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望着我，緩緩蹲下身子。
眉頭，緊皺。
“靈兒，你的妖氣好重！”許久，帝君喃喃開口。
妖氣？
早在之前，炎烮便給我吞下了九尾狐的元靈。
後來，便是幽蘭的妖靈。
吃了那麼多的妖靈，恐怕是虛不受補。
自然，妖氣橫生。
“有沒有妖氣，不重要！”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落在帝君的鞋子上。“巫靈只一心想着，該怎麼殺了邪帝！”
說到這裡，我微微蹙眉。“少白哥哥，幫我！”
一聲‘少白哥哥’，讓帝君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之後，突然快速的轉過身去。
“靈兒，你這身妖氣不除，定會亂了心性！”帝君急促道。
聞言，我輕笑出聲。
緩緩將臉整個人沒入寒潭之中，再出來的時候突然伸出舌頭。
那舌頭髮出‘嗖嗖’的聲響，細長且分着叉。
浮着寒氣的水面，突然翻滾起來。
等那水聲驚的帝君轉過身來，一條蛇尾瞬間從裡面伸出。
破水而出，直接伸向帝君將他緊緊的裹住。
盯着帝君的眼睛，我嘴角邪魅的揚起。“帝君是怕巫靈亂了心性，而是怕亂了自己的心性？”
“巫靈！”帝君擰眉，“你很不對勁，從寒潭裡出來！”
不對勁？
我現在，卻是最放鬆的狀態。
眼瞼垂下，看到自己的皮膚恢復了白皙。
再擡起眸子的時候，瞬間將帝君拽了下來。
一聲巨響，水花飛濺。
而帝君整個人浸入寒潭，渾身溼透。
那發，更是溼漉漉的貼在臉上。
“少白哥哥，幫我……”
輕喚一聲，伴着不停閃出的舌頭。
盯住帝君的眼睛，我用尾巴將他緩緩的拽向自己。
就快要靠近的時候，帝君一把捏住尾巴。
力道極重，讓我仰起頭痛呼一聲。
等再次低下頭，看到帝君正緊緊的握住我的一隻腳。
而與此同時，我恍惚的眼神瞬間凝住。
整個人，氣喘吁吁起來。
“巫靈你吃了太多的妖靈，剋制不住體內的妖氣！”帝君擰眉。
我眯起眼睛，使勁將自己的腿從帝君的手中拽出。
而後快速的游到一邊，附在譚邊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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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完全是一剎那的，下意識的做出這些。
而且，那口中分叉的舌頭是怎麼回事？
那蛇尾，又是怎麼來的？
我吃了數十枚的妖靈，難道不僅保留了妖力，也保留了妖體？
之前的翅膀和現在的蛇尾，也許就是由此而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顫聲道。
“寒潭已經脫去了你的肉體凡胎，之後我會想辦法去除你的妖氣！”說到這裡帝君停頓了一下，“別怕！”
“巫靈不怕！”我微微蹙眉，“巫靈只怕，殺不了邪帝！”
說到這裡，我轉過頭望向帝君。
一滴淚，順勢從睫毛上墜落。
“所以，你索性告訴邪帝你是我派去的？”帝君瞬間沉下了聲調。
很好！
帝君既然能說這句話，那就代表他當真是在窺探一切的。
所以邪帝殿中的那兩幅畫，根本就是用來提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