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的突然舉動將我嚇了一跳,我完全想象不到,他這是要帶着我做什麼,要去哪兒。
他帶着我走了幾步,還沒有到,我就感覺,肯定還要走很遠,乾脆停下了步子,抓住逸塵的雙手,“逸塵,你要帶我幹什麼去呀?”
“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逸塵雙手扶住我的肩膀,生怕我走不穩,他俯身在我的耳邊說道。
“那,還有多遠啊?”我問。
“不遠,很快就到了。”逸塵依然停在我的耳邊,對我溫柔的呢喃着,“有我扶着你呢,你不要害怕。”
我點了點頭,“那甜點,淺羽還有樂兒他們呢?”
“哦,我們都在呢,你放心,我們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們當然陪着你一起去。”是甜點的聲音,她此刻說話好像有些反應遲鈍,不知道在幹什麼。
當下周圍亮了,雖然今天的太陽不大,是個多雲的天氣,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我們出了屋子裡面了。
大約往前面走了十幾分鍾,腳下的的路便不似剛纔的路那麼堅硬難走了,在這裡走着,腳下十分舒服。
逸塵帶着我停了下來。
“到了嗎?”我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實在是沒有想到,逸塵會在這個時候給我驚喜的。
“到了,我幫你解開絲巾,我數一二三,你就睜開眼睛好嗎?”逸塵一邊說着,一邊雙手已經放到了我腦袋上面的絲巾上。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迅速的解下絲巾,雙手擋在我的眼前,溫柔的對我報數,“一……二……三……”
我緊張的睜開眼睛,他將雙手拿開。
眼前的一切的花紅草綠,讓我瞬間就掉下了眼淚來。
看着他們爲我做的一切,我是既心疼他們,又格外的激動。
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雙手捂住嘴脣,不要讓自己哭的更加的難看了。
“沈菱,這是我們大夥兒……”甜點張開雙臂,將所有的人都攏了過來,“這是我們大家所有人的願望,雖然你不記得了,但是,不管是月霦和樂兒,淺羽和冥翃,還是我和凌軒,你和逸塵沒少幫助我們,我們都只希望你們幸福。”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激動點頭,“謝謝,真的,我不知道現在該說點什麼,太突然了,我只能謝謝你們……”
甜點走過來,伸手將我抱在懷抱裡面,“傻瓜,大家都不容易,但是依然攜手堅持走到了今天,沈菱,我祝你幸福。你不要謝我們,這一切都是逸塵爲你做的,你有天下最愛你的好男人。”
我拼命點頭,甜點放開我,爲我擦掉眼淚,轉身指着對面的衣架子,上面是各種各樣的結婚禮服,白色的,紅色的,藍色的,紫色的,有中式的結婚禮服,還有西式的拖地婚紗,有各種各樣鑲着寶石鑽石的水晶鞋,有各種款式的頭紗和飾品,還有項鍊和耳環。真的,一應俱全,“你看,這些都是逸塵爲你準備,這些都是逸塵親自畫的設計圖,找了人定製出來的。”
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傻傻的點頭,我看向逸塵,他站在陽光下面,咧開嘴脣,對我輕輕的笑着。然而看着他的笑容,我卻格外的心疼。
我站到逸塵的面前,認真的看着他的臉,“那麼這片草坪呢,這麼大的一片草坪,總不可能是在一夕之間長出來的吧?而且我看上去,不像人工培植的,這草坪之中隨意的長着各色的花朵,高高低低的,更像是野生的。但是我記得之前這裡是沒有草坪的,你告訴我,你都是怎麼做到的?”
逸塵低頭認真的看着我,臉上依然帶着美好的微笑,“這大片的草坪,是我找了專人移植過來的,直到現在還有專人在看管照顧着,這不是野生的,是人工的,只是在移植的時候,裡面添加了我的一些要求。還有着草坪上面的一些氣球花束的佈置,都是昨天夜裡,大家連夜幫忙佈置出來的。”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淺羽,樂兒她們的臉上都對我帶着笑容,我扁扁嘴,“可是昨天夜晚都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啊。”
“都是我們自己願意做的,什麼新婚之夜,反正我的初夜早就給了月霦哥哥,只是對淺羽姐姐頗不好意思的。”樂兒笑笑。
淺羽趕緊搖頭,“自己的哥哥嫂嫂結婚,做這麼點事情,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啦。”
“菱,你看着我的眼睛。”逸塵威嚴的命令道。
我當然是乖乖的轉過身來,擡起臉,看着逸塵的雙眼。
“我早就向你許諾,要爲你舉辦一場人間的婚禮,奈何,之前隔了太多的事情,我始終沒有機會兌現,現在,總算大家都安頓下來,也到了我該兌現諾言的時候了。”逸塵擡起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答應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把一切交給我,我只要你高高興興的,準備明天做我的新娘子。不可以拒絕我聽見沒有?”
我和着眼淚,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那麼多人的心血,我又怎麼忍心辜負這一切呢?我立即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逸塵立即就大聲的笑了起來,他伸手將我抱在懷抱裡面,“若說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那麼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絲毫也不將就。菱,我答應你,永生不負……”
我緊緊的抱住逸塵的腰,使勁的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永生不負!”
逸塵忽然放開了我,他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好了,不能再磨嘰了,我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逸塵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男人牽着一匹棕色的馬站到了我們的身邊,他對逸塵俯身,“先生,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那邊也已經佈置好了,只等您過去,便馬上開始。”
逸塵伸手接過繮繩,對那人點了點頭。
然後看向我,“現在不必換衣服,先跟我上馬。”
說完,逸塵踩着馬鐙,一瞬間就坐在了馬背上,我這才發現,他今天穿着一身對襟白色修身長衣,腳下是一雙銀白色的繡花靴子,簡直英姿颯爽。
他俯身對我伸手。
“幹嘛去?”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