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欽煬臉色很難看,這纔剛回國,就看到有人在他面前上演《霍元甲》,臉色能好看到哪裡去?
倏而攥着明姿畫的手臂朝他那輛騷包的法拉利走去,很不紳士的把明姿畫像塞毛巾一樣的塞進了車裡。
彎腰擋住準備掙扎下車的明姿畫,笑得意味深長,“要不要試試你逃跑的懲罰?”
明姿畫,“……”
風欽煬帥氣的關上車門,轉身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小型醫藥箱,上了駕駛座,動作嫺熟的打開拿出一個冰袋,一手掰過明姿畫的臉,把冰袋敷上去。
明姿畫把臉別開,看向窗外,一臉淡漠,“風欽煬,你的耳朵有問題嗎?我叫你不要對我好!”
不然我容易軟弱!
後面的話明姿畫沒有說出來,看着窗外,淚如雨下,窗外的風景已是模糊一片。
風欽煬的聲音如撥動一根琴絃的音律,悅耳動聽,“我只對美麗的女人好!”
明姿畫轉過頭看着風欽煬強顏歡笑,“風總不愧是A市女性的夢中情人,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容易把人迷得魂不守舍!”
風欽煬笑得花枝招展,整個身子朝明姿畫靠過來,頭湊到明姿畫的耳邊,壓低聲音,“那請問你魂不守舍了嗎?”
明姿畫,“……”
見明姿畫臉微紅,沒答話,他驟然坐直身子,笨拙的拿着冰袋敷在明姿畫的臉上,一臉漫不經心,“明天千萬別頂着個包子臉上班,影響公司的形象!”
明姿畫面無表情的接過冰袋,貼在自己臉上,“遵命,風大人!”
一句無心的戲虐,思緒卻早已風中凌亂,找不到方向。
……
風欽煬卻心情大好,一踩油門,呼嘯而去。
跑車裡。
風欽煬嘴裡哼着一首意大利的鄉間民謠,調子很悠揚,聽起來卻很傷感,風欽煬心情很好的人居然哼這種傷感的調子!
明姿畫臉色一冷,側臉看着他。
風欽煬眼角餘光瞟見明姿畫的冷眸,笑得吊兒郎當,“終於承認被哥迷得魂不守舍了?”
明姿畫轉頭看向前方,目光暗淡,“這首歌真好聽!”
四年前她去意大利時聽過,當時覺得特別襯托自己的心情,孤獨無助,心碎傷感!所以記憶猶新。
風欽煬挑眉一笑,“我也覺得,這是意大利的民謠,已經不記得自己怎麼學來的了!你還別說,我覺得這首民謠特別適合現在的你!”
“意大利是我喜歡的一個地方!”明姿畫說得有些恍惚。
心中翻江倒海,百感交集!
風欽煬哼着歌謠,繼續開車,曲子被他哼得歪歪扭扭,鬼哭狼嚎,倏而停下哼曲,“明小姐,你最討厭哪個地方?”
“意大利!”明姿畫回答得毫不猶豫,側臉看向窗外。
“喜歡的地方是意大利,最討厭的地方也是意大利,明小姐,你好矛盾!”風欽煬輕笑着轉頭看了一眼明姿畫的背影。
明姿畫轉過頭嗤笑,“不可以嗎?”
紅燈處,風欽煬停下,眼中閃過一閃即逝的落寞,幽幽的說,“我也不喜歡意大利!”
兩人陷入沉默。
一個空間,兩種心境,各自哀傷!
“風總!”
“明小姐!”
兩人第一次坦誠相待的對視一笑。
風欽煬深情的看着明姿畫,一臉曖昧,“咱兩真是心有靈犀,明小姐先說吧!”
明姿畫垂下眼眸,“意大利給風總的印象是怎麼樣的?”
窗外的暮色漸漸籠罩下來,也罩住了她的心虛。
她抿嘴思忖,不喜歡意大利,所以纔會不記得那一夜的相逢吧,也對,他們本該就是沒有交集的人。
可是,他不記得她,第一次,有種莫名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