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畫舫,緩緩靠岸後,人羣又是一陣騷動,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一個人走下岸來。倒是亭子裡面的四大才子和宗慕白同時起身,走下亭子。
四大才子雖然沒有美女們吸引力大,但是好歹也是千萬讀書人的偶像,且不論他們才華如何的高過八斗,也不論他們所學是否富於五車,單論他們能夠被衆多美女追捧這一件事,都能讓大大小小的才子,心生景仰之情。
因此才子們一出亭,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詩會的司儀微微笑地在幾位才子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詩會共分好幾關,我們這裡考的是第一關,大家只需要當場寫上一首詩就好,無論是以前做過的還是當場做的,只要是好詩,就可以進入畫舫和幾位美女近距離接觸!”司儀朗聲道,微微笑地環視焦急等待的衆人,接着說,“今天的評委就是我們的四大才子,陳公子、侯公子、方公子、冒公子,而我們的唯一嘉賓就是江湖上人稱慕白大俠的宗慕白!大家歡迎!”
司儀話音剛落,下面就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楊書顏嘴角掛着微笑,心道,“還真好玩!”,忽然感覺有人拉扯他,回頭一看正是謝風一臉鬱悶地樣子。
七年來,楊書顏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不該知道的事情,問也不去問,所以謝風一說時機未到。他只是稍微鬱悶一下,就恢復常態,一臉不解地問謝風:“大哥,你怎麼啦!不是給你詩了嗎?”
“我是看老四那麼囂張的樣子不爽而已!”謝風咬牙切齒地指了指正面帶着謙和微笑的宗慕白,恨恨說。
“他再囂張不還是個老四嘛,大哥你居然爲這件事而憂愁,哎,沒出息啊!”楊書顏嘴角掛着笑意微微嘆息道。
“算了!不和你說了,老子作詩去也!”謝風拍拍屁股,就大搖大擺地走到書桌面前。
“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這位置明明是我先佔好的!”
“你佔着位置又不寫詩,你說你佔着幹嘛啊!”楊書顏聽到是謝風的聲音,就連忙回頭望去,只見謝風和一個書生打扮得人正相互瞪着眼睛對罵。
“誰說我不寫詩啊!不寫詩我來幹嘛啊!”那書生面帶憤怒地說。
“你要寫就趕快寫,別他媽磨磨蹭蹭的!”謝風一臉不耐煩地說。
“你怎麼罵人啊你!你看誰寫詩有那麼快的啊,不仔細想想怎麼能寫出來好詩啊!”那書生氣得麪皮發紫,指着謝風吼道。
“媽的!罵你又咋啦!你寫不出來不代表老子寫不出來!”謝風一臉趾高氣昂地瞅着那書生,狂妄地說。
“這位仁兄,你就讓他寫,看他能寫出個什麼樣子來!”忽然有人插嘴道。
“是啊!看他那模樣,估計是想胡亂寫點東西而已,仁兄你就讓給他吧!”又有人插嘴進來說。
那書生見有人說話,神色稍微好轉,將手中的毛筆一扔,說:“好吧!你寫吧,我就不信你能寫出個什麼好詩來!”
楊書顏無奈地搖了搖頭,淡淡一笑也隨意找個了一個位置去“創作”他那詩詞了。
衆人寫的差不多的時候,就來了幾個小廝,將所作詩詞一一收了上去,楊書顏沒事就找了一地,面帶微笑地看着潺潺的秦淮河。
那泛着金波的秦淮河,就彷彿一個夢一樣,迷幻地滿是繁華。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歡歡喜喜,似乎沒有一點事情能夠讓他們憂愁。
“三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謝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呵呵笑着說,顯然還沉靜在對看到美女的幻想裡。
“哦!大哥,我只是覺得這裡的空氣好,就在這裡先呆一會!”楊書顏淡淡地說。
“三弟,你不必爲我剛纔說的話而憂愁,時機一道我自然會告訴你!”謝風轉過頭,微微地說。
“大哥,我並不爲我自己的事情而煩惱,只是不想和那羣所謂的讀書人呆在一起而已!跟他們呆在一起久了,會變癡呆的!”楊書顏凝望着繁華的秦淮河,神色淡然。
那一條條的畫舫裡,不知道有多人正在虛情假意地歡笑,又有多少人正在真真實實地**。又有多少人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恐怕都是在享受最後的繁華與美夢。
“是啊!我也覺得煩悶,都是些什麼人!沒意思!哈哈!”謝風嘿嘿笑道。
兩人正聊得歡快,忽然聽見有人高聲歡呼,不由地回頭看去,只見司儀已經在宣佈入選名單。謝風神色一緊,拉住楊書顏着急地說:“三弟,快些,別等沒有聽到名字!”
隨着司儀地宣佈,一個又一個讀書人,所謂的才子,面帶着興奮的微笑往畫舫裡走去。喜悅的表情溢於面表,彷彿是中了舉人一般。
楊書顏微微嘆息,心道,“無論哪個時代美女的魅力都是無窮的啊!”
“謝風……“當司儀這樣的念道的時候,謝風猛地一喜,搖晃了一下正在沉思的楊書顏,高興地說:“哈哈!三弟,謝謝你了,哥先進去了!”
楊書顏微微笑,轉過頭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他看到謝風已經竄到亭子那裡了,衝着宗慕白一陣鬼臉,大搖大擺地向畫舫走去。
隨着司儀念得名字越來越多,剩下的那些才子們,臉上的表情已經能夠包含所有的情緒了,有剛被念道名字而狂喜的,有覺得應該有希望而滿臉期待的,有覺得無望而神色黯然的,更多的是抱着僥倖心理翹首以待的。
差不多該念得名字都念完了,司儀轉身就走。楊書顏這才意識到根本沒有他的名字,想到那個美麗容顏不由地心下一陣黯然。
正想着趁這個時間幹一點事情的時候,突然宗慕白衝到他面前,笑呵呵地說:“三哥,我們到亭子裡聊一會!讓你認識你認識大明朝真正的才子們!還有三哥,第一個念道你的名字,你怎麼不上去啊!搞得我以爲你離開了呢?”
“這樣啊,那些才子不見也罷!認識二哥那一個才子就夠了!”楊書顏忽然覺得一陣輕鬆,輕輕拍了拍宗慕白的肩膀,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