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我呆滯的現在河岸邊上,靜靜的望着平緩下來的河水,水面波光粼粼,盪漾着的水花漣漪不斷,突然愣神間,遠處的荒野中,傳出了狗吠聲。
我猛地清醒了過來,連忙順着狗吠發出來的聲音往旁邊河岸尋找過去,在旁邊不遠處,大黑狗不知道什麼已經游上來了。
站在河岸邊對着河水中央汪汪的狂叫不止,我順眼往河中央看,哪裡的河水好像在往兩旁分開,接着我就看到一個人影睡在河面上,這給我嚇了一跳。
那身影慢慢的往河岸飄了過來,越來越近,大黑狗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興奮,叫器着就衝進了水裡,然後去扯那個人,想把他拉到河岸上來。
我剛開始還吃驚萬分,這個人咋還能睡在水面飄着過來,我以爲是什麼鬼怪,可在淺灘岸邊的時候,我纔看見,那是大頭佛。
而更加讓我吃驚恐懼的是,大頭佛正因爲能夠在河水上面飄蕩過來,因爲他的身下,是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
那換吧就好像是被火燒過,猶如黑炭。
把已經昏迷不醒的大頭佛從河水伸出送到了淺灘,他身下那口棺材緩緩地自動沉入了河裡,就好像有意識一般,我雖然沒有看見整個棺身,但這大黑棺材卻隱隱帶着一股戾氣。
黑狗使勁的把大頭佛往岸上扯,我在淺灘好不容易把他拉了上來,我有點手忙腳亂,其實醫學常識我倒是懂,但我一個人現在沒辦法,連拖這個胖子都沒那麼大力氣。
黑狗熱情的很,不停的搖着尾巴在昏迷不醒的大頭佛身上蹭着,嘴裡哼哼唧唧叫個不停,我無力的坐在地上,大約十來分鐘後,幾聲咳嗽傳出來,大頭佛胃裡估計全是水,吐了很多,連同一些沙子。
我過去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好半天才恢復了一點力氣。
“丫頭,走,咱們回去!”大頭佛撐着身體,略微艱難的站起身,我們回去的時候,大頭佛一言不發,黑狗在船頭無力的趴着,船上虎子的屍體還包裹在草蓆裡。
河子村進村的河灘上,還有不少人在等着,熙熙攘攘拿着火把電筒,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回來了。
接着,很多手電筒都往這邊照射過來,我們還離的有點遠,我軟倒在船上無力坐着,呆呆看着遠處河灘上的村民。
把虎子屍體拖上岸,周嬸兒原本哭的無力紅腫的眼睛有一下決堤了,但才抽噎兩聲,一口氣沒上來,當時就昏厥了過去。
大頭佛至始至終沒說話,雖然有村民圍上來驅寒問暖,但大頭佛擺了擺手,什麼話都不想說,帶着黑狗回到自家屋子。
這個晚上我睡的並不踏實,在剛剛來這個河子村,充滿魚腥味的地方,出現了水土不服,再加上昨天晚上淋成了落湯雞。
終於還是感冒了,腦袋燒的暈乎乎的,我感覺自己嘴裡在說胡話,我連自己都聽不清說的是什麼,身上冒虛汗。
早上大頭佛從鄰居拿了一套衣服,說是大頭佛家旁邊,找年齡跟我差不多大的閨女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