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養媳?我不知道。”
我打死都不承認,可這時左手無名指疤痕的地方突然間驟痛起來,疼得我連碗都沒握住,捂着手指,齜牙咧嘴。
“你怎麼了?”楚辭抓住我的左手,“給我看看。”
“不,不用了。”
手指那裡一會兒疼一會兒冷的,雖然沒看到燭照,我猜着多半是他在作怪,畢竟他說過,這是他賜給我的聘禮。
“沒關係,給我看看,萬一你要受了傷,你奶奶可不會原諒我。”
楚辭不依不撓,非要看,我不肯,抽手抵擋的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道,竟然將他用力推了出去。
楚辭沒坐穩,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我一愣,與他大眼瞪小眼。
“你,沒事吧?”
我甩甩手,耳邊聽到一聲極其輕微的冷哼聲,除了燭照沒有他人了。
“你推疼我了。”
“對不起。”
我低聲道歉,心裡卻把燭照罵了個遍,他推人,倒是我來承擔,不划算,不划算。
但表面上我還是委屈的很,尷尬的上前想要拉楚辭起來。
誰曉得他在起身的時候,故意拉了我一把,我本就力氣沒他大,這樣一拉,就給他拽了過去,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裡。
“你放開我。”
我不喜歡被他碰到,所以掙扎,可他卻趁機握住我的左手,很是滿意的看着我的手指。
“這個疤痕——”他噗嗤一聲笑,“倒是像一枚戒指。是怎麼留下的?”
“小時候劃傷的。因爲很深,所以有時候會疼。”
我雖然才認識楚辭沒多久,但幾次相處下來,你越是不讓他就越是會想盡辦法靠近,因此就隨便扯了個謊。
他倒是表面上真信了。
扶着我一起起來,給我整了整微亂的頭髮,繼續吃吃喝喝,但話題時不時的落在鬼養媳上。
我本身就討厭這個稱呼,但現在燭照可是跟着我,有些東西我不好多說,只能繼續扯謊。
幸好奶奶沒多久就回來了,但從她的臉色上來看,似乎並沒有得到可靠的線索。
但爲了阻止女鬼的來襲,奶奶還是在楚眉的家周圍佈下了抵擋的結界。
時至深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肚子很疼,所以就去二樓的衛生間上廁所。
等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楚辭從房間裡出來,朝着一樓下去。
奶奶告訴過他,一旦入夜,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有事就拉斷門上的紅繩。
可是他輕而易舉的跨過紅繩,動作有些鬼祟。
我歪頭想了想,果斷的跟了上去。
楚辭從樓上下來,沒有往大門走去,而是去了落地窗前,拉開了厚重的窗簾,露出了外面的小平臺。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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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的渲染下,孤零零的矗立在那,周圍似乎還有幽怨的女聲在唱着歌兒。
“嗒”的一聲輕響,楚辭打開了落地窗,走了出去。
我當即就想衝出去叫住他,因爲奶奶說過,晚上他不能出去。
可就在我才跨出腳的時候,身後有一隻手將我拉了回來,楚辭站在我的背後,好奇的眨眨眼問,“小熒,你在做什麼?”
我愣了愣,再往窗前看的時候,楚辭不見了,唯獨那口棺材卻仍舊矗立在那裡。
只是棺材的顏色,從黑色變成了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