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吳雪霞捂着嘴,笑着啐了一口:“你才小雞。你和趙金鳳纔是兩隻小雞的故事。”
兩個人說完,居然一起大笑了起來,尤其是吳雪霞,笑的直不起腰來,抱着兩條修長的美腿,咯咯咯的,花枝亂顫,似乎韋寶剛纔說了一個能讓人笑到捧腹的笑話。
韋寶只笑了幾秒鐘便止住了,見吳雪霞兀自停不下來,暗忖,兩隻小雞有這麼好笑?你這笑點是真低啊。
他卻不知道,吳雪霞生平還是頭一回,和家人之外的男人說這麼多話,而且是以這麼平等的一種方式交談。吳雪霞的見識遠超一般女子,但畢竟不與陌生男子接觸,和大明公主差不多,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溫室花朵。越嬌豔,就越脆弱,優勢和弱點都很鮮明。
韋寶等了半天,纔等到吳雪霞停下來,吳雪霞看了韋寶一眼,一隻手又捂着纖細柔軟的腰肢咯咯咯的開始發笑,一隻手還不忘含蓄的捂着嬌俏美麗的粉臉,並且轉過臉去,不讓韋寶看自己。
“有沒有這麼好笑啊?”韋寶簡直無語了,你這是吃了笑藥?停不下來了嗎?不就是兩隻小雞嗎?
吳雪霞笑了半天才止住,眯了眯眼睛,看向韋寶:“你們這窮鄉僻壤之所,景色風光倒是不錯。”
韋寶笑道:“我們這裡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否則怎麼能出我這般人才?”說着,風騒的一甩頭髮,只可惜這時代的髮型都是往上束髮,形成一個小籠包,額前並無劉海。
吳雪霞見韋寶這幅模樣,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下,沒有說話懟他。
韋寶見吳雪霞居然少見的不立刻伶牙俐齒的懟自己,倒是有些不習慣了,笑道:“你也不差,聰慧漂亮。”
韋寶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但並無撩撥吳雪霞的情意,到底是一個成熟的靈魂,有了範曉琳、王秋雅和徐蕊這一大堆小蘿莉,還有個目標姑娘趙金鳳,對於韋寶的感情世界來說,已經足夠豐富了。輕易不會再讓女人進入,再加上吳雪霞的家世高高在上,她本人的大小姐氣質也不是很對韋寶的脾氣,所以韋寶只是將吳雪霞當成一個15歲的小女孩,現代初二初三的小妹子看待。
吳雪霞聞言倒是芳心一震,旋即垂下粉臉,輕聲道:“韋寶,你把身邊的丫鬟都遣散了,再也不要見趙金鳳了,好不好?”
韋寶大汗,這是啥意思?好端端的跟我說這種話做什麼?他思忖一下,便了然了,這吳雪霞定是將自己當做她這個年紀的少年對話,以爲自己還不諳世事。把自己身邊的女人都遣散,不再跟趙金鳳接觸,怎麼可能?想撩哥?
吳雪霞見韋寶不回答自己,溫柔的語氣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語氣和冰冷的表情,氣咻咻的瞪着韋寶:“你是不是笨?聽不懂我說什麼麼?爲什麼不回答?”
“對不起,我不習慣聽從別人的命令。”韋寶淡然道:“而且你剛纔說的毫無道理,我更不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韋寶說罷,站起身來,沿着海邊散步。
吳雪霞也氣的起身,踢了一腳面前的細沙,“韋寶!”
韋寶走出幾步,便有些後悔,生怕這嬌蠻的公主會一生氣,返回去找吳三鳳,然後阻撓自己的收購欠據大計。
事情倒是沒有朝韋寶害怕的方向發展,吳雪霞踢了兩腳沙子之後,居然去找了根小木棍,蹲在原地玩起沙子來了。
韋寶大汗,暗忖自己也是夠了,也許不該總是用成年人看事情的角度看這些女孩,她明明只是一個孩子,跟她那麼認真說話幹什麼?
韋寶走過去看,只見吳雪霞在地上畫了一隻烏龜,倒是頗具神似,“畫的不錯啊?不會是畫我吧?”
“你配讓我畫麼?”吳雪霞板着俏臉:“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只有你敢不聽我的話!我爹說,要想讓人聽話,便要想知道那人在想些什麼!我想明白了,你就是一個色胚!貪財好色,就是人們常說的最差勁的那種男人!”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萬沒有想到吳雪霞居然會對自己下這樣的評語?勞資哪裡色?色你了?你家不貪財?不貪財的話,你們吳家把持關內外的陸路貿易做什麼?
韋寶沒有說話,坐在吳雪霞身邊。
吳雪霞斜眼看了看韋寶,“哼,這次不狡辯了?自己也承認了吧?”
“承認就承認,我是色,哪個男子不好色?人不風流枉少年,這不很正常的事兒嗎?”韋寶笑道。
“你簡直是混蛋,比我大哥還壞。”吳雪霞氣道。
“你這麼生氣幹什麼?”韋寶笑了笑,侵略性的看着吳雪霞。
吳雪霞粉臉一紅,他色還是不色,關自己什麼事情?支吾道:“我哪裡有生氣?”看向一邊,正看見韋寶的隨扈拿來食盒,起身道:“飯來了。”
吳雪霞打開食盒看:“鍋包肉、尖椒幹豆腐、大棒骨、溜肉段,色香味都不錯,你們吃的不錯啊。”
韋寶笑道:“當然,都是我從京城找來的廚子,若不是災年,網羅這些頂級名廚可不容易。”
吳雪霞只吃了幾筷子菜,吃了一張餅,便說飽了。
“不好吃嗎?”韋寶奇道。
“我在家也就吃這麼多。”吳雪霞道。
食盒中有一壺酒。
“你要不要喝一點?暖暖身子,我這酒是好酒。”韋寶客氣的問道。
吳雪霞粉臉一紅:“又沒有杯子,不喝。”
韋寶一汗,還嫌勞資髒?“我讓你先喝,又不是我喝了纔給你喝,興許是他們忘記放酒杯了吧。”
吳雪霞拿過酒壺看了看,輕輕地眯了一小口,然後連連用雪白的小手給自己嘴巴扇風。
韋寶見吳雪霞這幅樣子,忍不住呵呵一笑。
吳雪霞見韋寶笑話自己,頓時生氣,又喝下一大口,差點將眼淚嗆出來,喝完之後,連連咳嗽兩下,粉臉便涌上兩團大大的紅雲,顯得格外嬌俏動人。
韋寶見吳雪霞一張精緻的俏臉,不由的看的有些發癡,避開不看,繼續吃東西。
“給。”吳雪霞將酒壺遞給韋寶。
“你不會是頭一回喝酒吧?”韋寶笑着接過。
“誰說的?我喝過好幾回了。”吳雪霞嘟了嘟紅潤潤的小嘴。
韋寶嗯了一聲,也沒有去喝吳雪霞喝剩下的酒,暗忖你嫌我髒,我好喜歡用你用過的酒壺啊?
他的食量不小,直把一食盒東西都吃光才罷休。
吳雪霞像是見鬼一般的看着韋寶,眨了眨眼睛。
韋寶笑道:“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你快趕上三桂了,你頓頓都吃這麼多?”吳雪霞道。
“也不是,看心情吧。有你這麼個大美人陪着,心情一好,自然多吃一些。”韋寶微微一笑,雖然不曾對吳雪霞這種刁蠻蘿莉動啥歪心眼,但是逗逗樂子,他還是很願意的,越是對高高在上的人,越能滿足他這種仇權心態。
吳雪霞粉臉羞紅,“再佔我便宜!我就打你!”本來因爲自己喝過酒,韋寶沒有再用自己用過的酒壺,心裡有些不高興,被韋寶一句話逗的又有點開心起來。
韋寶一汗,“你還有暴力傾向啊?爲什麼打我?你學過武?”
吳雪霞見韋寶似乎有些懼怕,好不得意,“誰讓你嘴上不乾淨?我的功夫是三桂偷偷教我的,打練家子恐怕不行,打你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兩三個應該不成問題吧?”
噗。
這話要是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韋寶也不會覺得怎麼樣,但是從一個吳雪霞這種嬌滴滴的小妹子口中說出來,還真的有點傷自尊,“你怎麼看出我不會武?我也學過幾手,難不成,你想找我練練?”
韋寶一直說要向常五爺學基本功,可是因爲太忙,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另外他對於學武的事情也不是很上心,覺得有左輪手槍這種BUG在手,還學啥功夫?功夫練的再好,還能快過手槍?所以,他一天武也沒有練過。純粹是爲了嚇唬吳雪霞,找找自信。
吳雪霞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掌。
韋寶大驚,沒想到吳雪霞居然說動手就動手,本能的後退,吳雪霞早已經蹲低一掃。
噗。
韋寶仰天摔了個四腳朝天。
“就這樣,還用得着我找你練?”吳雪霞笑的花枝亂顫。
韋寶一幫隨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好好的說動手就動手了?急忙搶着跑過來。
“沒事,沒事,你們不用過來。”韋寶費力的說完,只覺胃部一酸,噗的一下子,吐了許多食物出了,剛纔吃的太飽,以至於這麼仰面一跌,吐了。
韋寶尷尬的急忙找水洗了洗嘴巴。
吳雪霞笑吟吟的哼了一聲,“看你還敢佔便宜,以後再惹我不高興,我直接打。”
“你有毛病啊?一個女孩子,說動手就動手。”韋寶嘟噥一聲。
吳雪霞擡手虛晃一下,韋寶嚇得趕緊蹲低,不敢再退,吳雪霞順勢壓下,沒有用多少力氣,按在了韋寶額前,韋寶再次仰面摔倒。
韋寶到此時方纔知道,有練過和沒有練過,到底是差別極大,自己絕不是吳雪霞的對手。
“嗯,我說我弟弟一個打你這樣的十個還說少了,打五十個也沒有問題。”吳雪霞笑道。
韋寶鬱悶的坐在地上,幸好沒有壓在自己剛纔吐的那堆污穢上。
“起來啊,走,上法雲寺去玩。”吳雪霞笑眯眯道,顯得心情極好。
“你自己去吧!我被打出內傷來了,要回去修養!”韋寶悶悶不樂道。
“呵呵。”吳雪霞掩口一笑:“你不是這麼慫包吧?一個男人,才這麼兩下就說被打出內傷了?我都沒有用力。”
韋寶趁着吳雪霞說話走神的當口,猛的抱住吳雪霞的兩條腿。
吳雪霞啊的一聲輕呼,隨即倒地。
韋寶趕緊一下子坐在了吳雪霞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吳雪霞:“現在怎麼說?”
“你使詐!”吳雪霞氣呼呼的瞪視韋寶,說着便紅了眼圈。
韋寶坐在吳雪霞的三角區,也覺得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不太合適,趕緊從她身上起來,“喂,只能你欺負人,別人不許還擊啊?輸了就哭?”
“誰哭了!公平打過,看我不打死你!”吳雪霞手背一抹眼淚,一下子站起身,兩掌比劃個極其優美的姿勢,又要動手。
“你贏了,都給你贏。”韋寶急忙閃開幾步,倒是挺靈活。暗忖誰打的過你個男人婆?神經病,說動手就動手。
吳雪霞倒也沒有追打韋寶,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看你還敢再在我面前燒包!以後我也不跟你廢話,惹我不高興,就打你!”
韋寶大汗,你當勞資是日本鬼子?惹你不高興就打我?
這趟吳雪霞熟悉了馬的特徵,不再需要高凳子,兩隻手抓住馬鞍,一條修長健美的美腿一蹬馬鐙,倏地便瀟灑的上了馬,比韋寶騎馬似乎都還要嫺熟一些:“走吧,我不用你幫我抓繮繩了,我自己能駕馬。”
韋寶不由的有些佩服吳雪霞學東西的確很快,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是頭一回騎馬?”
“這有什麼好騙人的?”吳雪霞一笑:“何況,騙你這大笨蛋,有何好處?你若是正經學過武的人,你師傅想必比你還笨。”
韋寶沒有接着和吳雪霞鬥嘴,將喝剩下的酒壺掛在自己的‘赤鹿馬’上,然後讓隨扈將食盒收拾了。
赤鹿這個名字是他取的,他不知道這馬原先叫什麼名字。取名赤鹿,是爲了和呂布的赤兔馬的名字差不多。
吳雪霞見韋寶掛酒壺,粉臉一紅,剛纔韋寶沒有接着用她用過的酒壺,她有點不舒服,但是此時見韋寶似乎還會接着用她用過的酒壺,又害羞無地。
“你的馬有名字麼?”吳雪霞問道。
“有啊,我給他取名赤鹿!怎麼樣?”韋寶翻身上馬,雖然不如吳雪霞的動作輕盈,倒也有幾分飄逸灑脫。他是專門練過上馬姿勢和下馬姿勢的,對於一個愛帥,自戀的人,很注重這些動作細節,專門找林文彪幫他設計過。
吳雪霞立時識破了韋寶爲什麼要給自己的馬取名叫赤鹿,知道是想和赤兔馬比較,掩口一笑:“人家呂布一個人能打劉關張三個,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大英雄,你這樣也敢學人家啊?”
“他打遍天下無敵手有什麼了不起的?最後不是白門樓被砍了頭?”韋寶笑道:“跳得高沒用,跳的遠纔是王道!”
吳雪霞一邊趕着自己的馬,讓自己的馬徐徐動了起來,一邊歪着頭想韋寶說的‘跳得高沒用,跳的遠纔是王道!’這句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笑道:“你也挺聰明的!那我這匹馬,你有給他取名字麼?”
韋寶看了看吳雪霞的黃馬,搖頭道:“沒有,我只給我自己這匹馬取了名字,我又不是閒的沒事,哪裡還會給每匹馬都取名字?”
吳雪霞嗯了一聲,在黃馬的鬃毛上輕輕地撫了撫,流露愛惜神色,“你的馬叫赤鹿,我的馬就叫黃山楂,鹿最愛吃山楂。”
韋寶一汗,“黃山楂?這是馬的名字麼”
“我喜歡就可以。”吳雪霞笑嘻嘻的在黃馬鬃毛上撫了撫:“黃山楂,你有名字囉,知不知道?從今兒起,你便叫黃山楂。”
吳雪霞的馬倒似頗具靈性,居然噓津津的仰天一鳴,樂得吳雪霞撫掌大笑:“他聽懂了!他聽懂了。”
韋寶對於吳雪霞跟馬都能聊起天來這一招佩服不已,笑道:“恭喜!”
吳雪霞得意的瞟了韋寶一眼,用馬鞭在馬股上輕輕地拍了一記,那黃馬便加快一些腳程:“來啊,我們來賽跑!”
韋寶看了眼吳雪霞的背影,戰戰兢兢地用兩腿一夾馬肚子,稍稍提速跟了上去,暗忖這姑娘真是夠瘋的,才頭一回學騎馬就敢這麼奔放?小心摔死你。
韋寶騎馬也走過很遠的地方了,但是到目前爲止,仍然不敢縱馬疾行,就像是他在現代開車一樣,都是以安全爲主,最高時速不超過每小時40公里。
韋寶一身青衫,身跨一匹紅黑色戰馬在後,吳雪霞一身黃杉,身跨一匹黃色戰馬在前,兩匹馬之後跟着二十餘名韋寶的隨扈,這幅畫面印刻在海邊,爲此處風景憑添了無數生機。
沒有多久便到法雲寺,法雲寺始建於明朝萬曆年間,曾受十方共贊,佛事昌隆,晨鐘暮鼓鳴響於渤海之濱,香菸慈霧環繞於長城南麓,建築雄偉、規模宏大,是遠近聞名的一座古剎。
因最近十年來大明民不聊生,災害連連,導致這座古剎也經年失修,飽受蒼桑,此時已經殘破。
“到了到了,看見山門了。”吳雪霞樂滋滋的道。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韋寶問道。
“沒有,不過聽人說起過。只可惜離着山海關太遠,否則我要央求爹爹出資修繕供奉。我爹爹和娘都篤信佛教。”吳雪霞道。
韋寶點了點頭,暗忖你家殺人不眨眼,還篤信佛教,真是諷刺。
“離山海關有點遠,跟出資修繕又不衝突,修好了寺院,也是功德一件嘛。”韋寶慫恿道。
吳雪霞嗯了一聲,“我回去之後勸說爹爹一下吧,我爹最是聽我的話。”
兩個人下馬登山,這山並不如何高大,只半個時辰便到了山門。
此爲山嶺陽坡高地,並處華夏東伸的“龍脈”上,使法雲寺更加充滿神奇。
他與風光旖旎的北戴河海濱咫尺相望。
立身法雲寺新址放眼南望,碧海雲天、鳥舞金沙,山光帆影盡收眼底;北對聯峰山,後倚連綿的燕山山脈,寺周翠林相繞,山風習習,令人心情不由自主的爲之一暢。
雖然山寺已經破敗,但大雄寶殿、天王殿、鐘樓、鼓樓、僧寮、琉璃寶塔、萬佛樓、地藏殿、三聖殿、山門、唸佛堂這些建築物還在,兩個人四處玩了一圈之後,上了山巔。
吳雪霞閉着眼睛吸了口山中清新的空氣,“這裡的氣味真好聞,很香甜。”
韋寶也學着她的樣子,閉起眼睛,使勁聞了一下,卻並沒有聞到她說的香甜,倒似乎若有若無的能聞到吳雪霞身上的香味,剛纔在海邊的時候就聞到了,似乎是跟王秋雅身上差不多的梨花香味。
“怎麼樣?是不是很香?”吳雪霞側着頭看韋寶。
“香極了!”韋寶附和道。雖然略感無趣,稀裡糊塗的居然陪着這個瘋丫頭到處玩耍,但是真的靜下心來,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用管,這麼傻玩,倒是讓人心情放鬆了很多。
這一刻,韋寶忽然覺得自己來大明,並不需要做多少事情,只要每天都活的這麼悠悠閒閒的,似乎也挺好的,家國破敗,城春草木深這些事情,跟他關係不是很大吧?自己沒有來的時候,歷史便已然如此了,自己也犯不着施加太多負擔在自己肩上。
再說,自己這小肩膀,本來就不厚實嘛。
韋寶時而有種穿越巨的想要靠一己之力改變天下,書寫牛逼歷史的共識,此時又忽然萌生出一種隱身鄉野,好好享受生活的願望。這是他不曾有過的。
“你也聞着了?”吳雪霞見韋寶贊同自己,極爲高興,“你說說,到底是什麼香味?我說不上來。”
“香就是香吧?我也說不太上來。”韋寶笑道:“跟你身上的香味差不多。”
吳雪霞倏地紅了粉臉,白了韋寶一眼,但這回並沒有作勢要打,徐徐下了山巔,望了望遠處的夕陽,夕陽西斜的景緻使得她稍稍有些失落:“這麼快,日頭便要落山了,可惜還有很多地方沒有玩到。”
“你若喜歡,以後常來便是,這不是什麼難事吧?”韋寶隨口道。
吳雪霞暗忖哪裡有這麼容易?自己這趟出門,也還是大哥在爹爹面前極力幫着說話纔有機會的,下次再想出府,怕是難了。言念及此,居然生出不捨之情,暗暗感嘆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出來玩過。
鼻子一酸,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