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蝶深吸一口氣,蹙起黛眉,冰冷冷的說,“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畫婆長跪不起,還在不停地磕頭,我看到她的額頭都快磕破了,從我的背影看,又覺得有點可憐,不過這種婦人之仁,我很快就扼殺了自己的念頭。
“這丫頭配的兩樁冥婚,我……我只能說,兩位都是逆天的主,兩位老婆子我都不能畫,也不敢畫他們的樣子,這……這是天機……我如果畫出來,我……我就會死。”
畫婆幾乎是跪着爬過去的,在戲臺邊緣又對着紅蝶磕頭,顫抖的說,“龍家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求求你!真的不能畫,不能畫!”
“廢物。”紅蝶冷聲的罵了句,看到畫婆已經嚇的魂不附體,呵斥道,“還不滾下來。”
“是,是。”畫婆拼命的點頭,連戲臺子上的畫都不要了,從戲臺上連滾帶爬的下去,哆嗦的站在了一旁。
剛開始畫婆一臉詭異的笑,讓我發緊,可是下臺之後像一條狗乖乖的站在紅蝶旁邊,擡頭看了我一眼,滿臉的恐懼和害怕。
我衝着她微微一笑,畫婆整個人又哆嗦了下,趕緊低下頭不敢正視我的目光。
紅蝶就盯着我看,黛眉蹙起的,滿臉疑惑之色,她沉吟了一會兒,對旁邊的那位浮山老道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這個就好像是剛下山的修道士。
浮山精眸微閉,時而精光閃閃,或如輕狂,或如沉穩,或如猥瑣,毫不避忌目光,盯着人看是或如傻子微微笑,一種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
巫河灘的仙卦門,由來已久,倒退回去多少年,那真正是半仙一般的人物,據說乾隆爺那時候,神卦聲名最旺,豪門大戶找仙卦門卜卦,半仙解卦辭,一個字兒十兩銀子,少一文都不行。
那浮山老道聽聞紅蝶的話後,面色也略微露出了難色,接着偏過頭,在紅蝶的旁邊輕聲說了一些話,然後才走上戲臺。
紅蝶就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戲臺子上掙扎了幾下,腦袋裡飛快的運轉,想要找出脫離險境的辦法,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憑我一個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浮山老道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邁着自以爲氣勢如虹的步伐,可在我的眼裡,那猥瑣的小眼睛還有走路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走到我旁邊,不停地漬漬着嘴巴,然後圍繞着我仔細的打量,嘴裡嘀咕道,“還真是想不到啊,你這個小姑娘,竟然有兩樁冥婚,還都是兇主。”
“小姑娘,你跟老道說說,你跟葉家的關係,還有,你來巫河這裡是幹什麼的?”浮山老道沒有急着動手,態度非常友好,說“我們也犯不着大動干戈,你看這樣,你把我們想知道的說了,然後我們就放了你,畢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過面了。”
我的雙腿都有點發麻了,感覺兩雙腿都不屬於自己似的,可我還是強硬這支撐身體,勉強笑道,“先禮後兵的計謀,對我沒用。你們本事大,有本事就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