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一個整形醫生,對自己曾經最得意的作品想必非常敏感,所以這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記憶片段,可這片段就像汪洋中的一條小舟,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找不到前因後果。
“您如果相信我們,就把這瓶藥按時服用,相信一定可以早日找回記憶,如果還是不行,我們會安排您直接出國接受治療!”江子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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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夏想了想,這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幾位年輕人是誰,有什麼目的,但還是感謝你們能幫我找回記憶,我會配合你們的!”
我們都高興的笑了起來,太好了,只要歐陽夏肯配合,一切就是時間問題了,正如江子文所說,如果吃藥不管用,就送他去國外治療,總能找回他的記憶。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有些平淡,我和許佳音照顧歐陽夏,歐陽夏在我們的調理下身體也好了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服藥,他雖然沒有明顯的好轉,可起碼能記得自己是誰了。
一天傍晚,江子文在大家吃飯的時候面色凝重的說:“我們也休養了一段時間了,我估計那幫人也懈怠了一些,我提議就在今晚,我們去一趟龍湖山莊!”
張學滔一聽便興奮起來,“我同意!我們早就說想去了!這段時間老是出意外,一直沒去成,我在就想去看看一睹龍湖山莊的真面目了!”
我和許佳音也都點點頭,經過這段時間,我和許佳音之間的敵意正在逐漸化解,慢慢的竟然也像一對好同伴了!
“小意跟我們一起去吧,佳音留下!如果這裡有危險,佳音能自保;如果小意也留下,反倒連累佳音,不如跟着我們,我們兩個可以照應她!”江子文繼續說,我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因爲我實在接受不了和江子文分開,我生怕再平生波折,恨不得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身上。
許佳音也沒有提出異議,只是說:“你們記着,今天只是去看看情況,不要輕舉妄動,要結果了那孫子的性命,我要親自動手!”
商議妥當,我們便換上方便行走的裝束出發了,一路無話,實在是因爲他們兩個的特異功能,這一路真的很短。
整個龍湖山莊在夜色中影綽綽的映出可怕的輪廓,我們略微觀察了一下,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人看守,很難找到他們的死角,那些人手裡也都拿着真傢伙!
江子文用眼神跟我們交流了一下,我們選取了一個防守相對薄弱的崗哨,江子文嗖的一下就竄到那兩個站崗的小嘍囉面前,自然,那兩個小可憐是看不到他的,他一手一個將他們拍暈在地上,又卸了他們的槍,扔給我和張學滔一人一個。
我第一次摸到真槍,心裡一陣緊張,張學滔又跟我說了一遍怎麼上子彈,怎麼拉保險,我用心的記在心裡。
我們翻過了莊園的圍牆,裡面的哨卡比外面要稀疏一些,但是攝像頭卻是一個接一個的,江子文拉着我的手移動起來攝像頭就照不到,而張學滔身形靈活,也能趁着天黑巧妙的躲過攝像頭的角度。
這莊園除了最大的一棟三層樓外,旁邊還有一些稍微低矮一些的小房子,我們躡手躡腳的直奔最大的那個建築,一樓的窗戶裡透出了燈光,我們循着燈光躲在窗外悄悄的向屋裡看去。
那大房子金碧輝煌,仿若是中古時期的歐洲宮殿一樣,房間裡恰當了擺放了幾件經典的雕塑作品,讓整個屋子裡都增添了幾分皇室專有的貴族氣質。
屋頂上掛着一盞造型繁複華貴的水晶燈,在周圍一圈陪襯小燈的烘托下,散發着奪目的光芒。每一件傢俱和裝飾品看起來都那麼高貴,用精緻和昂貴已經不能形容了,而是世間少有,稀世難得!
兩個女傭打扮的人垂手站立在旋轉樓梯的兩側,好像隨時等待着主人從樓下下來,便立馬上前去服飾伺候。
“你們家夠腐敗的呀!”張學滔小聲嘟囔着。
“我們家雖然有點錢,可也沒這麼腐敗!”江子文也唏噓搖頭。
“你們倆閉嘴吧!”我緊張的回頭趕緊叫他們閉嘴。
不一會兒,果然從樓下下來一個人,可是從我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側身。那是一位舉止優雅的貴婦,她穿着一件暗紅色的旗袍,略顯豐滿的身材讓人猜不透她的年齡。只見她嫋嫋婷婷的走下樓來,隨手招呼了一下傭人,其中一個便唯唯諾諾的倒了一杯紅酒給她。
她端着酒杯,優雅的轉了下身,正對着我們藏身的窗戶,嚇的我們三個一齊向旁邊閃了閃。
我們藏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危險,又慢慢的探出頭去,大概在夜色的掩蓋下,她沒有發現我們,可我們卻看清了她的正臉,這一看,我和江子文雙雙驚呆了!
“媽媽!”江子文脫口而出,他的聲音有些大,嚇得張學滔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屋子裡的女人和沈薔的遺像有着一模一樣的臉!我沒有見過生前的沈薔,但我確定那臉確實一模一樣的。
張學滔也意識到了我們倆的反常,疑惑的看着我們,我雖然認定那兩張臉確實是一個模樣,可我從沒見過生前的沈薔,只得瞪大眼睛盯着江子文向他求助。
江子文也像不相信自己一樣,使勁揉了揉眼睛,又盯着那個身影看了一陣子,終於,他迫使自己朝着我們點點頭,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複雜了!
怪事再次發生,明明已經埋進墓地的沈薔又好端端的出現在這奢靡的龍湖山莊裡,這裡不僅地方偏僻,更重要的是外人根本別想進來,就像是一個只屬於她自己的王國。
難道沈薔根本沒有死?她一直都隱藏在暗處幕後操作着整件事情,包括讓江子文的魂魄彌留在人世間,一步一步的開展復仇?
或者說,這世界上本就有兩個沈薔,就和兩個江子文一樣,眼前這個她,也是人工做成沈薔的樣子,盜取了沈薔的身份活着?可沈薔畢竟已經死了,不同於身價富貴的江子文,僞裝成一個世人皆知的死人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