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會心一笑,心想吃個肯德基的錢還是有的,說:“這個可以有。”
到肯德基門口的時候,李天佑左右望了望,好像擔心被人看到一樣,說:“聽說來吃肯德基的都是情侶,我們這麼進去會不會被人誤會,我跟腕茹姐沒一起吃過肯德基都被那些八卦報紙說成是情侶了,還說的那麼難聽。”
夏婉玉撇了他一眼,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有機會上報不上更好嘛,免費提高知名度,那些明星巴不得上報呢。”
李天佑心想你也知道那是明星,那些人才是真的將臉皮鍛鍊到了幾乎沒有臉皮的境地,把緋聞和陪人上牀當成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來看待,還大肆宣揚,爭先恐後的想着上報,打個廣告都想盡法子儘量多露點,爭取上位,多出境。真不知道這樣一羣人有什麼值得崇拜的,到底是粉絲墮落了還是明顯引導粉絲墮落,或者說世界已經墮落了,抑或是墮落是一種潮流。
來到這個大都市三天,看着這大千世界,他愈發的覺得自己凌亂了,不知道該堅守什麼,好像一切道德在這個都市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看着每個人的面孔都寫滿了冷漠,不知道這繁華的背後掩蓋的是什麼,蒼涼與悲愁,歡聲笑語只不過是敷衍的假象,今天對你笑,明天或許就會在你背後捅一刀。
進了肯德基,點了東西,正要找位置坐的時候,突然有人叫夏婉玉。
“婉玉,婉玉,這邊。”
一個男生正向他們揮手,夏婉玉尋聲看過去,愣了愣,朝對方走了過去,說:“柳定春,蟋蟀哥,你們怎麼在這裡?”
叫柳定春的男生正要說話,夏婉玉突然驚聲說:“哦,你們兩個又翹課,是不是又被老師趕出來了?”
柳定春看了看夏婉玉,又打量着李天佑,看着他比自己帥氣的容貌不禁有些不爽,擡手指了指李天佑,問夏婉玉:“婉玉,這誰啊?不會是鄉下的什麼表親吧?”
坐在柳定春對面的被夏婉玉叫做蟋蟀哥的男生也看了看李天佑,李天佑看到這傢伙長相有些特別,那厚厚的嘴脣咋一看他還以爲他正啃着香腸,眼睛卻很小,鼻子出奇的高,長的極具喜劇特色,最有特點的還是他的嘴脣。
夏婉玉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正要給他們介紹,李天佑立馬笑嘻嘻的向柳定春伸過手,一副鄉巴佬的憨厚的笑容,說:“大哥,你好,小弟我剛從鄉下來,以後請多多關照,如果以後不小心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柳定春斜眼看着李天佑,見他伸出手,理都沒理,冷笑一聲,說:“還真被我說中了,真是鄉下來的,我還以爲我又多了個競爭對手,來跟我搶婉玉的,那既然是鄉下的表親,以後我會關照你的。”
李天佑見他不賞臉跟自己握手,就湊過身,雙手抓住柳定春的手,強行握手,說:“那以後真要你多多包涵了,因爲我經常得罪人,特別是像你這種看上去很拽的富家子弟,我最喜歡得罪,你要不包涵我,恐怕我就慘了。”
“靠。”
柳定春一聽他這話就來火了,說:“你這貨很拽啊,剛從鄉下來我也不怪你,鄉下娃沒教養我懂,不會說話你就不要亂說啊。”
李天佑仍然是一臉的嬉皮笑臉,近乎是低三下四的說:“是啊是啊,大哥你真是大人大量,小弟不會說話,以後要是冒犯了大哥,大哥你一定要包涵我,不然會被人笑話瞧不起的,人家會說你跟一個鄉巴佬一般見識,是吧,你大可不必跟我一個鄉巴佬一般見識的,我要是罵了大哥,大哥就當沒聽見。”
“那是自然,我怎麼可能跟一個鄉巴佬一般見識。”柳定春聽他這番話好像是在誇自己,雖然他這話很是不倫不類,但聽着感覺還是不錯的,反而客氣了起來,說:“那你坐吧。”
“是是是,大哥叫我坐小弟當然要照坐。”李天佑笑呵呵的坐到了柳定春的身邊,又自語了一句:“這大哥怎麼跟個白癡似的。”
“你說什麼?”柳定春瞪着他質問道。
李天佑滿臉堆笑,趕緊道歉:“大哥,對不起,我說你像個白癡,剛纔你不是說不跟我鄉巴佬一般見識的嗎,我真的不會說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大哥你真的像白癡啊。”
柳定春想擡手抽這貨幾耳光,但看到夏婉玉正瞪着自己,只好忍了,一張臉在這一瞬間就變了好幾次,由爽變爲不爽,再變成暴走,再就是陰晴不定,恨不得生吞了眼前這個鄉巴佬,罵自己白癡,自己竟然不能反過去罵他,不然就被他嘲笑跟一個鄉巴佬一般見識了。很明顯已經被人嘲笑了,對面的蟋蟀哥就在偷笑,好像是被這貨給耍了一把,心裡十分的窩火,不過有夏婉玉在他不好發作。
李天佑卻要火上澆油,說:“大哥,你是不是想抽我啊?你不會真的想抽我吧?你想抽還是不想抽,想抽就告訴我,我讓你抽,你想抽又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不想抽?”
柳定春雙手握拳,恨不得一拳揍扁丫的,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是那隻蒼蠅,媽的,誰要跟這蒼蠅在一起還真是要煩死了,估計會像大話西遊裡的孫猴子一樣煩的頭痛。
李天佑看着柳定春緊握的拳頭,又說:“大哥,你握緊拳頭幹嘛?想揍我嗎?你不是真的想揍我吧?在美女面前你不會真的要使用暴力吧,這有失風度,你可不要冒這個險,不然你以後想追婉玉就難了,好像你也沒多少戲。”
李天佑想了想覺得還不夠爽,又補充一句:“那你還是揍我一頓吧,讓你徹底沒戲,死心好了,來吧,揍我吧。”
“啊……”
柳定春猛然一下沾了起來,揮起拳頭就要去揍丫的,但看到夏婉玉正狠狠地瞪着自己,拳頭在空中改變了方向……
“嘭……”
一拳擊在桌子上,跟對面的蟋蟀哥一招手,說:“蟋蟀,我們走,受不了這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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