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幫我把找媽咪回來吧!”
小心肝稚嫩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蕩起了無數個回聲,在風欽煬的腦海裡衝擊着,攪得他腦神經凸凸凸的疼。
斜躺在牀上的風欽煬,心沉甸甸的。
“心肝,你知道你媽咪對爹地做了什麼嗎?”他邊說邊眯着雙眼,看着粉妝玉琢的小心肝。
心中冒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澀,心裡吐槽,可能是敷衍人生太久,有點累了,偶爾動情一下!
站在一旁的陸少峰嘴角扯了扯,看着小心肝的樣子,眼角像被沙子飛進去一樣,擱得生疼,不停的眨眨眼,彎腰去扯風欽煬的衣角,皮笑肉不笑的說着,“爺,和孩子慪什麼氣?”
倏而扭過頭和顏悅色的看着小心肝,“寶貝,你爹地被你媽咪刺傷了,所以……”
“不可能!”小心肝說得斬釘截鐵,一副小正太的模樣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眸光犀利的看着風欽煬。
“媽咪雖然單純,但是不呆瓜,路邊的一隻小狗受傷,她都會起憐憫之心,要帶回家養傷!”
風欽煬緩緩的坐直身子,額頭直冒青筋,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一條狗?”
小心肝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雙手一攤,咧嘴乾笑,“爹地,你若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叮……”
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下來,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已經凝固,正在等待着牀上某隻妖孽的能量大爆發。
“噗……”陸少峰忍不住噴笑出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他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急忙捂嘴偷着樂!
小心肝歪着頭,對着風欽煬眨巴着一雙烏溜溜如黑葡萄似的大眼,一副狗腿子的模樣,擡着兩隻兩手幫風欽煬捶腿,“這不怪我啊,爹地,你承認自己不如狗是事實,媽咪很善良也是事實!”
緩緩的轉過頭朝陸少峰眨眨眼,很聰明的開始拉同盟,“叔叔,對吧?我沒說任何侮辱爹地的話吧?”
陸少峰一臉抽筋,扭頭看了看頭頂上正在燃燒着熊熊烈火的風爺,很識相的咧嘴乾笑,伸手指指門外,“爺,我去問問信息組那邊查到明秘書的行蹤沒有?”
邊說邊腳底抹油的溜出了病房。
小心肝斜睨一眼離開的陸少峰,一臉鄙視,“嘖嘖嘖,這人真狡猾,逃離現場,兩邊不得罪!帥哥,你真會用人!”
風欽煬的心啊,那個五味雜陳,臉上的一抹不自然一閃即逝,假咳幾聲,“你剛纔不是叫爹地很順溜的嗎?怎麼又改帥哥了?”
小心肝翻了翻白眼,“想讓我叫你爹地,可是需要改口費的,剛纔叫你爹地,只是權宜之計,我找不到媽咪了,實在沒辦法纔來找你,沒想到叫你一聲爹地,你居然無動於衷,唉,可憐我還那麼小啊,都沒錢吃飯了啊,還要找媽咪啊啊啊……”
風欽煬爽快的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錢包,臉上一副我很有錢的樣子,“改口費要多少錢?”
小心肝仰頭看着天花板,伸手摩挲下巴,做思考狀,“這個……會很貴哦,我怕帥哥會承受不了……”
風欽煬咬牙切除的突出一個字,“說!”
小心肝咧嘴乾笑,“帥哥,這不是重點,目前需要找到媽咪,還有你答應給改口費的事,小生一定會銘記於心,找到媽咪以後,定會厚着臉皮找帥哥要開口費!”
風欽煬雙手懷胸,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一副好像已經掌握了一切信息的樣子。
小心肝歪着頭,睜大眼睛,認真的觀察着風欽煬每個細微的表情,緩緩的站起身,走到牀沿邊,悄聲的問,“帥哥,想到什麼了嗎?”
風欽煬緩緩的轉頭,斜睨着小心肝,慢慢的說了三個字,“我——渴——了!”
小心肝殷情的轉身,屁顛屁顛的用椅子惦着,站上去到了一杯水,跳下椅子,兩隻肥嘟嘟的小手,捧着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遞給風欽煬,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風欽煬很爭氣的把水喝光。
嚥了咽口水,伸手接過風欽煬的空杯子,一副急切的眼神,“想到了嗎?”
風欽煬憋住一肚子的笑氣,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搖搖頭。
小心肝嘟着小嘴怒吼,“帥哥,你玩我?”
風欽煬不要臉的聳聳肩,“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忘記告訴你了,你爹地啥都吃,就是不吃虧!”
心裡的小風子卻在嘀咕,小混蛋,想玩你爹,還得要多吃幾年飯才行,你爹可是有仇必報的君子!
小心肝,“……”
不要臉,搶人家的臺詞!
父子互笑着,心裡卻把對方罵的千萬遍。
風欽煬倏而臉一沉,“平時你媽咪就這麼吩咐你的?”
小心肝揚着下巴一臉傲嬌,“當然,媽咪是我的皇太后,我不伺候她伺候誰?能伺候她是我的榮幸!”
風欽煬眯着雙眼默默地點點頭,“說得也是!”
說罷長手一覽,把小心肝提到自己的大腿上,強迫性的把小心肝壓在自己懷裡,動作粗魯得像把一個枕頭塞在自己懷裡般,一臉柔情,“你媽咪把你養的真好,讓從來不喜歡孩子的我,都開始喜歡孩子了!”
“嗷嗷嗷……帥哥,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我快出不來氣了!”小心肝在風欽煬懷裡掙扎。
風欽煬鬆開他,低頭摸着小心肝的臉,眼神變化莫測,“心肝,你媽咪做的事情,並不是都是對的!”
“媽咪是我的皇太后,在我眼裡,不對的也是對的。”小心肝窩在風欽煬的懷裡,大聲迴應。
倏而擡起頭,目光清澈的對上風欽煬的眸光,語氣盡是懇求,“帥哥,幫我把媽咪找回來,給我一個家好不好?”
風欽煬伸手摟緊小心肝,目光堅定,“爹地會盡最大的能力給你幸福!”
他做事一向習慣性的能掌控一切。
然而。
這次,他只敢承諾給心肝幸福。
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心慌慌,心裡空落落的,似乎要永遠失去某個東西一般。
第一次,他感覺到害怕!
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一向傲嬌的風爺,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父子兩互相偎依着,坐在牀上,一片寧靜,窗外的陽光,溫和的照射進來,隨着旁晚的到來,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風欽煬目光開始渙散,抱着一團肉嘟嘟的小東西在懷裡,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柔情慢慢的盪漾開來。
把他的思緒帶到遠方,每次被媽媽摟在懷裡,他總是能感覺到媽媽的淚水落在自己的臉上,灼熱的,鹹鹹的……他的成長的記憶裡,沒有爸爸這個角色的存在。
“爸爸”這個詞的含義,只是一個躺在女人堆裡,讓媽媽夜夜傷心的男人。
然而。
可笑的是,他的兒子,如今卻淪落和他一樣的下場,不行,他不能讓他的兒子重蹈履責!
懷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小心肝已經睡着了,眉頭緊蹙着,似乎在擔憂着什麼。
他慢慢的把小心肝放到牀上,和自己並排躺着,伸手把他擰成個川字的眉毛撫平,低頭近距離的觀察小心肝,除了遺傳明姿畫的美人尖外,其他的五官都和自己很神似。
這麼小的孩子,卻在爲自己的父母操心。
第一次,臉皮極厚的風欽煬,前所未有的起了愧疚之心!
身邊躺着一個小奶娃,和無數個無數柔美嬌俏的美女睡過的風欽煬,這畫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好有違和感!
病房門悄悄的被推開,陸少峰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倏而眼眸睜大,嘴巴大得能塞下一個拳頭,慢慢的閉上嘴巴,嚥了咽口水,愣在門口,定定的站着,傻呵呵的笑着。
風欽煬甩了一計刀眼在陸少峰身上,“什麼事?”
陸少峰連忙舉手在自己的臉龐搖擺,一副狗腿樣,說得吞吞吐吐,“沒……沒……事,只是看慣了爺身邊躺着各種女人,還沒習慣爺的身邊躺着一個小奶娃而已!啊……我什麼都沒說,要適應,要適應……”
風欽煬伸手捂着小心肝的耳朵,咬牙切齒的低吼,“滾!”
陸少峰連忙點點頭,轉身欲出去。
“滾回來!”風欽煬眯着雙眼,似乎在想什麼。
陸少峰轉身一個立正的姿勢,一臉嚴肅的朝風欽煬走過來,負手而立,“爺,明秘書的行蹤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真希望明秘書只是想不通,躲到哪個角落去思考人生而已!”
風欽煬緩緩的搖搖頭,伸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可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她放棄兒子!”
陸少峰也跟着擡手摩挲着下巴,作思考狀,“說來也奇怪,那路段的視頻顯示她下了蕭齊的車,隨後那條濱江路的監控的都壞掉了,無法看到她去了哪裡,這個巧合太不正常。”
“蕭齊呢?”風欽煬斜睨一眼陸少峰。
陸少峰搖搖頭,手繼續摸着下巴,“屬下跟了蕭齊這麼久,沒有看到明秘書的身影!”
風欽煬臉色驟冷,沉聲的命令,“封鎖A市的所有出入口!”
陸少峰一臉鄭重的點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剛拉開門,一臉震驚,“廖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陸先生,你說話好奇怪,我的未婚夫受傷了,我不該來看嗎?”說罷憤然的擡手推開陸少峰,徑直的走進屋子裡,邊走邊說。
倏而停下腳步,伸手指着牀上熟睡的小心肝,低聲抽泣,“那個女人要殺你,你居然還幫她照顧孩子,欽煬,你是不是瘋了?”
風欽煬伸手捂住小心肝的耳朵,沒看廖真真一眼,“小心點,沒吵醒我兒子!”
廖真真雙腿一軟,踉蹌後退幾步,猛地搖頭,極力的勸阻風欽煬,又像是在爲自己的恐慌找理由。
“我不信,這只是你不想和我結婚的藉口而已,那個女人還想殺你,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兒子,她是騙你的,欽煬,你到底怎麼了?你說過你不會要孩子的。”
躺在牀上的小心肝,睡得香甜,甚至還打起了呼嚕。風欽煬才發現給孩子睡的枕頭太高。
他輕笑着,一手託着小心肝的頭,一手輕輕的抽開枕頭,把小心肝的頭放平,小心肝滿意的一個翻身,吧唧一下小嘴巴,繼續呼呼大睡。
這個場景眼紅了正在哭泣的廖真真,她氣急敗壞的跑過來,伸手去抓小心肝,“我一定要把他扔出去,這個女人嫁給你弟弟,現在又來勾引你,拿孩子拖住你,這個野種你做親子鑑定了嗎?說不定這是她的想嫁入豪門的伎倆,我絕對不允許她傷害你一分!啊……放手……”
風欽煬猛地站起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捂着她的嘴,拖着扔出了病房,站在門口的陸少峰和幾個保鏢被嚇得目瞪口呆。
感覺到風欽煬那記犀利的刀眼掃過來,又急忙識相的低下頭,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風欽煬兩眼猩紅的看着被勒得滿臉通紅的廖真真,沉聲說道,“你記住,他不是野種,是我的兒子……”
倏而停頓一下,嘴角上揚的繼續補充,“唯一的!”
得到自由的廖真真伸手攥住風欽煬的手臂,嚎啕大哭,“那我怎麼辦?我的婚禮怎麼辦?”
風欽煬毫無痕跡的抽開她的手,“真真,我從來就沒有答應什麼婚禮,你爲什麼要執意把這場荒唐的鬧劇繼續演下去呢?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正在哭泣的廖真真倏而停住了哭聲,一臉冷笑,“伯父說過,風家的長媳非我莫屬,這是你虧欠我的,沒有你,我就不會身中奇毒,風欽煬,你休想甩掉我!”
說罷轉過身,憤然的離開!
站在旁邊的陸少峰張嘴欲說什麼,卻被風欽煬擡手阻止,一臉陰鷙,“什麼也別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到明秘書,老頭子那邊也別管!啊……老子養個傷都養的不安寧!”
邊咆哮邊轉身推門進去,倏而停下腳步,扭過頭,眼眸深邃的看着陸少峰,“最近哥哥是不是太溫柔了,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哥哥好控制?”
陸少峰抿嘴搖搖頭,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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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欽煬翻了一記白眼,“算了,白問你了,浪費哥哥的口水!”說罷轉身進了病房,上了牀,小心翼翼的躺在小心肝旁邊。
不到幾秒鐘,也很快入睡,前所未有的睡得香甜。
站在門外的陸少峰,眼熱的伸手,拉上門把,小心翼翼的把房門合上。
……
*
半島咖啡廳。
廖真真一臉憤怒的瞪着對面的女人,嗤笑着,“林芝,你告訴我這些,是像看我的笑話嗎?”
坐在對面的林芝,穿着一條無袖飄逸的長裙,優雅的攪拌着咖啡,一臉漫不經心。
“我因爲豔照被封殺,如今只想過安靜的生活,我配不上欽煬,所以我離開了他,遇到石珏,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至於欽煬,我真心的希望你倆能結婚,幫你,算是對欽煬的彌補!”
廖真真冷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幫我?”
林芝笑得像一朵罌粟花,一碰就會中毒一般,伸手優雅的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條、一個手機和一套衣物,輕輕的放在咖啡桌上,推到廖真真面前,緩緩的站起身,把頭湊到廖真真的耳際。
“如果我沒猜錯,欽煬應該很喜歡那個孩子,明姿畫自然有魅力勾引欽煬,結果不用我說,你懂的!”
說完笑盈盈的站直身子,扭着婀娜的腰肢,快步的離開了半島咖啡廳。
留下坐着的廖真真,拿着那張寫着一個地址的紙條,若有所思。
倏而站起身,把紙條放進自己的包裡,握緊拳頭,一臉兇狠的走出咖啡廳,朝停車場走過去,遠遠的站着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低着頭在等着她。
廖真真走過去,側臉看着站在旁邊的男子,刁蠻的吩咐,“老李,過來!”
被喚作老李的男子,快步的朝廖真真走過來,一臉恭敬,“大小姐,什麼事?”
廖真真嘴角上揚,挑了挑眉的拿着一張紙條在老李面前晃了晃,“你幫我做一件事,好了我叫老爺幫你安排給你老家的母親看病!”
老李側耳聽着廖真真的吩咐,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思索了一會,還是鄭重的點點頭。
……
*
醫院VIP病房。
由於被打了麻藥的原因,風欽煬側身摟着小心肝睡得香甜。
“砰”一聲,大門被推開,多年在沙場上摸爬滾打的風欽煬,練就了自己的敏銳力,他頂着一雙腥紅的雙眼,倏而坐起身,看向門外。
只見陸少峰臉色煞白的站在門外,呼吸有些急促,“爺,有明秘書的消息了!她……”倏而眼光掃在也跟着坐起來的小心肝身上一眼,果斷的閉嘴沒說話。
風欽煬掃了一眼旁邊的小心肝,有繼續看着陸少峰,沉聲說道,“繼續說,沒關係!”
陸少峰快步的走過來,把手裡的平板電腦遞給風欽煬。
風欽煬眯着雙眼,伸出修長的手指點開視頻,越看臉色也糟糕,站在牀沿邊的陸少峰嚥了咽口水。
“明秘書怎麼會綁架廖小姐?”
小心肝在旁邊狂轟濫炸的吼,“我媽咪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腦殘的事情?”
“滴滴……”
牀頭櫃的手機振動,風欽煬一臉陰鷙的拿過手機,劃開屏幕,點擊未讀信息。
“是媽咪發來的!”
坐在旁邊的小心肝眼尖的看了一眼,順口的讀了出來,“風欽煬,我不會讓我的兒子有廖真真這種後媽,所以,你趕來姚景山腰的廢棄工廠替她收屍吧!”
“老二,馬上備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姚景山,不要報警!通知附近的兄弟馬上過去!”風欽煬一邊吩咐,一邊拿着手機,撿起牀頭櫃上的風衣披在身上,起身準備離開。
小心肝從牀上跳下來,攥住風欽煬的手臂,一臉哀求,“爹地,媽咪不會做這種事!”
風欽煬看了一眼小心肝,擡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啥也沒說,轉過身,捲起一股風,飛奔出門……
後面的陸少峰也跟上!
……
*
明姿畫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廢棄的辦公樓裡,她緩緩的站起身,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窗戶,房門完好,似乎已經好久沒有人住,天花板上接滿了蜘蛛網。
她每走一步,就捲起一層灰層,還有一股刺鼻的花香味,不禁擡手捂嘴,尋找走出去的道路。
“明秘書,平時看你文文弱弱的,想不到你這麼有心機,帶着你的野種來欺騙欽煬,破壞我們要舉行的婚禮,說是他的孩子,真是個不要臉的小三!”一個抽抽搭搭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明姿畫緩緩的轉過身,一臉狐疑的看着後面的人,不由得驚呼,“廖小姐?你怎麼會被綁在這裡?”
邊說邊走過來,擡着雲梯,欲爬上去把被綁着吊在橫樑上的廖真真放下來,力氣太小,搬不動。
明姿畫朝窗外大喊救命,一邊喊一邊使盡全力的拖動着雲梯,撐在牆壁上,欲爬上去,一邊爬一邊說。
“廖小姐,我從來沒有想過破壞你們即將舉行的婚禮,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離開這裡!”
被吊在衡量上的廖真真,哭得情真意切,梨花帶雨,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有些慘白,“明小姐,我是欽煬的未婚妻,你不想我和他結婚,可以直接找他說啊,爲什麼要綁架我?”
搬着雲梯的明姿畫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喘着粗氣,斷斷續續的說着,“我……我……不懂……你說……”
倏而感覺到後背一股很大的力道,把自己拉開,她猛地擡頭,卻看到了風欽煬越過她,扶穩雲梯,不看她一眼。
迅速的爬上去,掏出軍刀,割斷繩子,伸手抱着廖真真順着雲梯滑下來,一臉焦急,聲音卻很溫柔。
“不用害怕,我來救你了!”
站在下面的明姿畫,咬着下嘴脣,鼻子酸酸的,胸口堵得快要窒息。
果然,他對任何女人,都是那樣的溫柔。
他曾經也這樣溫柔的對待她,告訴她,不要害怕,一切有他……
廖真真的臉色越來越白,滿頭大汗,呼吸越來越弱,聲若細絲,“欽煬……我可能不行了!”
“真真,真真……”風欽煬搖着廖真真,大聲的喊着,倏而嗅嗅周圍的味道,一臉陰鷙的瞪着明姿畫,狂轟濫炸的大吼。
“你撒了花粉?你知不知道她身中奇毒,不能碰觸花粉?”
明姿畫被吼得一愣,茫然的搖搖頭……
風欽煬急忙打橫抱着廖真真,溫柔的說着,“真真,堅持一下,我馬上抱你離開這裡!”
邊說邊抱着廖真真朝出口處狂奔……
用力過度,風欽煬身後的傷裂開,穿着的米色襯衫被染紅了鮮血,被抱着走出廢棄大樓的廖真真,呼吸到新鮮空氣後,呼吸漸漸恢復正常。
慘白的臉色也開始出現了一抹血色。
“帥哥,我媽咪呢?”小心肝從陸少峰的跑車裡跳了下來,怒氣衝衝的朝風欽煬大吼。
風欽煬伸手指了指那棟廢棄的辦公大樓,“還在裡……”面字還沒說出來。
“轟隆……”一聲,整棟大樓瞬間坍塌。
剎那間,灰飛煙滅,濃煙四起。
在場的所有人,傻眼了!
小心肝第一個反應過來,朝坍塌的大樓跑過去,撕心裂肺的大喊,“媽咪!”