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畫一口氣跑上了自己的瑪莎拉蒂,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氣。
跑出來的那一瞬間,明姿畫已經開始後悔。
或許。
找心肝的爹地是唯一的出路。
心中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叫囂,明姿畫你有點骨氣行不行?
她彷徨無助的擡頭看向窗外,外面陽光燦爛,大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愉快的笑容,只有自己格格不入。
那些耀眼的笑容,使她頹廢的趴在方向盤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間歇性的躊躇滿志,連續性的灰心喪氣。
感覺到車窗有人敲門,她搖下車窗,那張帥的不可思議的臉湊了進來,眼眸深邃不見底,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我想知道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
明姿畫低垂這眼眸,“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殺千刀的,這次她居然看懂了風欽煬眼中的慾望,她卻破天荒的矯情說不懂他的意思,牴觸,牴觸,無下限的牴觸。
風欽煬妖孽的一笑,**的目光掃了一眼她白皙*的香肩,聲音如鋼珠般圓潤堅硬的擲入她心裡,“你懂!”
明姿畫氣得滿臉通紅,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低吼,“我不懂!”
說完憤怒的發動引擎,呼嘯而去……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丟人就算了,更重要的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誰特麼的腦殘會承認?
把自己都給氣糊塗了,車開到哪裡都不知道,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開着,不知道哪裡是終點。
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了唐菲菲的電話,剛撥出,那邊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聲音焦急,“親愛的,你啥也不用說,我懂,我已經委婉的打發我叔叔了。”
明姿畫一臉苦笑,“辛苦你了,我去見見爸爸,晚點再聯繫你!”
掛了電話的明姿畫,頭痛得快要爆炸!
如果隻身一人,她可以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和石珏鬥個你死我活,可是有了小心肝,有了牽掛,怎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心肝沒父愛,絕對不能缺了媽。
車不知不覺的開到雲景山公墓。
明姿畫停了車,在小店裡拿了兩盒泡麪,放了熱水,朝明建中的墓地走去。
她把一盒泡麪放在明建中的墓前,一盒自己拿着,盤腿坐在地上。
邊吃邊說,“爸爸,吃吧!你白養了畫兒,現在只能請你吃泡麪,等女兒把你的心血拿回來以後,再請你吃大餐!”
說着說着聲音變得哽咽起來,低着頭任由眼淚一滴一滴的掉進泡麪裡,“爸爸,對不起,畫兒一直沒臉來見你,您應該很恨我吧?您不說話,肯定是對我不滿意了!”
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邊哭邊往自己嘴裡塞泡麪,用手胡亂的擦自己臉上的淚痕,擡頭咧嘴乾笑,“爸爸,你有外孫了,很可愛,等我把明氏拿回來了,就帶您的外孫來看您!”
明姿畫輕呼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離開,微風輕拂着她的長髮,長裙搖曳,楚楚動人,看起來卻是那麼孤獨無助。
她拿着手機撥打了唐菲菲的電話,眼神堅定,“菲菲,幫我聯繫你的朋友,我把車和房子都賣了,我要從頭再來!”
……
遠處的林肯車一直緩緩的跟着她,透過車窗,能看到裡面有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
似乎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又似乎一切都那麼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