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劉兩家結局,也如孫宜春村一般。
老弱病殘皆被殺死,男的被抓到金礦,充作礦奴,女人被賣到青樓。
後來,湯,劉兩家族長不甘心。
便提議聯手發動反擊,覆滅秋家。
這個提議,當時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同意,並加了進去。
畢竟,若他們不同意的話。
就只有成爲礦奴,死在金礦底部這一條路可選了。
當有一個更好的選擇擺在他們眼前,他們自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就連計劃中許多明顯的漏洞,他們都已視而不見,只沉浸在即將獲得自由的喜悅中。
“但當我們發動反擊,剛剛逼退礦洞守衛時,沒想到那湯,劉兩家竟是不守信用,出爾反爾!”
說着,孫宜春臉上露出憤懣之色。
“他們竟是自己一人逃了,拋棄他們大部分族人和我們村的人,在那兒苦苦抵擋!”
謝必安突然打斷孫宜春。
“那你又怎麼出來的?”
孫宜春一僵。
目光有些躲閃。
“我一直看他們兩個不順眼,他們趁亂逃走後,我找到機會,趁機跟了上去,等我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早已逃出興澗鎮範圍。”
原來是個逃兵。
謝必安搖搖頭。
“繼續。”
孫宜春深呼吸一口氣。
平復自己心緒。
繼續道:“之後秋家來了許多黑衣護院,我們這些礦奴,每天飯都吃不飽,還要去礦底辛苦勞作,哪有力氣打得過黑衣護院。
不過一會,便被輕易鎮壓,只有我僥倖逃出來,但還是很快被他們兩個給抓到了。”
說罷,孫宜春猶不解氣,又朝白淨男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雖然孫宜春說的是慷慨激昂,只要心中擁有正義感之人,聽了都會熱血上頭,恨不得立刻前往興澗鎮,去解救那些礦奴。
但謝必安可不是擁有正義感的人,他只是一個只關注自身利益的傢伙罷了。
孫宜春說的再是慷慨激昂,在他聽來,也就那麼一回事。
“不過是一座金礦罷了,算了,還是趕緊送他們上路,我還要回返宗門,去坊市看一下,有沒有什麼材料,可以召喚出特別的蟲,解決我身上的後遺症。”
謝必安的手撫摸着冰塵刀刀柄,正要出刀。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手突然一停。
“咦?好像有些不對啊!”
謝必安低頭沉思。
“剛纔那個傢伙說,可要拿出一千靈錢,作爲我的見面禮的,一座金礦,按這個少年描述,還是一座小金礦。
而胖子搭上金翼宮時間,不過三年,三年時間一座小金礦裡邊產出的黃金,就有一千靈錢了?靈錢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值錢了?還是說,金礦特殊?”
這樣想着,謝必安便向孫宜春求證。
“能給我說說,那個金礦裡的黃金,長什麼模樣嗎?”
“黃金的模樣?”
孫宜春一愣。
雖不知謝必安想知道黃金模樣,究竟想幹什麼,但既然他問了,自己如實說就是了。
“就跟普通的黃金一樣啊!哦!對了,金礦裡邊的黃金,不知怎麼回事,大多表面都帶有一些紅色的細小斑點。”
聽罷,謝必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果然如他所料,金礦果真不簡單。
對照腦海中記憶,謝必安很快便找出一個物品。
“血斑金!黃金錶面帶有紅色血斑,這是血斑金的特徵之一,不過若真是血斑金的話,它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特徵。”
謝必安突然向孫宜春問道:“你們深入礦洞之後,呆久了,會不會感覺到頭暈目眩?而且經常有人暴斃於礦洞底部?”
孫宜春一愣。
隨即,便是佩服地看着謝必安。
“道長果真料事如神,即便沒親自去過金礦,通過我的描述,掐指一算,也能算出礦洞裡邊的具體情況。”
謝必安瞥了一眼孫宜春。
“你想這麼以爲,也行。”
他這哪是算出來的,不過是根據腦海中記憶,推算出來的罷了。
血斑金的誕生,往往需要一座千年戰場。
只有千年戰場中,那凝聚不散的濃重血氣,才能侵蝕進堅硬的黃金,從而在黃金錶面形成一塊塊的血斑。
這便是血斑金的由來。
千年戰場雖能形成血斑金。
但同時,也會催生另一樣東西——金毒氣。
血液本來無毒,即便與黃金結合,也不會產生什麼有毒物質。
但千年戰場中的血氣不一般,裡邊蘊含着無數戰死疆場士兵的怨念。
當它們與黃金結合,生成血斑金之時,另一股東西也誕生了,那便是金毒氣。
若普通人待在充滿金毒氣的地方,短時間還好,最多隻會頭暈目眩,全身乏力。
但時間一長,金毒氣侵入身體,在身體深處積累到達一定程度之,那人便必死無疑了。
“若真是血斑金的話,那就是有着很大的概率,出現血紋金!”
謝必安有些期待地想着。
血紋金是血斑金的一種,但也是最奇特,最珍貴的一種。
它是指血斑金上的血斑,在某種巧合或其它因素作用下,形成一道道血色紋路,浮現於黃金錶面,便稱之爲血紋金。
“看來我得去這個金礦看一看了!”
謝必安記得,蟲書之中,有一種蟲的召喚材料,便是這血紋金。
而召喚出的蟲,也剛好可以解除他現在的後遺症。
謝必安向孫宜春問道:“那座興澗鎮,還有礦洞位置在哪兒?”
孫宜春忽然精神一震。
看來,道長也聽不過去,想要出手了。
他迫不及待道:“從這條大道一直往下,見到一顆大樹之後……”
聽罷,謝必安點點頭。
“很好,多謝你了。”
孫宜春有些期待道:“道長是想去興澗鎮吧,那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謝必安瞥了一眼孫宜春。
搖搖頭道:“不行。”
孫宜春叫道:“爲什麼?我可以爲道長指路!免得道長走錯方向。”
謝必安淡淡道:“你話太多了,我該送你們上路了。”
同時,一把抽出腰間的冰塵刀。
就在此時,白淨男不知用何方法,暫時擺脫靈壓的壓制。
他大叫道:“道長,且慢,你知道我秋家爲何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諱,做出這樣的事嗎?那是因爲我們背後有人暗中支持!”
謝必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