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內義山合作,當然是細川多隆最不願意的事情了,但是他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爲他完全可以通過這件事情來向易土生展示,到底他和大內義山誰纔是有才幹的人,才才能得到更高的爵位和更大的信任。細川多隆也就接過了這道旨意。
張平泰回到了江戶向易土生報告了一切之後,易土生就來到了地圖前面久久的注視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平泰急忙走過來說道:“王爺您在想什麼?!”易土生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東贊地區說道:“大久保忠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厲害嗎?說實在的其實我並沒有太擔心這個人我說擔心的並不是他的威脅。”
張平泰心領神會:“當然,就算是大久保忠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德川家的一條走狗而已,王爺擔心的是豐臣家的勢力吧。自從我們的軍隊進入東瀛以來,勢如破竹無往而不利,但是豐臣家的人一直按兵不動隔岸觀火,不知道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按理來說,投降的事情他們是絕對的做不出來的,可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易土生皺了皺眉頭道:“我也設想過很多的可能性,但是最後都被我自己硬生生的推翻了,完全沒有道理,真的,豐臣秀賴的做法讓我完全想不出有任何的一點道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張平泰咳嗽了一聲道:“根據這種情況,屬下做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豐臣秀賴手中有什麼厲害的殺手鐗,但是我們還不知道,王爺您認爲有沒有這個道理?!”易土生眼珠子轉了轉,微微點頭道:“不錯,不錯,以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也就是這麼回事兒了,如果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又怎麼會這麼鎮定呢,可是他的把握到底是什麼呢,我真的是一點也猜不出來,我打過這麼多的仗,這一次是最迷惑的一次了。”
張平泰沉聲道:“王爺也不必這麼煩惱,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王爺您想不想聽一下。”易土生立即轉過頭來說道:“張先生一向都是足智多謀,你的我當然是非常的願意聽的,你趕快的說出來給我聽聽。”
張平泰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特別了不起的好主意,主要是我覺得既然情況不明,我們完全可以派人到豐臣家的地盤上,秘密的偵察一下,也許會有大的收穫也不一定啊,但是這個人必須是絕頂的高手,否則肯定不能成事兒。”
易土生道:“言之有理,可是現在本王手下的高手本來就不是很多,究竟要派誰去呢?先生要留在我的身邊幫我對付大久保中,別的人真的是想不出來讓誰去比較合適了。”張平泰笑道:“其實王爺您可以派楚邵陽去走一趟,邵陽武功高強足智多謀,而且又是飄香門的人,對王爺忠心不二,讓他去走一趟最是合適不過了。”
易土生道:“我自然也想過讓楚邵陽去走一趟,但是我的身邊也的確是需要一些高手,萬一那個神秘的本願寺或者是伊賀派的人來搗亂,本王也好有個防備!”總不至於被這些邪門歪道給弄的個措手不及吧。“
張平泰摸了摸鼻子,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門口,轉過臉來壓低了聲音說道:“王爺您似乎還忽略了一件事情,屬下卻一直都爲您想着呢,王爺您如果想起了這件事情估計也就不會爲這件事情而煩惱了,王爺您覺得怎麼樣啊!”
易土生努了努嘴道:“張先生真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本王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忽略的,你說來聽聽。”張平泰道:“王爺難道忘了,您曾經抓回來一個叫做陳俄方的高手,他現在還在咱們的地牢裡面關着呢如果王爺想要用他,咱們也不妨去試一試。屬下雖然一直自持是個高手,但終究不是先天,這個陳俄方可是厲害的,雖然他不如王爺厲害,畢竟也是在中原的魔榜上排名第六的,如果說動了他,以後大有用處。”
易土生大力的拍了拍張平泰的肩膀道:“張先生真是我的股肱之臣,你這話可真的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本來嘛,我這幾天總是覺得有一件事情應該辦,但是還沒有辦,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下子終於是想起來了,原來我是想着陳俄方的事情,暴戾戰斧,戰斧先生,好,不管你是什麼,本王都一定要把你給征服。”
張平泰道:“要不要屬下這就去把陳俄方給帶來,這幾天他在牢裡也沒有受到什麼委屈,雖然每天都吃高老爲他配置的軟骨散,但是飯菜還是不錯的,應該也不至於有什麼怨言,我這就去把他帶來。”
易土生搓了搓手道:“事不宜遲,你趕快去把他帶來吧,這人1心高氣傲的,估計並不是那麼容易說得動,本王還要想一想如何的措辭,你在路上也勸一勸他。”張平泰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轉過身說道:“陳俄方畢竟是魔榜第六的高手,把他放出來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而且那樣也許會引起他的不滿,不如王爺就去牢裡看看他?!”
易土生道:“也好,本王也沒必要在它面前擺架子,行就行不行的話這樣的人留着早晚也是個禍害,直接殺了算了,希望他自己能夠明白這種處境,千萬不要逼着本王下毒手啊。”張平泰在前面引路:“王爺請。”
易土生和張平泰很快就來到了地牢裡,看到了陳俄方。陳俄方自己呆在一間單人囚室裡面,手上腳上都鎖着厚重的鐵鏈,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卻很乾淨,而且頭髮很明顯的梳理過,麪皮也很白淨,正像是張平泰所說的那樣,在牢裡的這些日子,肯定是沒有受苦的。
易土生站在牢門外面,看了看陳俄方,笑道:“陳先生,還認識本王嗎?!”陳俄方正在吃飯,吃的還算不錯,有魚有肉,擡起頭來看了看易土生,冷哼了一聲,把筷子一扔,輕蔑的說道:“有什麼不認識的,你不就是來看老子的笑話嗎?隨便看吧,俗話說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老子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易土生嘆了口氣道:“陳先生真是誤會本王了,本王只是想念陳先生所以就過來看看,怎麼回事來看熱鬧的呢。來人,趕快去拿一壺酒來,然後把牢門打開,本王很長時間也沒有見到陳先生了,要和陳先生共飲幾杯!”
張平泰急忙攔着易土生說道:“王爺您要進去,這可太危險了,還是在外面說話吧。”易土生呵呵笑道:“不用擔心,陳先生乃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暗害本王的,你的擔心實在是有些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