傳人的繼承能力,是根據造血着的天賦和繼承人的受血量有直接關係的。也就是說這血的本來主人,天賦越強,那麼繼承他的人,也就越厲害。而這個厲害的程度,則是取決於受血量了。多輸就多厲害,少輸也就資質平平了。”
大猩猩一聽,很乾脆地把一雙手的袖子給挽了起來,道:“三袋就三袋吧,全來吧,哥接下了。”
孟缺咬了咬牙,狠狠地一拍手,道:“也罷,試就試。走,找護士要輸血工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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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