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有些裝比,高深莫測的一副凝重的模樣,然後用手扯着自己的嘴角,扯出來一個笑容給我看。
他鬆手,對我說,“看懂了沒有,如果我沒笑,可是我用手扯出來的笑看上去就顯得特別詭異。”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明白這二貨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走!”
白蘇扯着我往旁邊路上走,我剛要問去哪兒,就看到白蘇擡頭,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嘴裡罵了句哎喲握草。
我擡頭看的時候也嚇的叫出聲來了,因爲白蘇剛開始怕人多眼雜,給我出爺爺家院子,在村邊牆角跟說話,可是這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牆頭上面無聲無息的趴了一個村裡的婦女。
他媽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趴在我們倆頭頂的,白蘇擡頭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的腦袋,瞪大眼睛正怪異的瞅着我們倆,給他嚇的。
這麼高的院牆,這女人上去咋還沒聲音,不會一開始就趴在上面吧。
“大媽,咋還不說話,想嚇死我們倆啊。”白蘇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
村子裡的人我都眼熟的很,只不過因爲我不經常在村子,所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叫啥,我當時有點尷尬,可趴在牆頭的大媽聽到白蘇說話也不回答。
她就是睜着兩隻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們,那眼神陰冷冷的,盯得我心裡發緊。
白蘇心裡有點不爽快了,剛要上去理論,可是趴牆頭的女人慢慢的,嘴巴就裂開了一個弧度,她竟然慢慢的……笑了起來。
我當時覺得頭皮都炸開了,心裡發毛。
白蘇後面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嘴裡低聲罵了句,“操,好男不跟女鬥。”
說着,過來扯着我就往外走,走的老快了,我們倆都不敢回頭去看那女人。
走出一段距離後,我心裡還是慌里慌張的,還跳個不停,我小聲對白蘇說,“你有病啊,去哪兒!”
“你們這個村纔有病。靠!”白蘇嘴裡罵了句,又問,“你家在哪兒?”
我問白蘇幹嘛,他說等我去了就知道了。
我帶着他到了我家大門口,才發現我們家的鑰匙其實出門後一直給爺爺看管的,因爲離的比較近,爸媽他們在外面一年到頭也沒回來幾天,所以,爲了方便看管,鑰匙在我爺爺那裡。
白蘇試了試一樓窗戶,裡面是鎖着的,有點鬱悶,但毫不氣餒,因爲他跑到院壩外面找了快石頭,走過來仰起就要直接砸我家的窗戶玻璃。
“喂喂喂喂……”
我趕緊跑他前面做了一個國際性暫停手勢,罵道,“你他媽瘋了吧,我家的玻璃。有你這樣進門的?”
要在不動手,你爺爺就快死了。”白蘇沒好氣的說,後面還加了句傻比。
我當時想問白蘇原因,剛準備說話,就聽嘭的一生,玻璃窗破了,滿地的碎渣玻璃,那塊大石頭還直接砸到屋裡的櫃子上,差點把裡面的碗架給掀了。
白蘇麻利的翻窗,完全沒顧慮我的感受,對我說,“快點,進屋找東西。”
“我槽你媽!”
一句髒話沒忍住,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