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擔心,其實都是多餘的,最快的還是想辦法解決,可是處理這種事,外婆說她也沒法子,她年紀大了,也折騰不動了,再說外婆懂一些驅邪的土辦法,一心向善,向來與世無爭,厲害的道術,或者與人鬥法的本事不大。
周圍黑沉沉的,夜幕遮天蓋地地落下來,夜幕像黑絲絨般濃重了,星星也更像鑽石,夜太黑了,眉一樣的上弦月很早就沉落下去了,地面上的景物都難以分辨,天上的星斗似乎怕冷,又像是怕風,全都沒入黑漆漆的天幕。
我躺在牀上,也不知道怎麼,就是感覺渾身不舒坦,坐立不安,隱隱覺得有種要發生大事的感覺。
被遮擋住的油質窗戶好像外面有雙手在輕輕的叩,噠噠作響,半睡半朦朧間,我卻看到了自己昏暗的牀頭有一個剪影,靜靜地坐在我的牀上。
“是我……”
北冥夜的聲音,透露出溫柔。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還嚇了我一跳,我沒好氣的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不乾淨的東西呢。”
他突然沉默不語了。
昏暗的夜色,我能感受到他溫柔而透露出不捨的目光,我感受到空氣裡面交織的不安情緒。
“你怎麼了?”我問。
他還是沒說話,只是在黑暗裡注視我,許久他伸手,揭開了我的被褥,然後慢慢的撩我的衣服,我當時被他嚇的舉動嚇到了,渾身哆嗦了下。
“你……”我肯定臉色緋紅。
“別動。”
他話不像以前那般冰冷,輕吟的對我說,接着我感覺他寬大厚實的手慢慢的攀爬到了我的腹部位置,冰涼冰涼的,我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撫摸過,當時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有點輕顫,但我還是咬着牙沒說話。
接着,我清楚的感受到從他的手掌裡傳出來一陣冰涼,冷的窒息的涼意,從手掌灌入到了我的身體裡,我接下來就感覺到我腹部的婆羅花好像活了似的,在瘋狂的排斥北冥夜那股冰冷的力量。
那根莖在我的身體裡扭動,彷彿是在撕扯我的靈魂和肉體,每次扯動一下我都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無疑是刀子在身上割肉。
“疼……”
我整個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忍不住開口說了出來。
北冥夜猶豫,還是停止了繼續強行抹去婆羅花的存在,他知道婆羅花在我身上十幾年,早就合二爲一了,強行抹去,我可能也活不了。
北冥夜躺了上來,我已經不記得了他這樣躺在我身邊多少次,但我還記得,他第一次躺在那裡,我畏懼的樣子,他霸道的讓我做了他的牀伴,還用我家人威脅。
不知道何時,我對他的恐懼,已經變成了依賴。
不過我很好奇,不都說男的是下半身動物,跟我睡在一起,北冥夜難道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這未免覺得自己太沒吸引力了。
“等你,嫁給我以後,我會要了你的!現在不行。”北冥夜果然不愧是肚子裡的蛔蟲,我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我的天,我在想什麼,我竟然在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