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別說這些了吧!”我低下頭。
他應該很失望吧,沉默了很久,終於,他說:“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明天再來看你!”
他沮喪的起身要出門,我竟然一點挽留他的意思都沒有,唉,我真的愛過他嗎?他出去沒多久,那小姑娘又進來收拾了餐桌,依舊是一句話不說,問她話也不回答,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誰把我抓到這裡來的?
這個夜晚我很早就困了,匆匆洗了個澡就睡了過去,以至於第二天一早我都拍着腦袋罵自己真是心大,就這麼傻了吧唧的睡得跟死豬一樣,別人想下手害我我都不知道。
我從衣櫃裡拿了一套綠色裙子穿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穿些有生機的顏色,果然灰暗的心情也活泛起來了。
新的一天卻依然是昨天的老套路,那不說話的姑娘給我送來飯菜,估計我吃完她就再收走,我真的要悶瘋了,除了她以外這裡就沒出現過第二個人,連人的聲音都沒有。
跟昨天一樣,江子文來和我一起吃晚飯,不過今天我們都沒有說些煞風景的話,只是各自悶着頭吃飯。
“容意,你穿綠裙子很好看!”他用餐巾紙輕輕擦了擦嘴角,笑着說。
我低頭笑了笑,也放下了筷子。
“你今天都做了什麼?”
“這裡太無聊了,只能看看書。”我把抽屜裡那兩本書拿出來遞給他。
他隨手翻了翻,“你喜歡這兩本書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不喜歡,只是實在沒心情看。
可他卻失望了,“我以爲你會喜歡呢!呵呵。”
“容意,給我讀段書吧!”他突然興致勃勃起來。
“啊?我又不是收音機,幹嘛讓我讀,好累啊!”
“讀一段吧,我想聽,你看這裡也沒有電視和電腦,這麼坐着多無聊啊。以後等我老了,我就回憶起你曾經給我讀書的樣子,挺美好的。”
我只得拿起書,隨便撿起一段讀了起來,我的聲線雖然一般,但普通話還算標準,他不說停,我便一直讀者,不知不覺已經讀了好幾頁了,讀的我口乾舌燥的,這才停了下來。
我摸着喉嚨看着他,他卻因爲太過出神而沒有感覺,我使勁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這才把他的神識給召喚回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走神了!你讀得很好聽!”
說句心裡話,我真不覺得我們倆這相敬如賓的樣子像是一對情侶,我迫切的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你說要幫我把那個該死的胎靈趕走,什麼時候能趕走啊,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跟個傻子一樣的!”
“我在想辦法呢,你再等等!”他的眼神又別開去看桌子上的花了。
我低下頭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除了問他我們什麼時候能逃出去或者什麼時候幫我祛除胎靈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什麼別的話跟他說了,在我心裡,他甚至不如張學滔親近。
“你歇着吧,我走了!”他也自覺無趣,起身要走。
“你能跟他們的人說得上話的話,能不能搞一個電視或者IPAD過來啊,我真是無聊死了!”我祈求的看着他。
“可是,這裡沒有信號的!”他說。
“不需要信號,我玩玩遊戲就成啊!”
“這裡不能用所有可能向外界發射信號的電子產品!”他嚴肅的看着我。
我真是所有夢想都破滅,在這裡的主人來滅我之前,我估計我已經無聊死了。江子文走後沒多久,我便又困了,沒堅持多大一會兒就又睡得跟死豬一樣……
之後的幾天,我就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過着,江子文每天晚飯時分過來跟我說會兒話,但說的大都無關痛癢,一涉及胎靈和逃出去,他就顧左右而言他,可我除了指望他以外,自己也毫無辦法。
他這兩天經常會帶一些像飛行棋這樣的小玩具過來,我不知道他這麼大人怎麼竟喜歡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可無奈軟禁的日子實在閒的都快生鏽了,我也只得陪他玩玩這些小遊戲。
“容意,這幾天真的是我一生中最輕鬆快樂的日子了!”他由衷的對我說,那笑容簡直比花朵還要燦爛。
可我聽着這句話卻無限彆扭,看起來他還挺享受這種被軟禁的日子,難怪一點都不急着想辦法離開呢,這不是變態麼?
“輕鬆快樂個屁!你喜歡被關在這裡?我一點都不輕鬆快樂!你到底能不能想到辦法出去?”我再一次急躁起來。
最恐怖的是,我在這裡大約也呆了快一週了,可他們口中所說的少爺卻一直沒有出現,只是把我豢養在這裡,好吃好喝好住,我實在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我也記不起來之前是否和他有什麼淵源沒有,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恐懼感實在折磨的都快瘋了。
“還有,你見過他們這裡的什麼少爺嗎?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有本事就現身出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失去理智,大聲嚷嚷着。
“跟我呆在這裡不好嗎?”江子文已經收起了方纔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張牙舞爪的我。
“也許,這裡的主人對你沒有惡意呢?”他的眼神裡閃爍着冷冽的光芒,讓我無端端脊背發涼。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會不會就是這裡的主人?一想到這一點,我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那麼自然他怎麼說都可以了,他說是我男朋友,可他究竟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他不僅不幫我祛除胎靈,也沒有誠意幫我逃出去,說話間也總是處處護着這裡的主人,的確非常可疑。
“怎麼不說話了?在這裡不好嗎?”他板着臉朝我逼近過來,俯下身子盯着我,這種壓迫感讓我很不舒服。
“好是好,可是我們不能在這裡一輩子啊!你快想辦法我們出去吧!”我只得先隱藏起自己的懷疑,以免打草驚蛇。
“我在想辦法呢。”他大概也覺得自己剛纔確實有些太過嚴肅,收回了自己朝我傾過來的上身,恢復了平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