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那個生我養我快二十年的親人,喜歡乾乾淨淨的婦人,像是紛紛的紅忽蝴蝶一樣。
他當着我的面,殺了我媽。
我爸感覺到什麼,頭想轉但又不敢轉,顫抖的像是篩糠一樣。
他那把我媽捏死的手在微微的顫抖,那血紅色的霧氣繚繞,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着,飛到了戲服女屍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清冷血腥味散發了出來。
祭獻。
我懂了,他用我家人的生命來祭獻這具女屍,是想讓她活過來!這也就是爲什麼女屍會出現在我姥姥家的院子。
而我和她如此相似,也是因爲一切我目前不知道的緣故吧。
這一切,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不然他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世界!
戲服女屍吸收了血霧,慢慢的飄落下來,安然的坐在了太師椅上,她身上的紅,如血妖一般璀璨,而她本身也變得更加嫵媚動人了。
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就連秀美嬌小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妖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誘人的女人。
一個傾國傾城,足以魅惑衆生的紅顏妖女。
難怪色鬼男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活過來,不惜用別人的生命,隨意作賤別人。
我恨,我恨他的薄情寡義,恨她的決然冷漠,恨他把我們一家人當成棋子,摧毀了我從小生活的家。
我走過去,趴在他的腳下四處摸索,可是什麼都沒留下,四周只有那些成了碎條的衣服,血肉成了血霧,被衣服女屍吸收了。
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蹲着身,想伸手去抓面前碎布,可顫顫巍巍的,卻硬是沒有力氣拿起來,只是眼淚不停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現在,還後悔麼?”冰冷冷的話,從我的頭頂傳出,我顫慄的擡頭,紅着眼望着那張溫潤如玉,俊秀非凡的臉。
我要記住,我要永遠記住這張臉!
終有一天,我也會殺了他,就像他爲戲服女屍一樣,不惜一切代價。
“還未完成婚約,起來,結婚!”他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像是聽見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這男人,剛纔殺了我媽,還叫我起來完成婚禮。
我眼前蒙着一層血霧,模糊的看着口罩女站在我面前,看不清他的臉了。
“走吧。”
這妖孽居然聲音溫柔起來,可是我心底的憤怒卻瞬間被激發起來了,那瞬間,我發現死並不可怕,反而成了解脫,我需要的,最起碼是發泄。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站起身揚着手,沒有任何猶豫的扇了他一巴掌,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讓萬物都變得寂靜。
一個輕易敢跟地獄死神做鬥爭的惡魔,一個能逆天覆活女屍的妖孽,一個擁有着你永遠不知道的可怕實力的男人。
一個不經意,可能會讓你屍骨無存。
“你不覺得,你說的話,讓人覺得很可笑麼?”我毫無掩飾譏諷的樣子,肆意妄爲的嘲諷他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