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畫着急的打斷了石珏的話,“他的確是我兒子,你想怎麼樣?”
石珏在開車的手捏緊方向盤,用力過猛,手關節處開始泛白,輕呼了一口氣,表情恢復冷淡。
“說實話,李秘書告訴我的時候,我差點想過去把那孩子掐死,你應該感謝我的不殺之恩!”
明姿畫目光毫無波瀾的看向前方,一臉平靜,“如果你動他一根頭髮,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手機鈴聲不停響起來,她低垂着眼眸,瞟了一眼是風欽煬的,不動聲色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了關機鍵。
石珏蹙眉冷笑,臉上浮現一抹不悅,“是因爲孩子的父親是蕭齊,所以你篤定我不敢動這孩子?”
明姿畫側臉看着石珏,莞爾一笑,“是因爲你有林芝,我有兒子,你找你的真愛,我生我的孩子,咱兩扯平了,更何況我還陪葬了整個明氏,這場婚姻,你穩賺不賠,你還有什麼好計較的,石總?做人不能太貪心,不是嗎?”
石珏冷哼一聲,“你還真有先見之明,沒錯,明氏我是不打算給你了,這是你給我戴綠帽的代價,姿畫,你給我戴綠帽,我還能這樣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像我這樣有度量的男人,不多,所以,你還是賺的!”
明姿畫扭過頭看着前方,前所未有的心情平靜,沒答話。
她不想激怒這個男人,其實已經沒必要!
爲了心肝,放棄明氏,從頭再來!
相信爸爸泉下有知,也不會怪她,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眯了眯眼,朝窗外看去,燈火輝煌,上班一族纔剛剛開始他們的夜生活!
倏而秀眉微蹙,眸光劇縮的盯着車鏡,後面的那輛神秘的賓利,緊緊跟上,她不禁伸手抹平自己蹙着的眉毛。
天打雷劈的,她爲什麼會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砰”一聲,後面一輛車追尾,碰上了石珏的車,幾秒鐘後有人敲車窗,石珏冷靜的搖下車窗。
助理小劉一副不冷不淡的面容,映入眼簾,“原來是石總,不好意思,撞壞你的車了。”
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明姿畫,“風總很生氣!”
明姿畫不由得心虛的抿嘴,別開助理小劉的眸光,扭頭看向前方。
“這麼巧啊,石總!”風欽煬在另外一輛車搖下車窗,霸氣的打着招呼。
石珏風度翩翩的下了車,明姿畫不得已也跟着下車。
透過車窗看到裡面那隻笑得風雨飄搖的妖精,她握緊拳頭,心跳加快,胸口悶得快要窒息,她低頭靠近石珏悄聲說道。
“我突然感覺自己好不舒服,要不今晚吃飯就算了吧?在離婚前我有東西要給你,石總能打車去一趟我的公寓嗎?”
今晚的她,特別害怕見到風欽煬。
風欽煬在車裡閃着妖精般的眼眸,笑得羣魔亂舞,“這車好像不行了啊,你們去哪,我載你們一程!”
明姿畫抿嘴低頭不語,心裡卻在吶喊,不要答應他,不要答應他!
然而。
石珏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好啊!去姿畫的公寓!”
明姿畫的頭瞬間炸了,她不擅長僞裝,憑石珏的智商,稍微想想就能看到蛛絲馬跡。
怎麼辦?找藉口離開嗎?
石珏率先上了車,一邊打電話讓李秘書過來處理車,一邊打開車門,拉着明姿畫的手,把她送進風欽煬車上的副駕駛,他和風欽煬坐後面。
明姿畫坐在車裡一陣恐慌,整個腦袋嗡嗡作響,渾身發熱,抽出手不停給自己扇風。
“小劉,把窗戶打開!”
風欽煬在後麪霸道的命令。
明姿畫,“……”
兩個男人的氣場各不相同,一冷一熱的交替着,明姿畫和他們共同呼吸一個空間裡的空氣,她快要窒息,總感覺後面兩雙冷熱交替的眼眸,刷刷刷的看着她的後背,盯出了無數個窟窿。
她,如坐鍼氈!
好想有個魔法,讓自己變小,變小,直至不見!
在旁邊開車的小劉也好不到哪裡,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抹額頭上的汗珠。
今晚,他們家爺,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心裡默默的給明姿畫點蠟,祈禱不要殃及無辜!
放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車終於開到了她的公寓樓下,她如獲得自由般,逃也似的跳下車,轉過身朝風欽煬頷首,聲如細絲,“謝了,風總!”
風欽煬雙手環胸,慵懶貴氣的靠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眼皮都沒擡一下。
石珏嘴角往上勾了勾,推開車門下車,倏而轉過頭彎腰看向他,“風總,不打算和我說點什麼嗎?”
風欽煬側臉看他,笑得花枝招展,“不用謝我,我是看到有美女,所以纔好心載你一程!”
明姿畫,“……”
石珏,“……”
風欽煬在車裡朝明姿畫吹了一個口哨,吊兒郎當的吩咐小劉開車離開!
爲什麼,從他的無所謂的樣子裡,明姿畫感覺到了殺氣騰騰的怒氣,不由得渾身打顫!
不管如何,他離開了!
她渾身緊繃着的神經鬆懈下來,一臉冷漠朝公寓裡走去,“跟我上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推門走進來,明姿畫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ωwш¤ t t k a n¤ co
小心肝正在看電視,倏而轉過頭,咧嘴對着石珏樂呵呵的笑着,“叔叔好!”
坐在旁邊嗑瓜子的唐菲菲冷哼一聲沒說話。
石珏眯着雙眼認真觀察着這個孩子,握緊的拳頭慢慢的鬆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你就是明姿畫的兒子?”
唐菲菲一愣,磕着瓜子的嘴停了下來,假裝無所謂的樣子,慢慢的伸手,把小心肝抱在懷裡,抿了抿嘴,沒說話。
小心肝無所畏懼,一臉霸氣,“你能查出來,證明你智商不低,值得表揚,話說你什麼時候和我媽咪離婚?”
石珏鷹眸犀利,一步一步的朝小心肝走過去,看着唐菲菲抱着小心肝連連後退,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掐死你?”
小心肝雙手摟着唐菲菲的脖子,一臉淡定,“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除非你打算一夜回到解放前!”
唐菲菲膽怯的伸手掐了一下小心肝的小屁墩,惹得小心肝嗷嗷直叫。
石珏強壓住自己身上的殺氣,儘量讓自己平復下來。
“這個東西是你生日時給你準備的禮物,還有結婚紀念日,還有認識你第一天的紀念日,有西裝、領帶、香水……”
明姿畫抱着一個箱子走出來遞給石珏,面無表情。
石珏的眼眸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臉上有些不自然,“爲什麼沒有直接給我呢?”
明姿畫眉眼彎彎,笑容甜蜜,“那也要有機會啊,把這些東西給你,只是給我這四年多的等待一個交代而已,給這些痛苦的日子畫上一個句號!裡面很多東西這麼久了,估計也用不了了,你直接扔在外面的垃圾桶就可以,謝謝你,同意和我離婚!”
石珏抱着箱子,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眼神變幻莫測,看不出任何情緒,“明天早上9點,我來接你去民政局!”
說完抱着箱子轉身離開!
明姿畫微笑着目送石珏離開,待門關上,她急忙轉身拎着小心肝甩進房間,關上房間門,“心肝,媽咪有重要事情和菲菲阿姨談,你先自己玩一下啊!”
唐菲菲一臉狐疑,“石珏知道他是你兒子,居然沒發怒,不正常!”
明姿畫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喝,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菲菲,現在你馬上帶着小心肝離開,可能要出事!”
說完進房間幫忙收拾小心肝的衣物,邊收拾邊說,“你送小心肝回米國,找一個叫蕭齊的男人,他會照顧小心肝的!”
唐菲菲跟在明姿畫的身後,一頭霧水的幫忙摺疊衣物,蹙着眉頭,一臉着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明姿畫把衣服塞進行李箱,滿頭大汗的擡起頭,“心肝是風欽煬的兒子,他……可能發現了!”
唐菲菲嘴巴張了張,雙腿癱軟的趴在牀上,目光毫無焦距,“天殺的,你找哪個男人不好,要找風欽煬!”
明姿畫跪在牀上,心煩氣躁的伸出兩手揉亂自己的頭髮,“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風欽煬,也是回國了才知道的!”
倏而又擡起頭,充滿鬥志,“你先幫我帶小心肝離開,我隨後就來,石珏答應明天離婚,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離婚後我就馬上離開!”
唐菲菲一臉震驚,頭如小雞啄米般,不住的點頭。
……
小心肝一臉不情願,“媽咪,其實我們可以和爹地談判,你不相信我嗎?”
明姿畫焦急的抱着小心肝上車,風風火火的塞上行李,“媽咪相信你,但更相信你爹地那個混蛋絕對不會放過我!”
說完乾淨利落的關上車門,惹得小心肝在車裡大吼,“媽咪!”
唐菲菲嚥了咽口水,“心肝,你安靜一下,讓菲菲姐理清一下思緒,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邊說邊踩油門,開車,揚長而去……
明姿畫看到車消失在夜色中,鬆了一口氣,癱軟的坐在花壇旁邊,兩隻手抱着膝蓋,不停的嘆氣。
巡邏的保安走過來問她是否需要幫忙,明姿畫虛脫的站起身搖搖頭,面無表情的進電梯,懶洋洋的推開門,走進去。
剛一進門,倏而一隻有力的大手鉗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牆壁上,看到那隻熟悉的鑽石手錶,明姿畫冷笑。
“想不到風總還是一個小偷!”
心裡慶幸,把小心肝送走真是及時,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風欽煬用額頭頂住她的額頭,聲音低沉的蠱惑着,“那我想偷你的心,偷到了嗎?”
她的心“咯噔”一下,臉色微紅,倏而抿了抿嘴,一臉嚴肅,“風總是萬人迷,只要是女人,都希望心被你偷?”
風欽煬擡手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的和自己對視,“爲什麼把監聽器摘掉?爲什麼掛我電話?”
明姿畫擡着頭,一臉冷漠,“風總是我什麼人,我不喜歡別人偷聽我的私生活。”
風欽煬咬牙切齒,“我是你男人!”
說完把頭湊近她的耳際,伸出紅蛇舔了一下她的耳垂,繼續蠱惑,“我會用行動證明。”
話音未落,便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啊!”明姿畫疼得用力推開風欽煬。
他摟着她的腰,兩三個華爾茲旋轉,把明姿畫甩在了沙發上,整個身子覆上上,親吻了一下她的紅脣,笑得邪魅無比,“怎麼辦?好想現在就辦了你,不過我得馬上離開了,記住那個芯片要帶上,否則,後果你懂!”
邪魅的笑着,起身離開。
明姿畫睜大眼眸,目光聚焦在茶几的水杯上,歪着頭思索着。
好像,他沒有聽到心肝是自己兒子的事情。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
這一晚,她睡得相當的舒坦。
四年來,第一次,一夜無夢。
明姿畫很早就醒了,穿着一套休閒運動裝,頭髮紮成馬尾,顯得精神又清純,下樓時,石珏已經開着他的路虎早早的等在了樓下,還特意做了頭髮,相比自己,顯得太隨意。
“吃過早餐了嗎?好像我都沒陪你吃過早餐!”石珏一邊開着車,一邊沒話找話說。
明姿畫莞爾一笑,“你沒陪過我的事情可多了,也不差這一件,我不怪你了,你能同意和我離婚,我很感激!”
石珏目光閃爍,眼角餘光落在她脖子出的牙印,倏而打轉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聲音低沉,“他是誰?”
那個孩子是他的失誤,他能容忍是因爲這是他的砝碼,然而現在A市,卻被別的男人惦記,他無法容忍。
明姿畫蹙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的耳際出現了風欽煬的聲音,“你告訴他辦了離婚手續再說!不要激怒他。”
明姿畫不動聲色,看着石珏,把風欽煬在監聽器裡說的話重複給石珏,“辦理離婚手續後我就告訴你!”
石珏陰沉着臉,伸手到她耳垂處一扯,冷笑着,“告訴他,如果他能來民政局接你,我就馬上和你離婚!”
明姿畫臉色驟冷,“石總,有意思嗎?你娶我只是想要我的家產,何必在乎我愛誰,或者誰愛我呢?”
石珏怒吼,“有!他今天不出現,我就不離婚了!”
明姿畫抿了抿嘴,拳頭緊握。
下午2點的機票,她都已經訂好了。
這婚,離不離,她都要走!
她的耳際又響起風欽煬的聲音,“你告訴他,如果辦理離婚手續,我就馬上出現!”
明姿畫咬了咬嘴脣,眼眶有些溼潤。
她,真心的不想把風欽煬扯進來。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虧欠了孩子的爹。
她輕嘆了一口氣,眸光盈盈,“他說辦完離婚手續,他就出現!”
石珏冷笑着,一踩油門,轉動方向盤,往民政局的方向開去……
她握緊的拳頭緩緩的鬆開,跳到嗓子眼的心慢慢的迴歸原位。
兩人去得早,辦理手續的人少,兩人很快就辦理結束,明姿畫是過錯方,淨身出戶。
走出民政局的明姿畫拿着離婚證親吻了一口,笑得眉眼彎彎,感覺到石珏掃過來的冰冷的眸光,不由得收斂了自己的笑容。
“謝謝你和我離婚,即使你讓我變得一無所有!”
石珏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臉上帶着一抹不自然,“他呢?”
明姿畫低頭詢問,“你要出來嗎?”
風欽煬在那邊什麼半響,“不必理會他!”
明姿畫心裡空落落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看着石珏,“其實我跟他沒有什麼,我不愛他,他也只是玩玩我而已!”
石珏冷哼一聲,“我也並非真心想見他,只是想試試,他是否願意爲了你,能有勇氣面對我,這是我能爲你做的唯一一件事,我們一起吃個散夥飯吧!”
明姿畫低垂着眼眸,看了看手錶,點頭同意,她伸手扯下耳垂的芯片,扔在地下,臉上露出一抹自嘲。
石珏選了一家西餐廳,安靜的靠窗角落。
石珏優雅的切着牛扒,紳士的遞給她,“我好像沒有這樣照顧過你,我有我的難處,你是我妻子,理應要承擔這些!”
明姿畫笑容甜蜜,端着紅酒抿了一口,“你不懂什麼叫夫妻,但是我懂,不斷的犧牲對方使對方痛苦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不叫同甘共苦,那叫自私!”
她漂亮的眼眸眨巴眨巴,慢慢的覺得眼皮往下塌……
石珏對着她詭異的笑着,“姿畫,其實我應該早就愛上你的,可是你太單純不懂人情世故,我不得不拋棄你,不能怪我……”
明姿畫從來都覺得,笑容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可是。
石珏的笑容,讓她從頭頂噁心反胃到腳底……
……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男人變成了風欽煬,溫柔的把她放在牀上,好像還幫她洗了澡,換上睡衣……
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流了很多淚。
夢見了小的時候爸爸不在家,媽媽就把她一個人關在黑黑的小閣樓裡,她恐懼的到處哭喊,都沒有用,她就縮成一團,坐在在角落裡,爲了減少自己的害怕,開始幻想自己是一個小天使,能夠飛出去……
每次爸爸回來的時候,媽媽又變得和藹可親,後來,她長大了,從書上看到,原來別人的媽媽也可以像爸爸那樣的好!
她第一次看到石珏,像爸爸一樣的成熟穩重,她情竇初開,覺得這樣的人應該能給她幸福,總算能逃離了那個夢魘的家……
四年前的等待,掙扎,逃離……
她終於明白,其實自己是不配擁有幸福的人!
小心肝的存在是上天給了她很大的恩賜……
足夠了,不是嗎?
還要奢求什麼呢?
她是哭醒的,發現枕頭已經溼了一大片。
牀?
她倏而從牀上坐起來,警惕的掃視了一下房間,燈光暗黃,現代裝修風格,她眯了眯眼,確定這房間她沒來過,急忙兩手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穿的睡袍。
難道?自己被石珏?
她急忙搖搖頭,她和風欽煬做過,知道做那事後,身子會不舒服……
眼角餘光瞟見房門處的衣架上掛着一件咖啡色的風衣,這件風衣,她認識,是風欽煬的。
心裡一股暖流躺過,這個男人和她沒什麼交集,卻幫她最多!
她伸手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錶看時間,手錶上面顯示的是晚上九點,訂的機票顯然已經錯過。
難道老天故意安排,讓她告訴風欽煬她生了他的孩子?
她抿了抿嘴,輕呼一口氣,手裡拿着手錶,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撿起旁邊的衣褲穿上,躡手躡腳的走下牀,她一定要告訴他。
不然,對小心肝不公平,不是嗎?
她推開門,一眼能看到客廳裡的兩個男人,兩人都側臉背對着她,正在劍拔弩張的說着什麼,石珏好像很生氣,握着拳頭朝風欽煬走過來,
旁邊幾個保鏢走上前押住石珏,石珏氣得兩眼發紅。
“所以,馬老的項目是你下的套子?你要玩的是我老婆?”
風欽煬背對着明姿畫,拿着一杯紅酒優雅的搖晃着,聲音渾厚好聽,可是說的話卻那麼刺耳。
“嘖嘖嘖,這個項目,我可沒有用刀子壓着你接,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說着抿了一口酒,把酒杯遞給旁邊的保鏢,兩手插在褲袋裡,慵懶的走向石珏,邪魅無比,“你帶走了我的女人,我搶了你老婆,咱兩現在扯平了!”
整個客廳靜極了,靜得都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啪嗒”一聲,明姿畫手裡的手錶滑落到地上,笑容甜美,心卻在滴血,“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看向她,一個優雅至極,一個狼狽至極。
石珏哈哈大笑,“至少她跟我的時候,她是純潔乾淨的,我的老婆卻生了別人的孩子,所以,我還是贏了!”
風欽煬一臉嫌棄,瞄了一眼旁邊的保鏢,“扔到江裡,給他一個救生圈,讓他到江裡泡泡,清醒清醒!”
被保鏢押着帶出別墅的石珏,拼力大聲嚷嚷,“姿畫,他是爲了報復我,在玩你,你還不清楚嗎?”
明姿畫一臉冷漠的看着他,不爲所動,笑容依舊。
待石珏消失不見,她笑容消失,轉身朝門外走去,風欽煬伸手攥住她的手臂,兩眼猩紅。
“所以,那個孩子是你的孩子?明秘書,你的私生活真是五彩繽紛啊!”
明姿畫抽開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沒錯,我是很骯髒,誰都可以這樣說我,但是你風欽煬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