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愣了一下,看向了森夜。
森夜安撫一笑:“鬼市沒有進得來,出不去的規矩。走吧,我們返程回去。”
鬼市中永遠都是天黑,燈籠閃爍着,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閃動着。
他們的影子在昏暗的燈光中拉得老長,因爲他們都是人。
這麼黑的環境,他們竟然還戴着墨鏡,我實在懷疑,他們能不能看得清路。不過無所謂了,這些人,在陽間肯定非富即貴,到鬼市裡來,要的就是替自己賣命的陰魂或者陰屍。
明面上的保鏢好打發,養着的陰魂纔是暗布的險棋。加上現在流行養小鬼佈陣,在這裡買下小鬼,到泰國買下佛牌,請有心人做下法,還成了一條產業鏈。當然,在這裡買下的都是厲鬼,極易噬主。可世人哪管以後子孫後代的事呢?
錢總是希望要更多,生意總是渴望做更大,明星總是希望自己長紅不衰……
世人的**,豈不是比這些厲鬼,更可怕幾分?
有人朝森夜看了過來,作勢要來問價。
我把森夜的手一扣,那些人大概認爲森夜已經被人買下了,搖頭嘆息着,緩緩散開。
我們的腳步卻不敢再做額外停留,沿着來時的路,走到了鬼市的入口處。
依稀可見,在我們的面前,就是一座若隱若現的石橋。
我記得森夜說過,這石橋和奈何橋很像很像。
森夜輕而易舉地躍了上去,腳彷彿踩在雲裡一般,他回頭要拉我,我的腳踩了上去,卻是一空,整隻腳都像踩進深淵裡一樣,半個人都往下墜。
莫良人拉了我一把,才把我整個人都拉了回去。
那種一腳踩空的感覺,真讓我驚魂未定。
“怎麼回事?”我按住了胸口,“難道,何子蔚的烏鴉嘴又成功了?”
何子蔚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森夜飄了回來,在石橋前的石塊上尋找着。
一塊石碑被雜草蓋住,我用力撥開雜草,纔看見了一段殘缺的碑文。
碑文是用複雜的古言篆刻的,大意似乎是說,要攜帶陰魂出鬼市,必須要得到鬼市之主的手印之類的,表示允許才行。
我頭皮一麻。
森夜出得去,可我們有三個都是人啊,我們三人出不去,不就白搭了嗎?
森夜當機立斷:“我揹你們出去。試試看。”他扯住了何子蔚的肩膀,“來,上!”
他不敢用我做實驗,就是怕萬一出點錯,我會有危險。
何子蔚的腳都在發抖:“這裡既然這樣說,會不會是揹着都過不去?”
“烏鴉嘴!”我和莫良人同時罵道。
森夜背住了何子蔚,我和莫良人用腰帶扯住何子蔚,森夜輕輕一蹬,身子滑出了半米遠,可是何子蔚的身子卻急速下降,鬼叫個不停,連帶腰帶,都扯着往下墜。
我和莫良人臉蛋都漲得通紅,因爲何子蔚實在太重了,我們兩人被拉到了懸崖邊上,使出渾身氣力,扯住腰帶,用力地把他往回拉。
“別放手啊,別放手啊!救命啊……我要死啦……”
還在找";冥媒正娶:鬼王夫君,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