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來着那裡?”我依然有些震撼,如果色鬼男真的來自那裡,那麼他的身份是什麼。
苟半仙雖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可很顯然他已經默認了。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會是負擔,反而會覺得自己很渺小,很無力,我們所看到的,還太小太小。”
苟半仙正因爲這樣說,我想也正是他去過,他看到過無法想象的東西,纔會覺得無力,才讓我知難而退。
他的確是自己離開的。
因爲也曾經的不理解,我的任性,還有我的固執,讓他變得失望。
我現在倒是真希望他是被封住,最起碼這樣還有個盼頭,可是他自己離開了這裡,去了他原本所在的地方,就真的讓我迷茫了,有點不知所措。
分不清內心到底是什麼情緒,大概是因爲這兩天接二連三受到的打擊太多,導致整個人跟沒了魂一樣,顯得空落落的。
吃完飯後我就一個人獨自坐在大門口,心裡亂糟糟的。
苟半仙肯定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對我說的,關於白傾風的那個世界,他也肯定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去。
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眼睛餘光看到了一雙腳,接着白楊在我旁邊坐了下來,“不要多想了。”
他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不痛不癢的安慰。
我勉強的笑了笑,要是真的能做到不用胡思亂想,那就好了。
“他其實一直都在暗中幫我。”
我望着院子外面,看村子外面的大山溝,思緒迷茫。
“老頭子說的沒錯,他是自己最後離開的,只不過去了他所在的世界罷了,我們本來就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彼此都沒有聯繫,你想過沒有。就算在一起又如何,你去他的世界,還是他來這個世界?”
我至始至終沒有想過這些,我跟白楊說,“其實,我只是想當面跟他解釋,不想讓他誤會。”
“你很害怕他失望?”白楊難得一見的露出了嚴謹,說道,“是了,當喜歡上別人的時候,都會這樣顧慮別人的情緒。”
我只能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傳出來一陣咳嗽聲,我爸醒過來了。
我進屋看的時候,昏暗的房間裡能過清晰看到我爸臉上的疲倦和蒼白,面無血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我當時非常害怕我爸會問我媽的下落,按照我爸的性格,他也一定會問,不過慶幸的是我爸什麼都沒說。
就好像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爸說了句胡話,讓我把我媽好好的安葬,選個好地方,以後要經常去看看他,我當時還以爲我爸精神錯亂了,要是我爸受不了打擊神經質了,那我真的會瘋掉的。
不過白楊在一旁好像看出了端倪,趁着我爸坐在牀頭的功夫,他把我拉出門外,開門見山的對我說,“你爸……失憶了。”
“失憶!?”我詫異道,失憶的話還能記住我?
白楊搖了搖頭,說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就是我媽那部分的。
我心裡還是很不安,我問白楊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