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門上,有一把鎖,鎖已經完全生鏽了,但是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砸開了,就這麼掛在門閂上,搖搖晃晃的。
在大門的上部,貼着一張黃紙,紙上用硃砂畫了一道震懾符,大頭佛說是張先生當年貼在門上報平安的。
大頭佛說每一次辦白喜事之前,張先生都會在門上貼一張新的紙符。
這一張,應該就是當初去王玲玲死之前貼上去的。
恐怕那會兒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張紙符,會是他這輩子貼上去的最後的一張了。
我看着那張紙符,心裡也滿不是滋味,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爲自己,想不到王玲玲死了這麼多年,陰差陽錯的找上了自己。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大頭佛。
大頭佛,依舊滿臉凝重,自打從山林走過來一路上,他沒有說一句話。
就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獵人一般,沉着,冷靜,卻又在眉宇間,能夠看出一絲擔憂!
良久,大頭佛舔了舔自個兒的嘴脣子,總算是開口說了一句話。
“丫頭,要不然,你回去吧,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我根本就不明白大頭佛這話是幾個意思,是在逗我玩麼?大老遠跑來這裡,又讓我大晚上跑回去。
不就是進屋,然後見個人嘛,爲什麼要搞的這麼嚴重似的?
就好像我們這一進去,就得生死各安天命一般!
我實在是不明白大頭佛爲什麼要這麼說,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爲我,我怎麼可能自個兒一個人回去?
這都已經到了張先生家門口,不進去,我這心裡可是會一直憋得慌!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眉頭蹙起問,看出了大頭佛臉色有點不正常,這讓我心裡有點害怕起來,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大頭佛臉色有點複雜,良久才說道:“這個事情,有點麻煩。”
“什麼意思?”我不安的問了句。
“丫頭,我們倆不該來這裡,我現在突然想到一件事,王玲玲那閨女,是淹死的。”大頭佛說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她跳河,肯定是淹死的,你不說過了嗎?”我真的納悶了。
“我好像弄錯了!”大頭佛整個臉都隱隱扭曲了起來,有點痛苦的難受。
我都快急死了,說:“什麼錯了?”
“那閨女,被村裡人用來填河了,不該在這個時候出來的。時間錯了!”大頭佛一拍額頭說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能說明白點嗎?”我最厭惡聽這些啞謎話了,要說不說的,心裡好奇又難受。
“我忘記對你說一件事,這邊每個村子,時間不同,但是每隔十年,各個村子都要出一個女人來填河!要處女,並且沒有婚假過的閨女。”大頭佛有些懊惱,神情有點憤恨。
“瘋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要用活人做這些事情?”我氣急敗壞,真是醉了,歷史上大部分刑法,很多祭祀都是用女的,他媽女的挖你們家祖墳了。
尤其是巫蠱,毒蠱,甚至養鬼嬰,我從奶奶的蠱書上就曾經看到過,要十六歲的女孩子來飼養,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因爲蠱蟲很多是不能見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