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裡,一個小廝進來報告說:“王爺剛纔外面有個人錦衣衛的百戶來求見,他自稱是姓耿,名叫耿風,我看他只是一個百戶,您又這麼繁忙所以就給回了,可是他一再要求說,有很要緊的事情要稟報您,讓我務必跟您說一聲!”
易土生一聽就明白了,所謂的這個耿風其實就是楚邵陽,這個假名字還是自己替他取的呢。楚邵陽不好好的在錦衣衛那裡呆着跑到自己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易土生覺得自己還是去見他一面比較好。
北鎮撫司里正在進行軍事訓練,一排排的錦衣衛站在院子裡揮舞着刀槍吶喊着,易土生進來的時候,滿院子的錦衣衛都跪在地上給他叩頭,負責訓練的是千戶田猛,田猛赤着上身,跑過來給易土生行禮:“王爺,您這個時候過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啊?!
易土生看了看天色,才猛然間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了,自己和恰絲麗鬼混的時間太長了居然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有一點事情,你把那個叫耿風的百戶給我找來,另外告訴弟兄們,今天的訓練到此爲止,弟兄們也很辛苦了,這裡有兩千兩銀子,你找一家好點的酒樓,請正在訓練的弟兄們吃頓好的。”
田猛擦着汗,笑呵呵的說:“這怎麼好呢,怎麼能讓王爺自己掏腰包,王爺愛惜下屬兄弟們都知道,不過這銀子可是不能收的。”易土生笑道:“拿着吧,錦衣衛有十萬多,讓我全都請客,我也請不起,就在現場的這些弟兄吧,哈哈。”
田猛非常感到,急忙接過銀票給易土生行了個禮:“我代表兄弟們謝謝王爺,順便表個態,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只忠於王爺,如果誰敢跟王爺作對,兄弟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易土生拍了拍田猛結實的肩頭,帶着欣賞的眼光鼓勵道:“好好幹,我易土生絕對不會虧待兄弟們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着你們,我飛黃騰達了,你們也跟着享受富貴。”
田猛又表達了幾句忠心然後轉頭走了,易土生就在院子裡溜達溜達,忽然他看到幾個錦衣衛晃晃悠悠吊兒郎當的進來了,進來之後,隨便看了看,居然沒有向他行禮,這會兒田猛不在身邊,那幾個人見沒有領導,就得意的笑起來了,“我就說嘛,錦衣衛的日子還是非常好過的,你看,一天喝喝酒,玩玩小妞,不就這樣過來了嗎?不比在王府裡的日子好過多了嗎,你們說對不對。”
另一個胖子錦衣衛,點着又圓又大的腦袋說:“可不是嘛,一開始的時候,我說要來,你們還都不願意來,要不是我堅持着讓你們來,你說你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嗎?哎,今天紅袖招的那個小妞長得不錯吧,而且功夫也好,咱們三個人,她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以後去了還找他。”
“沒錯,沒錯,還去找他,呵呵!”
三個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從易土生的身邊走過去了。易土生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心中又是納悶又是生氣,心想,這是誰的手下,這膽子也太大了,太無組織無紀律了吧,上班的時間居然跑出去喝酒,還找小妞,喝醉了之後,居然還敢招搖過市,簡直就是不把錦衣衛的紀律放在眼裡。
“你們三個給我站住!”易土生忍無可忍一伸手就把他們三個人給攔住了,板着臉問道:“你們三個是什麼人,你們的長官是誰?!”那三個人見易土生穿了一身便衣,說話的語氣還挺狂,心裡有些不爽,再加上喝醉了酒,管你神仙二大爺,張口就罵開了:“草,你他孃的是誰呀,你管得着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滾滾滾,趕緊快滾,告訴你別惹得也不高興了,一頓亂棍把你打死。”
那個胖子上下打量了幾眼易土生,皺着眉頭說:“你小子是新來的錦衣衛吧,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呀,說話還挺狂是吧,告訴你,我們是田千戶的手下,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呀?!”
易土生揹着手,冷笑道:“我倒是也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錦衣衛上班的時間是不能喝酒的,更加不能去青樓,你們的田千戶,田猛,沒跟你們講過這些紀律嗎?”胖子的牛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嗑瓜子嗑出個臭蟲來,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你以爲你是皇父攝政王易土生啊,傻筆,滾蛋。”
“就是就是,他要是皇父攝政王,我就是易土生他爸爸了,哈哈哈哈。”
正在這時候,田猛光着膀子跑過來了,後面還跟着楚邵陽,田猛擦了擦汗,帶着滿臉的笑容,說:“王爺,您要找的人我給您找來了,您看,是不是這小子?!”說着還笑眯眯的拿眼角瞅了瞅,那三個醉漢,發覺他們喝酒了,眉頭登時皺了起來。正要說兩句什麼,只見那三人全身哆嗦,臉色大變,雙腿打顫,嘴脣發青,居然噗通噗通的跪倒在了地上,二話不說,一個勁的磕頭,把腦門都磕腫了。
“這三個人都是你的手下!”易土生的臉色非常難看,眼睛裡面全是殺氣。
“是啊,怎麼啦,哦,我知道他們上班時間不應該喝酒,可是,這事兒真的不怪我,我是在是管不了他們,我,哎,這事兒其實我早就想跟您稟報了,可是一直也沒得空啊。”田猛急得又是搓手,又是跺腳,滿臉的羞愧,跟着也跪在了地上。
“起來,把話說清楚,你怎麼就管不了他們了,你一個堂堂的千戶管不了三個小兵,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易土生皺了皺眉頭,怎麼想也想不通,據他了解,田猛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麼說出這麼沒出息的話來。
“王爺,這,哎,我,算了,您還是回去問問公主千歲吧!”田猛不敢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的嘆氣,連脖子都憋紅了,看來的確是有難言之隱。
“你說的公主是,哦,是長安公主?!”易土生一下子明白了:“這三個混賬東西是長安公主介紹過來的?!”田猛舔了舔嘴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抓了一下腦袋,又不敢說話了。易土生心想,要真是長安乾的事,那可是真不能怪他了。
“皇父攝政王饒命饒命啊,我們知道剛纔罵了您,是我們不對,請王爺饒了我們的小命吧。”
“什麼,你們膽敢辱罵攝政王?!”田猛和楚邵陽一下子火了,一人揪起一個,掄圓了給了十幾個打耳光。
田猛罵道:“連皇太后都不敢罵攝政王,你們居然敢,你們活膩了是不是,皇父攝政王是弟兄們的偶像和希望,豈能讓你們給罵了,我打死你,打死你。”一頓拳打腳踢,居然真的就把其中一個給打死了。
個頭大,下手重啊!
那邊楚邵陽也掄拳頭打死了一個。他必須這麼做,爲掌門效忠,那是他的本分。
眼看兩個兄弟都死了,那個倖存者嚇得哭爹喊娘。楚邵陽還要下手。
易土生趕忙攔住:“這個留着,楚邵陽,把他帶回去,我要去問問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